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難吃麼?許乘月的眉毛微微蹙著,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亮起,主屏幕是Spark的一周年合照,上官搖光站在角落,略長的劉海遮住眼睛,游離在團體之外只露出半邊身體,除了工作每天說的話不超過三句。
對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讓一下」「謝謝」「還行」。
他陷在回憶里,目光緩緩上移,主屏幕上方一個小小的綠色電話標識,是電話接通的標誌。
「我警告你,少動手動腳的!再碰我一下,手給你擰斷。」
「啊!!我的腹肌沒了,八塊兒!」
「我不相信任何人,十點之前回來,明白嗎?」
失憶……會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嗎?
關心他,是以前的上官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吃飯了,乘月。」
紛雜的思緒被這一聲打斷,許乘月從沙發上起身,窗邊的桌子被布置的很華麗。
牛排、生鮮刺身、紅酒,還點上了蠟燭。
「不是什麼好酒,隨便買的。你嘗嘗苦不苦?」夜梟將牛排切好遞到許乘月那一邊,「我們第一次喝紅酒,還記得嗎?」
許乘月當然記得,那是出道剛一個月,李安帶他們去一個商業大佬的聚會混臉熟。
小明星混臉熟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喝酒。
夜梟喝完一輪,擰著眉頭突然在他耳邊道:「不要喝那種紅色的酒,好難喝,我要吐了。」
於是許乘月就接過所有遞過來的紅色的酒幫夜梟喝,他沒有味覺,除了會醉,並不覺得難喝。
連紅酒都不認識兩個窮小子,就這麼在娛樂圈摸爬滾打著走到今天。
許乘月端起精緻的高腳杯抿了一口,明明以前不覺得有味道的紅酒,此時卻嘗出了苦澀。
「為什麼要去找趙乾。」許乘月放下高腳杯,他願意來夜梟這裡就代表了,他想認真解決矛盾,五年的友誼不可能因為一個趙乾付之一炬。
「他對你做過什麼你忘了嗎?」
他從來不介意夜梟想要拍戲。
即使他們出道那年許下了衝擊亞洲第一男團的熱血承諾,但對許乘月來說這不是最重要的。
「我們五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們要永遠永遠一直在一起!」
成團之夜的煙花之下,那時還稚嫩的夜梟說過什麼或許他自己都忘記了,只有許乘月當了真。
他天真的認為自己終於重新有了家,一個名叫Spark的新家。
然而,沒想到的是,最後說出這句話的人卻走散了。
「你想要個人發展,你覺得團隊局限了你,我可以理解,我真心祝願你更好,但為什麼是趙乾。」許乘月情緒突然激動,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夜梟直直地看向他,眼神深邃而幽暗,「一年前,如果你來的早一點,我又怎麼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我有多狼狽你最清楚不過……」
「乘月,你最沒有資格問我『為什麼』。」
只是瞬間,許乘月失去了所有力氣。
一年前,選秀節目的誕生,讓Spark的發展遇到了最大的挫折。
李安急的焦頭爛額,五個人毫無收入,郝運和周青青甚至想過解約回去上學。
突然有一天夜梟和許乘月說有一個導演聯繫他,準備做一檔音樂劇形式的綜藝,可以邀請他們。
許乘月讓他先別著急,等安姐問問公司,讓公司去聯繫,但沒想到夜梟等不及直接去找了趙乾,甚至到了地方才給許乘月發了位置信息。
之後,就是許乘月最不願意回憶的記憶。
他接到消息後立刻讓李安找人接應,隨後就馬不停蹄趕去了那個地方。
打開會客廳的門——
滿地菸頭,煙霧繚繞,倒在地上的夜梟渾身沒一塊好肉,站著的人中不止趙乾,大概三四個中年男人。
李安接應的人還是沒到,許乘月很少衝動,但當時真的被氣瘋了,拽著門口的鐵棍就沖了上去。
最後來的是警察。
不知道趙乾和夜梟說過什麼,夜梟選擇不追究,反而許乘月因為故意傷人蹲了幾天局子,出來後網上輿論已經無法迴轉。
從哪之後,夜梟就像變了一個人,任性,易怒,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臉色。
許乘月見過夜梟所有狼狽,所以一次次縱容他越過自己的底線,直到知道他還要和趙乾合作,才頭一次和他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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