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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了事就是要承擔後果,您教過,阿爺也教過的。」

木楞的石頭認認真真看了長公主一眼,倒叫有心偏私的長公主感到了些許不自在。

在慕珣抬腳的那一刻,他聽到姑母的回答。

「知道了。」

聲音很輕柔,像是纏著春日和風送進他耳中。

「謝應祁,你說,這在不在我阿兄的算計之內?」

叫她護著珣兒,又叫珣兒來叩問本心。

「或許吧。」謝應祁將長公主連人帶胡椅一齊抱起來,緊跟慕珣進營帳去。

「就算曾經不屑於猜度人心,如今也已爐火純青,我瞧著陛下這些手筆,倒是要告訴你,無需憂心。」

長公主捏了下謝應祁的耳垂,「楚王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謝應祁順著長公主的手偏頭貼了她一下,「連太子殿下都已有決斷,殿下也不必再想著替誰周全些什麼。」

誰能想到看似最冷血的才是最溫和的那一個。

「我的殿下呀,柳家主來幽州,可早在皇后暗算你之前。」提到皇后,楚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幽州有誰,陛下再清楚不過。」褚元帥和柳家主的血海深仇,陛下也是一清二楚,這其中只怕少不了陛下順水推舟。

以身入局,引蛇出洞,那下一步,是不是要你死我亡呢?

第71章 慕儀朗什麼親如兄弟,都是狗屁!……

一月之後,從幽州來的烏篷馬車在叫醒長安城的晨鼓聲中踏進了城。

日行千里的馬拉著滿箱的冰徑直奔嚮慕儀朗的宅邸。

「王爺。」赭衣幞頭的小郎君,自滿車冰里捧出個黃花梨的木頭匣子,一路半舉著行至慕儀朗跟前,「我家主人大仇得報,特意派遣小人來送一份定禮。」

木匣揭開,是柳家主的

頭顱,可以看出與身體分離許久,血色盡失。

柳家主雙目緊閉,看著倒是十分安詳,坦然赴死。

這一路被冰鎮著,除卻面無血色,倒沒半點不妥。

慕儀朗隨手颳了一碗茶沫,聞言看了一眼那攤開的木匣。

啜了口茶才慢悠悠道:「褚元帥竟然願意為這滅門兇手出這麼多冰來保持他頭顱完整。」

「你自然捨得。」長公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如果這顆腦袋被蟲蛀了,面容腦袋被啃壞了,你該如何向河間王證明,你為了報仇和投誠,確實殺了柳家主呢?」

褚隨安語塞,擦槍的動作都慢下來了,「那是他來與我結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哪怕我只捎一聲口信過去,他也得託付信任才是!」

長公主臉上的嘲笑都沒遮住,「你空手套白狼也該有個限度,你已經在他手裡拿了金銀絹帛,接下來該是你效力的時候了。」

長公主拔了頭上的赤金蓮花簪和手上的水晶蓮花鐲,「接下來,便把這兩樣東西送過去,你同他說,待王爺大業得成,再將此二人性命奉上,至於楚王,見勢不妙潛回揚州去了,叫他派人沿途搜捕。」

她倒是要看看,好堂兄除了沒籠絡住的幽州駐軍統帥,手裡還能有幾個人。

「但是話說回來,我即便是有捨得之心,也無力捨出這麼多冰,那可是整整一個月,我打家劫舍啦?」

「取之於柳用之於柳,柳家主在幽州的家底用在冰鎮他自己的頭上,他的髒錢,我家主人不要。」

跟在褚元帥身邊沉默寡言的小書吏此刻在河間王跟前眉飛色舞、舌燦蓮花。

其實後背已然汗濕,這是出幽州前長公主的囑託,他盡力背了許久,也盡力不在背這套詞時帶上長公主的神色,生怕被河間王看出端倪。

「合上吧,這份心意本王領了。」慕儀朗遞了個眼神給隨侍。

隨侍即刻將人領了下去,那隨侍年歲不大,長袖善舞,笑呵呵地將書吏往外頭引,「使者一路辛苦,主人早已備下酒席為使者接風洗塵。」

「修整兩日,正好將本王送給你主子的東西帶回去,也提醒他莫忘了舊約。」

在書吏邁出門時又補了一句,「京城去到幽州的三位貴客,他們如何了?」

「既是貴客,自然是要好好招待,還是說,王爺另有安排?」

河間王攏了攏衣袖,無所謂道:「先好生待著吧,到底也是血親,也是本王瞧著長大的,自然希望他們好好地。」

若是他們能好好地,當個富貴閒人,他也養得,只希望他們別做什麼錯事。

慕儀朗今日心血來潮,見過褚隨安的書吏,特意進宮去了。

繞道東宮時,瞧著上頭那塊匾,突然憶起幼時的一樁小事。

先帝在時,他明面上是太子的伴讀,其實從未與太子一同修習過,只是被養在宮中,成日無所事事,名為伴讀,實為質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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