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的,我對天發誓肯定是有的!他都寫在臉上了,阿姐一點沒看出來嗎?!」
明日再換一次藥,內服的藥方暫時不用調整了。
「李郎君只是人好,為人正直良善見不得人有難,」她亦壓低聲音告誡小妹,「切莫亂講,萬一被人聽了胡亂揣度,你我還得另找地方落腳。」
世上哪有那麼多一見傾心,少有為難還能幫手一把,已是萬幸。
再說一見傾心又不能當飯吃。
呂遂願正是對這些情情愛愛好奇懵懂的年紀,想歸想,亂點鴛鴦譜可是會惹來大麻煩的。呂鶴遲轉念一想,看著小妹問道:「你可有心上人?」
呂遂願「啊?」「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
「願兒也到了能婚配的年紀了啊,若是遇上了心儀之人,阿姐也給你準備嫁妝呀。」雖說……她也沒幾個錢就是。
小妹直起身板叉著腰:「要讓我呂遂願看上的男子,起碼先比我高上半寸、力氣大我三分再說吧!」捅了一下她姐的腰眼子,「不跟你說了,置氣!」說完跑了。
興許是聲音大了些,旁邊的沈鯉追皺著眉頭哼兩聲。呂鶴遲瞧著他睡得不甚安穩的面容,不禁有些悲從中來。
若他說得是真的,年紀輕輕便無父無母,遭遇來自親族的殺身之禍——同自己何其相似。所以她明白,再也沒有「家」可以回的孤獨,將永遠伴隨他餘生的每一日。
沈鯉追睜開眼睛,正看到那姓李的醫工,輕手輕腳地給睡著的呂鶴遲蓋上一件披風。
對上他的目光,仿佛被撞破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手忙腳亂又滿臉羞愧:「我、呂姑娘、她太累了、我可沒有、沒有什麼的!」
關我何事啊,沈鯉追想。看他那支支吾吾、欲蓋彌彰的德性就煩得要死。那老鼠一樣的膽子,看見她昨晚揮斧頭的模樣豈不是要嚇出尿來。
「你……你如何了……?可還難受?」怕吵醒呂鶴遲,李年低聲問。
豬玀腦子。
他聲音嘶啞地笑:「……我看起來像是舒坦的樣子嗎?」
那廝「呃呃啊啊這這那那」了半天。
「倒杯水來。」
李年端了碗茶過來,又磨磨蹭蹭不敢給:「能喝茶嗎?可以吧……?呂姑娘說能給你喝茶嗎?」
要是有力氣,沈鯉追現在就想給他掐死。
「拿來,滾!」李年被他嚇得一抖,話都不敢回,擱下茶碗就跑了。
沒用的玩意兒。
沈鯉追咬牙坐起來,一口氣把茶水喝光,看向旁邊的呂鶴遲。
她應該是累極了,這樣吵都沒醒。
倚在牆角歪著頭,身旁放著她的斧子。手裡還握著一本新冊子,腳邊散著燒爛的筆記。
腰圍和裙角被燎黑了,臉上的灰還有殘留,頭髮重新盤了——對了,她的頭巾,睡著時好像順手塞進哪裡了。沈鯉追找了找,在枕頭旁邊看見了。
抖開一看,原應該是條舊帕,角上繡著一隻飛舞的白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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