又是一種「代價」。
但這個「消耗壽命」是怎麼運轉的,因果律的判定?用一次壽命就扣十年?誰知道一個人原本幾年壽命,一出場就寫著保質期嗎?沒有滿值,怎麼往下扣?
所以不是簡單的程序,而且身體機能本身的變化,異能由玩家體內誕生,融在肉.體和精神里,也可以算做一個看不見的「器官」,強行開啟,勢必增加肉.體的負擔,加速細胞衰老……可能還會摧毀精神,那姑娘的精神狀態也挺「美」的。
所以神兵是把自己當燃料,異能是強行點出的火。
而紅玫瑰頭少女在未來時間線是器官事件的被害者,器官流水線里有她四分五裂到各處的「屍體」。
比後面她的單元更未來的,「她」的屍體。
她將自己屍體的脖頸縫到了敏敏的身體上。
然後「點燃」未來自己的屍體,催動異能。
……就像使用一件兵器,毫不猶豫地做了。
她當時對蒲逢春動手是故意的,一是假裝蒲逢春仍然是主要目標,二是最重要的一點,她要讓一個人在眾目睽睽下受傷——這樣會更容易觸發第五個怪談「廢棄醫院」。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角色的重要故事線,也了解過本單元的故事線和其他玩家,在教室的時候已經在謀劃——熱烈的作風下,行事十分冷靜。
包括因ooc被npc監視——玩家本就在角色扮演,所以如果有不同時間的同一個角色,無法同時出現,比如鄧達雲,她也同理,她沒法和自己的屍體共處一室,更減少想到她的可能。
就像犯罪分子故意引起警察的懷疑,反而利用警察全方面的監視製作了不在場證明。
她本人沒法縫,她可能都看不到另一個自己……那就只可能是別人幫她「做手工」,而且手藝非常不錯。
npc不可能,容易崩人設,那就是玩家,蒲逢春也是被狩獵的目標,鄧達雲有機位,一直在薛潮的眼皮子底下……只剩江冥。
嘖……開始了,那個狗東西。
薛潮看了看蒙寒氣的販賣機玻璃,他渾身的衣料都被燒得破破爛爛,這種「超前」的款式只能在天橋下要飯的身上,或者頂奢秀場上看到。
衣服燒沒了,接著就是皮肉,薛潮鑽進膠捲的時候,後背和四肢都有燒痕,蹭著灰,火辣辣地疼,他狼狽得感覺下一秒就該抬進icu。
他用消防錘打碎貨販賣機,人頭隨著堆滿的罐裝可樂湧出來,被薛潮一腳踩住,他沒搭理煩人腦袋的嚎叫,擰開一瓶冰水倒在手臂,呲著牙簡單洗了洗。
他現在才回過味的疼,心肺似乎扔進煤爐燒過,惹得他連聲咳嗽,他身體撕心裂肺,心裡卻一時覺得自己也挺神奇的,經歷一次副本的摧殘,痛覺神經都會懂事地推遲發作了……他當時完全沒顧忌這些,哪怕燒得生疼,精神卻繃著一條清明的路,好像疼不疼、會不會摔死這些「雜念」都被砍掉了,當時整個生命只遵循一條指令「到那裡」。
他的體能確實比之前強,畢竟他剛才鑽「火圈」比在巨人港亂跑時更敏捷,像遊戲的經驗值加點,「體能」的數值上升了,但更離譜的是精神力——他的意識經過上一個副本分崩離析成一盤散沙的錘鍊,已然達到未知的詭異高度。
他是怎麼敢在npc面前說自己精神正常的?
薛潮抓起「鄧達雲」的腦袋,鎖進先前買的另一件道具「貓籠」,可以困住一段時間的鬼魂,但因只能困住籠子大小的鬼魂,所以價格還算便宜,然後直奔鄧達雲所在的教室。
根莖在第一個單元能吊屍體,在蛋糕的火光里比花瓣□□得更久,但盪著他穿過火海已經快到極限了,於是他準備給老夥計的職業生涯派最後一個輕鬆的活,一端綁住籠子,一端扔進教室臨走廊的窗戶,他進門牽住根莖,將籠子卡在窗口,讓兩個鄧達雲可以不出現在同一個畫面里。
進門就怪噁心的,他倒是提前在機位里看到了,混凝土的牆壁、木頭桌椅、黑板講台,長出帶膜的眼睛和肉感的嘴唇,許許多多擠在一起,視線都是惡意,滴溜溜亂轉,嘴唇都吐惡語,叫著各種難聽的話,什麼「怪胎」、「呆批」、「屎糞捏的慫貨」,更多的是叫他「肉蟲子」、「臭蟲」、「百腳害蟲」之類的「專屬綽號」,伴隨齊聲的「除五毒!除害蟲!」,憤慨激昂。
本來只是干放屁,但薛潮進到這層的時候,那些話已經變成真實的黑水,噴濺在鄧達雲的校服和身體,落在衣料和皮膚,就自動形成對應的話,像蓋下黑漆漆的章,等薛潮幾步跨過來,喊著「肉蟲子」之類的嘴竟然吐出一隻只手掌大的蜈蚣,百足可怕地掙動,不要錢似的撒向鄧達雲。
薛潮抓住鄧達雲的後脖領子,猛地將人拽開,在他耳邊吼:「你他媽死了?不知道躲?」
鄧達雲木偶似的被拽走,過長的劉海一偏,露出他臉側的一條猙獰疤痕……就像一條肉色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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