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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紙密函扔了過去,密函夠輕,他也沒什麼力氣,輕飄飄落地,正好能叫所有人瞧見,那密函封口上,皇后娘娘的鳳印。

「不過,這只是我的事,在座諸位的事,你們想聽一聽嗎?」

柳臨軒的臉色奇異般地紅潤起來,「想來中書令一定聽過裴度的大名吧,他從前查的哪樁舊案,回京後為何在牢中自戕?」

「柳家是要傾覆了,可誰知道,齊家不是下一個呢?」

柳三認真地看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諸位不正是想聽這個嗎?世家傾軋,你爭我奪,我祝在座,得償所願。」說完便大笑三聲,笑得猖狂,嘔血而逝。

楚侍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臨軒莫不是被奪舍了?

他轉頭朝中書令看過去,向來四平八穩的中書令也難得失態,彼此眼中的震驚,足以淹沒長安城。

他倒是吐個痛快,可這如何回稟怎樣回稟,倒成了難題。

楚侍郎撿起那密函,斟酌著說:「柳祭酒已革職在家,柳臨軒自己招認的,既無動刑又無逼供,別的下官只當沒聽到。」

語帶謙卑卻又暗含警告,裴度,這人值得挖一挖。

中書令又恢復了他那波瀾不驚的模樣。

錄事已經將柳臨軒的口供完整記錄下來連同那密函一起呈給中書令。

「本官要去復命了,楚侍郎自便。」今日只有這一樁事,柳郎君既然交代了,那關於柳家的處置,自然也應該提上日程來。

中書令掂了掂手中的供詞,面色漸漸沉下來,他與柳司徒多年來,明里相安,暗中鬥法,他這位老對頭,竟然要栽在這種小事兒上了。

雖說這事也有他在暗中推波助瀾,到底也沒想到柳三會供認不諱。

面呈陛下時,向來溫和理政的陛下勃然大怒。

「好啊!朕的好皇后,朕的好太子,手都伸到國子監去了!」

那密函,他只看了一眼,並未拆封,看向下首青松翠柏一般挺拔不衰的中書令,「中書令你說,此事該如何平息物議呢?」

中書令伏下腰去,「依臣愚見,應當先細細查過與祭酒過從甚密者,為學子者尚且不能修身自持,若是入仕為官又如何能一心奉公為天下為百姓盡心盡力呢。」

陛下站起身來,注視中書令,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探尋,「那依舅父之意,太子與皇后,又當何如呢?」

中書令沒有抬頭,依舊不卑不亢,「太子關乎國本,應當慎重處之。」

「也是。」陛下話鋒一轉,「當初冊立太子,是舅父一力舉薦。齊家與柳氏一門同氣連枝,為大渝鞠躬盡瘁,自是該慎之又慎。」

中書令詫異抬頭,才準備說些什麼,卻被陛下揮手打斷,「朕心中有數了,中書令退下吧。」

陛下一人,於紫宸殿內,靜默良久。

他抹了把臉,著人去宣了一道旨。

玄都觀風景全然不如輞川居,但同樣清靜,長公主看著人被提走,安安心心地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到午時。

梳洗停當推開門,一縷茶香飄過來,清香撲鼻,提神醒腦。

長公主順著這縷茶香尋過去,楚王頗有閒情逸緻地在榕樹下煮茶。

楚王今日一身衣衫,如雨後青空,瞧著實在是秀色可餐。

見長公主愣在廊下,楚王替她斟了滿滿一杯,朗聲介紹道:「閒來無事琢磨出來的喝法,武夷紅並楊梅,怕你喝不慣,未加冰。」

長公主才睡醒,還未徹底醒盹,是她脾氣正好的時候,她慢吞吞品著茶,一點一點地將思緒回攏。

楚王又擺了一碟子點心出來,「阿昭醒了還沒用飯吧,觀里的小道士做的,我吃著不錯。」

「謝應祁。」長公主喝光了那杯楊梅茶,示意他再續一杯,「你與我如今算什麼呢?食色性也還是見色起意?」

楚王罕見地被嗆了一下,重新給她添了一杯茶,朗目含情,語意溫柔,「那阿昭以為呢?該以什麼眼光看待我,又該給我什麼身份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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