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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隨手拿了一塊印著團雲紋的,閒談一樣提起:「傳說太祖皇帝在征戰幽州時,底下謀士借著中秋獻上這個,以與家人團聚為由大肆渲染,動搖敵方軍心,助太祖拿下幽州,奠定萬世基業。」

萬世基業這種奉承話還是褚隨安第一次聽長公主說,頗有些意外,月華之下,長公主迎風而立,居高臨下。

「縱橫捭闔的朝堂手段罷了,慕氏子孫人人都會,權術而已,能讓你我,都死心塌地。」

一罈子桂花釀見了底,長公主整個人更加沉鬱。

「殿下,我輩是,您不是。」褚隨安看得分明,「您是囿於手足之情和家國之責。」

褚隨安一口吃掉半塊月餅,品來品去都嘗不出幼時的滋味來,又不甘心地擱下。

長公主聽了這話卻笑開,「你倒不認為本宮是天性如此。」

明明是極好的月色,可長公主的臉隱在月光底下卻叫人看不清楚。

褚隨安也笑,「那也無妨。」

「你殺了柳國丈,即便珣兒深明大義不追究,我那皇嫂和她背後的柳氏一族定然不會放過你,褚元帥,早做打算吧。」

卸甲歸田,還是背水一戰,都該有個章程了。

「殿下連幽州的名醫都送到長安去了,陛下必定洪福齊天,長命百歲。」

褚隨安也站起來,躬身退半步,抬眼往向瞭望塔下,與長公主同看一片山河,輕聲卻鄭重道:「即便天真的不遂人願,末將也已無憾。」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她能為家人報仇誅禍首,也自然有禍首親眷來取她性命。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而且——」褚隨安抬頭眼底除了那圓月,滿滿都是那道背影,「末將從未將希望押在太子殿下身上,殿下這您是知道的。」

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

長公主頭也不回,亦無高聲,「這是自然,褚元帥有治軍之才,自然不能被蠅營狗苟之輩埋沒。」

有這一句,勝過長安那位許下的金玉財帛許多。

「那殿下對北狄,可有十足把握?」褚隨安前前後後派過許多人到鄢都去,都折在鄢都了。

瞧著動盪不安的鄢都,內里比它顯示出來的要安定許多。

長公主也不瞞她,照實道:「五成而已。」

只不過是主少臣壯,加之母強子弱,王廷之中派系林立,再沒有比此時更合適的時機了。

「誘之以利,再曉之以情,總能觸動心肺。」即便不能,還能武力震懾,總能成事。

長公主一顆心摔兩半,一半在長安,一半在鄢都,可她只能在此處按兵不動,實在是憋屈得很。

所以她便不能,讓旁人過得太好。

第75章 浮玉山渝朝的廢太子,慕珣小殿下……

鄢都王帳

錯落有致的燭台從帳門兩側一直蜿蜒至王座,將大帳內照得如同白晝。

小國主眯了眯眼,適應了片刻才屏退了左右往裡走。

四角的熏爐里燃著嗆人的香,絲絲縷縷卻不斷絕,嗆得小國主咳了一聲,一步一步摁滅了所有的香。

「阿媽,澄白入夢香不會助你一統北部,少熏些吧。」

王座上倚著狼皮靠墊的美婦人,狹長的眼挑開一條線,又懶懶地闔回去,她不睜眼卻能精準地將鑲金獸首的酒杯遞到唇邊。

琥珀色的酒液溢出來,洇濕了一片好狼皮。

「見過大渝的使者了?來的是誰?是馮昭嗎?」北狄太后面上還是那般漫不經心,暗地裡卻掐緊了手裡的酒杯。

「是渝地的楚王謝應祁同一位年歲尚輕的宗室貴女。」小國主跪坐在北狄太后對面,伸長胳膊輕緩卻強硬的拿出了太后掐在手裡的酒杯,擱在自己面前。

「來的竟然不是馮昭?」太后鬆了口氣,卻又隱隱有些悵然若失。

小國主在太后伸手夠那酒杯時拋出了自己的推測:「雖非親至,卻如親臨。」

成功令太后朝他看過來,小國主也在端詳著自己的阿媽。

這個生他養他,又苦心孤詣送他坐上北狄國主位置的女人,羊脂玉一樣的臉上沒有絲毫被歲月侵蝕的痕跡,那雙與他如出一轍的圓眸仿佛不論何時都滿是不諳世事的天真。

浮玉山上的照月花,被阿爺採擷,嬌養在王帳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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