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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一家都到了,包括受傷的村長媳婦和孫大,請侍從背來的,一起請罪,你一句我一句地罵自家的姓氏,罵孫二,罵他們管教不周。

陳家夫妻全當沒聽見,給自己的女兒又點幾炷新香,下了逐客令:「走吧,別髒了我家的地,擾了我女兒的清淨。」

村長一家知道不受待見,羞愧難當,又是賠罪,村長本想談談賠償的事,但眼下在停靈,不是合適的時候,只得哀嘆地帶一家離開。

村長家和玩家登門時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陳家不知是就這麼算了,還是沒精力追究,沒要孫二的命。

怪事沒有因此終結。

當孫四差點掉進水井後,村長家都崩潰到麻木了,村長讓神的侍從去廂房詢問大師,接下來怎麼辦。

玩家沒能跟進門,侍從出門時他們拼命往裡瞧,侍從走後他們又偷溜進去,屋裡空無一人,只有擺在明面的雪糖漿糕點,過偵查也沒有收穫。

侍從卻自這個空屋子,帶回了大師的話。

「……沖喜?」村長古怪地重複,其他幾個玩家也很詫異。

「大師說,既然苦主家沒要他的命,就有化解的餘地,感念紅白爺恩典,辦一場真正的喜事,喜氣化怨氣,等阿芸姑娘下葬,也就過去了。」

老大有媳婦,三姐早出嫁了,孫四年紀小,又有殘缺,辦喜事……那就是孫二。

果然,侍從接著說:「這怨氣是他招來的,自然由他化解。」

「這麼一個混帳,誰會嫁給他!」

旅行社三人齊齊點頭,給孫二娶媳婦,是怕宅子裡的怨氣不夠大吧?

卓倚道:「還真有一個。」

所有人看向他。

「西門前的宅子,舊祠堂里不是關著一個?」

村長怔愣,臉色一變——別說,真行!兩人都有污點,而且他是知道湘萍父母的……這可能是唯一能說下來的親事。

孫二被關在最後一進院落,對外也說關進祠堂。剩下老弱病殘,不適合再出門,村長便請幾個玩家,和他一同去媒婆家,請她說媒。

呂連山一進媒婆的院子,就嗅到他最熟悉的甜味,眼睛慢慢掃過庭院,落在偏房。

「麻子,在家嗎!」村長喊,院子裡靜悄悄,媒婆的兒子好像不在,他去敲那小子的門,呂連山已經拐到偏房門前,撞開門。

老太太還是大紅大紫的媒婆打扮,頭頂別一枝艷俗的花,盤腿坐在盒子似的床上,紅幔帳兜住她的頭。

小個子男人用院子裡晾布的竹竿遠遠挑開,旅行社領隊倒吸一口冷氣——她的頭是反的!

還不算完,老太太的頭一見光,渾身像出土的文物快速氧化,沉成血痂似的紅,紅土捏的泥人似的,裂紋越來越多,嘁哩喀嚓碎成血塊和肉塊。

腐臭轟散,像摔下一具千年屍首,旅行社的兩人奪門而出,小個子男人也嫌棄地退出去,倒是呂連山饒有興致,還上手翻了翻。

小個子男人就看到出門的呂連山眼裡多了一點興奮的光,挑眉:「來興致了?」

他對這個塑料隊友有幾分了解,這麼噁心而詭異的死法,恐怕多少戳到呂連山的癖好。

呂連山遙望群山,那點興奮盡數落在那片慘白,小個子男人:「……那位殺的?」

呂連山點了一下頭,輕聲:「她被擰碎的。」

就聽村長驚叫,倒出另一間偏房的門,跌在台階。

屋裡,媒婆兒子串在晾布竹竿里,披著土腥味的紅布,像稻草人扎在地面。

紅布幽幽地飄,時隱時現,勾出他一點身形。

「這是做了什麼,趕盡殺絕。」

等撞開正房的門,見到綁滿生辰牌的白樹,他們就懂了,富豪家三少爺那麼金貴,肯定要配八字,孫二能拿到阿芸的生辰牌,是有人「熱心幫忙」。

沒有說媒的人,只好親自登門,他們轉道去東邊,湘萍原本的家,問湘萍的父母。

撲了空,人不在,問他們鄰居,兩人剛走,急匆匆去西門前的宅子了。

把女兒扔進舊祠堂這麼久,從不過問,對外端出狠心的冷麵姿態,務必讓全村人見見他們的決心,讓她痛改前非,洗去污濁,方便再議婚事,現在又鬧哪出?

另一隊先去西門前探路的玩家倒是知道了。

大門開著,侍從還在牆根「罰站」,玩家警惕地打量他們,進入里院,就見頑疾四人在院裡,薛潮靠在祠堂門,雖然各自分散,但注意力或明或暗都放在西廂房,氣氛說不出來的怪,檐尖流下的雪都放緩了動作。

黃海濤瞧見卓倚,堆出熱絡的笑,先打破院裡詭異的氣氛:「兄弟這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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