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潮還沒用更多的回血藥治根除疤,江冥驚艷的小白臉果然更得「美衣心」,哪怕站在無頭、異頭的同類角度,向日葵也比他盤曲疤痕的臉正常。
女主角滿意地敲扇子,薛潮自覺成為女王的走狗,一手拽過王子禮服,一手推著江冥,進入多餘窗簾掛桌椅做的簡易換衣間。
禮服一落進他手裡,就像被抽走靈魂地搭下來,變回死物,他二話不說上手扒江冥的衣服。
「你果然喜歡我的臉,我就知道你吃我這套,但這不好吧,我們進展好快,雖然理解你的情不自禁,但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江冥發出造作的哭聲,好像被逼良為娼,假模假樣地擋,其實暗中摸了薛潮好幾下,被薛潮一把握住兩隻手腕舉起,直接脫出上衣。
「吻都接過兩次了,別裝純。」薛潮三下五除二脫完,將禮服甩到光溜溜的江冥身上,毫無留戀地帶著江冥的校服要走。
江冥白如冷漆的手撈住薛潮的腰,沒讓他走成,他邊順從地換禮服,邊貼著薛潮橫陳疤痕的後背,時不時像無意的親吻一樣問:「這次怎麼發現的,又是我一站在門外,你就知道了?」
薛潮沒掙開,還真給他當扶手:「為什麼頂替第一個主角?」
這就是答案換答案的意思。江冥一臉傷心:「都說了是迫不及待想見你……順便為了躲避可能的劇情殺,第五個主角會死,時間線又是玩家裡最靠後的,怕限制太大嘛。」
「鄧達雲」和「盛紅」在未來時間線也會死,如果第五個主角也捲入一樣的死亡危機,第五單元的時間線很可能最接近「死亡」劇情點。
……到時候角色應該「死」了,玩家演還是不演?
換到時間線最早的第一單元就暫時沒有這種煩惱了。
「怎麼死的?」
江冥笑而不答,也不鬆手,薛潮便道:「你故意去找盛紅說廢話,不就是暗示她嚇唬我,用機位吸走我的注意力,打這個時間差?」
「我就不能是趁機去做其他壞事?」
「可能。」薛潮調侃地瞥他一眼,「但我覺得你會對我的吻念念不忘,心神不寧來找我……怎麼,情聖,怕真喜歡上我了?」
江冥的手一松,薛潮就瀟灑地揚長而去。
揚長而去是指熟練地翻窗戶、爬水管,他沒覺得找一個「替罪羊」,那群戲服就真會放過他,他的願望從頭到尾很樸素,就為一件校服,拿了就跑路。
在衛生間換好再出來,一陣香摸過鼻尖又走,不是水池裡的鮮花,像小包紙巾里特意加的香料,太香了以至於分不清有哪些味道,只知道「香」。
順著香味,走廊的每班展示板又貼東西,這次不是學生照、優秀試卷,而是一封封情書。
情書的樣式、香味很少雷同,各有巧思,光貼在那,就是一場無聲的競爭,薛潮隨便抽一張,果然寫給「盛紅」,文筆之酸澀,不用多遠,大學時翻出來就想給自己幾巴掌,罵一句「非主流」。
還有比較簡單的,直接在信封里塞名牌口紅、首飾,估計是家裡不差錢的公子哥,也有上供飯卡水卡奶茶券、手工diy等「勤能補窮」的。
紅玫瑰小姐魅力驚人,放眼望去,全是裙下之臣。
薛潮看幾封就膩住了,但這群荷爾蒙躁動的男同學再怎麼裝、怎麼缺心眼,好歹還是個人,而一個樸素到格格不入的牛皮信封就不怎麼友好了,全是「盛紅」被偷拍的照片,要麼距離遠,要麼角度刁鑽,頭被塗黑,唯獨露出那雙剔透的茶褐色眼睛。
有一張好像被「盛紅」發現了,在一團漆黑里,那雙眼睛直直盯著鏡頭,滿是憤怒。
都是私服,沒有穿校服的照片,判斷不出是什麼時候,但身形和高中時期幾乎沒有兩樣。
……江冥說的沒錯,越靠後的單元,越接近角色的死亡時間點。
薛潮經過大廳時,在優秀學生代表的立式展板看到了蒲逢春的照片,名額有限,能擠進來的孩子都是尖子生,按照金字塔排列,蒲逢春在第一排且獨占一排。
即便在尖子生里,她也是塔尖。
照片下的小字會寫姓名、成績、獲獎,其中一項就是全國生物競賽一等獎,而「薛潮」給「蒲逢春」的筆記里,就有生物競賽筆記。
第二單元時「母親」對他幾次犯嫌都視若無睹,他還以為人家瞧不上他直接無視了,原來是她女兒的筆記從「他」這拿的,後來他無知無覺崩了人設,人家npc才不必再忍,翻了臉。
看來「薛潮」還是一個學霸,但同時又是一個疑似爬太平間的叛逆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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