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這人有點兒意思,身份上不僅是是漳州知府李有信的女婿,更是大理寺卿齊向安的孫女婿。
李有信自不必說,被壽安康抓到私販禁毒的證據後,於獄中自盡了,至於齊向安…據朱青陌生前交代,藏在他背後指使他斂財的人似乎正是齊向安,如此想來,這個傅君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刑部、大理寺...原來仇夫人所懼怕的三司,竟有兩司的當權者都涉入其中,難怪仇瑞回家後那般謹慎......
唐瓔擰眉道:「那封信呢?」
小碩回:「大人讓新來的經歷大人帶走了。」
「他人呢?」
小碩皺眉,似是有些為難,「我也不認識,大人過世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都察院的經歷司……
唐瓔呼吸一滯,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激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難怪姚半雪處事那般謹慎,難怪黎靖北不肯將案件移交給三司,原來不止刑部和大理寺,竟連都察院都被滲入了…
「你可瞧見那信紙上寫了什麼?」
小碩思索片刻,道:「信紙展開後,除了那方模糊的官印外,我只瞥見其中一角,上書」龍驤衛千戶「五個字,至於那千戶的具體名諱,我也沒大看清......」說罷,似也覺得有些後怕,忍不住跟著打了個寒顫。
龍驤衛是上十二衛所中的其中一支,與錦衣衛一樣同屬天子近衛...黎靖北在蒔球樓遇刺就是錦衣衛做的,如今又來了個與刑部勾結的龍驤衛...
唐瓔深吸一口氣,他這皇位...怕是坐得不太穩啊...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誰說的,我也站了她——……
這時,周年音和李書彤回來了,兩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尤其是看到仇夫人時,俱是微微別開了眼,不忍對視。
唐瓔心下瞭然,對仇夫人柔和一笑,「夫人,您同我們說了這許久的話想必也累了,一會兒仇夫子就回來了,我們若還有疑問可以向她請教,您先去歇著吧,不用管我們。」
仇夫人面露茫然,似乎對「仇夫子」這一稱呼還不太適應,轉而又想到唐瓔是書院的學生,那麼「仇夫子」指的應當是她女兒仇錦,遂放下心來。
「好。」
仇瑞去世後,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時常頭暈體乏,精神恍惚,方才一激動,一時竟疲乏至極,便也不再推辭,吩咐家丁給幾人看完茶後,去後廂房歇著了。
仇夫人走後,唐瓔便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分享給了周、李二人,又問:「你們這邊如何了?」
周年音和李書彤對視一眼,竟似有些難以啟齒。
李書彤鎮定道:「我們在茶樓里守了兩個時辰,終於遇上了那位目擊者。」
她皺起秀氣的眉毛,「那人是個老秀才,因鄉試屢屢落第,便也歇了讀書的心思,這些年一個人領著官府的糧銀勉強度日,他所求不多,日子過的倒也簡單,每日也就臨臨字,遛遛鳥,再去茶樓里喝喝茶。」
唐瓔點頭,李書彤抿了一口茶繼續道:「那日戌時,那老秀才如往常一般去了茶樓,忽然瞥見二樓的包間內進了兩人,其中一個他認識,正是仇大人。去年他家良田被京兆尹的人侵占時,他申訴無門,是仇大人幫的他,是以他對仇大人印象深刻。此外,他說另一位與仇大人密會的人...」她頓了頓,神情凝重,「是個女子...」
唐瓔手一頓,果然…方才她二人進來時神色就不大對,尤其是當周年音看到仇夫人時,眼神還有些躲閃,想必是產生了跟仇夫人一樣的猜測...
周年音咬了咬唇,補充道:「御史的身份本就敏感,更何況是私會女子的秘事,弄的不好就會被說成狎妓,落得跟陳大人一樣的下場。那秀才似也是知道這點,仇大人與他有恩,起初我們問話時他還支支吾吾的,直到書彤拿出金虎令,跟他說起仇大人去世的事兒,聲稱我們是官府派來的人,他才願意配合。」
唐瓔不置可否,心中那根無頭的線似乎終於理順了些,又問:「你們可打聽到那女子的相貌了?」
周年音蹙眉,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書彤道:「據那秀才所說,那女子一身官服,身材高挑,不苟言笑,看上去冷冷的,擦身而過的瞬間能聞到淡淡的薰香。」
這般形容…唐瓔頓了頓,低喃了聲「月夜。」
甫一聽到這個名字,另外兩人也是一頓,李書彤不解,「仇大人為何會在臨死前密會一個女官?」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這樣的結果象徵的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周年音突然一驚,看向唐瓔:「你方才說仇大人生前替友人還了不少債,還是幾個月一還的這種,他不會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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