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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這三家不和,所以他才敢用,可現下不論他們關係究竟如何,他都不預備賭,所以,他想了個更直接的法子。

正琢磨著如何借力打力,這三人便一齊趕到了。

陛下一改方才氣勢,笑吟吟道:「朕今天叫請諸卿前來,是有一事相商。」

皇帝陛下笑得得體,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模樣,「是太常寺卿和禮部尚書提起的,大渝有此二臣,真是社稷之福。」

兩位重臣至今沒敢站起來,跪在下首抖如篩糠。

「他二人謙卑,不敢居功,那便由朕來說。朕後宮著實,於國祚有損。」

見底下訥訥不言,皇帝陛下擰起眉頭,「損國祚的並非後宮無人,而是朕後繼無人。」

皇帝陛下也不在意三相緘默,話鋒一轉,「可誰說朕後繼無人了?」

此言一出,三相也難以按捺,一齊抬頭,眼裡的詫異和算計看得皇帝陛下想笑。

「眾卿莫不是忘了,楚夫人正身懷有孕,不日便要誕下皇嗣了!」

這可也算是楚侍郎家的血脈啊。

齊中書和向門下視線相交,向門下心思活絡,怪道這楚侍郎四平八穩,最近都不與同僚走動,更不討好上峰,好似從未憂心他楚家的將來,原來早已籠絡了陛下,預備將自家那男女未知的皇嗣捧上去。

若楚夫人真的誕下皇子,那他楚家可不就一直扶搖直上,雞犬升天?

這眉眼官司皇帝陛下不關心,令蒔墨捧了詔書下去,「朕的詔書在這裡,三相皆在,那此事便議了吧。」

向門下心底不平,可齊中書還未開口,到底不敢說,畢竟這、這還如何議?

太子都被陛下一言不合給廢了,親子尚且如此,旁人到底不敢明著違逆。

再者,前頭還有更能說得上話的齊中書,雖說齊氏一門前些日子跟被下了降頭似的十分不妥當。

可宮裡還有齊家一根定海神針,即便齊中書直言進諫,說得不合陛下心意,也不會有什麼妨礙。

只可惜他原都想好,送一位娘子投陛下所好,讓陛下誕下一位有向氏血脈的皇子,這一時半刻,怕是用不上了。

第67章 太子哭不知道的還以為千里奔喪來了……

昏招。

這是中書令見到那冊詔書唯一的想法。

若不是被近些日子來的快意沖昏了頭,便是放餌釣大魚。

這不過是個表象。

就算是個表象,也是個昏招。

哪怕已與撕破臉無異,中書令在大面上也叫誰都挑不出錯處,守著禮節勸道:「陛下年富力強,何須議儲,況且楚妃那胎,男女未知,也尚不知脾氣秉性,老臣斗膽,求請陛下收回成命。」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一片拳拳心意全為陛下考慮,仿佛下令誅他親子的不是眼前這人。

這事事關自家,楚侍郎再是心焦也不敢貿然反對中書令的意見,只敢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剜他兩眼。

陛下就坡下驢,順勢做了個善聽諫言的英明君主,「既如此,那便按照中書令所言,暫且先擱置,權等楚夫人生產再做打算。」

原本還有一絲希望的儲君之位,被中書令輕飄飄幾句話給打成了虛無縹緲,就算陛下說了在意,可就算他家阿姊真的生了皇子,誰來左右陛下在意。

楚侍郎掐了掐袖子,吐息三次才穩下心神。

橫豎宮裡那一系已經投靠了皇后,比起讓不知哪家的女兒入宮來剩下陛下的孩子,自然還是他阿姊肚子裡那個更合皇后心意。

最後如何還不是皇子生母說了算。

反正礙事的長公主和廢太子都走了,他有這個信心,以皇后的心計絕不可能在楚蘭蓀眼前翻出什麼風浪來。

陛下挨個敲打一遍,便叫他們都退下去了,獨自撐了許久才低低咳嗽起來,不敢高聲,恐怕驚了誰似的。

蒔墨捧著溫水,候在一側,召回長公主的話一直在嘴邊,這回忍住了沒說出來。

「等她接管了幽州,朕就叫她回來。」好像知道蒔墨要說什麼似的,他先了這個口。

「你是自幼服侍朕的,可別露了相。」陛下冷白的臉都咳紅了,不敢高聲,斷斷續續咳了許久。

「陛下,吃藥吧。」袁大夫被陛下留了下來,成了服侍陛下的醫女。

診過陛下的脈後,被陛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硬是封了口,替他對長公主保密。

彼時陛下雲淡風輕,只說除了長公主,旁人知道一個便殺一個的事兒,不麻煩。

即便是惡名在外的長公主,也沒動輒喊打喊殺,袁大夫只好從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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