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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關係你會讓他住到你家裡來?」安善走過去把外賣袋放到吧檯上,拉過高腳椅坐下,「我都沒資格住你家,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生平第一次,林霜柏對安善產生了自己百口莫辯的感覺。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再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可真行,才回來多久,居然就把沈隊給掰彎了,還瞞著我搞地下情。」拆開外賣袋,安善拿出一盒簡餐放到吧檯上,「沒義氣,脫單這樣的大事居然一個字都不跟我說,白當你那麼多年至交好友。」

林霜柏很確定,安善已經完全聽不進自己的辯解,乾脆也就保持沉默,只默默替安善把外賣袋裡的飲料拿出來打開放到吧檯上。

拆開包裝吃了幾口藜麥飯,安善又抬起頭:「你怎麼不說話?」

正低頭看手機的林霜柏抬眸淡淡一瞥:「不是你讓我別再說。」

安善噎了一下,道:「你先給我交代清楚,你跟沈隊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

「沒開始。我也不想聊私事。」林霜柏決定不跟突然八卦起來的好友繼續在同一個問題上糾結,轉而說道:「我看到思言發的新聞了。」

瞅著林霜柏那張冷靜得近乎面癱的臉,安善很清楚,只要是林霜柏不想說的事就沒人能撬開他的嘴。

用飯叉叉起一隻蝦,安善倒也不急著吃,答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打小就喜歡打抱不平,又正義感十足,就算是發生了之前那樣的事,家裡也沒能說服她辭掉記者的工作。」

「我沒有要譴責她的意思,事實上只要掌握好度,警方跟媒體並非不能合作。」林霜柏說道,有時候辦案需要藉助民眾的力量,而輿論也不是不能往好的方向引導,「看得出來她已經吸取到之前的教訓,希望她之後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否則到最後不僅僅是那些無辜的人,連她自己都有可能會受傷。」

過去握在媒體手中的那支筆和照片,如今在媒體手裡的鍵盤和各種視頻錄像,任何一個時代,都擁有令人畏懼的力量,所以才更需要媒體人謹慎報導並時刻警醒自己不要走歪路,不要用手裡的力量去作惡,因為人作為群居動物,太容易被身邊的人和環境所影響,且負面的情緒和謠言傳播速度遠比想像中更輕易也更快,很多時候只需要媒體稍稍添油加醋地推波助瀾一下,民眾輿論便會被煽動起來。

「會的。」安善低頭又吃了幾口手裡的簡餐,問道:「你今天跟沈隊一起去見葛子萱的心理醫生了?」

「是。」

安善觀察了一下林霜柏的表情,卻很難看出些什麼,遲疑了一下後還是問出了口:「那你在許醫生那裡接受心理治療的事……」

「他知道了。其他的,讓他自己去查。」林霜柏也不瞞安善,畢竟安善對他一直以來的情況都非常了解。

儘管林霜柏看起來很平靜,不像是因此而產生什麼困擾的樣子,可安善還是忍不住面露擔憂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霜柏,你真的確定這麼做好嗎?有些事,或許就這麼讓它過去,又或是想辦法繼續好好瞞下去,對你和沈隊來說會是更好的選擇。」

「如果你是我,你還會這麼說嗎?」林霜柏反問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他早晚有一天會知道。」

放下手裡的餐盒,安善找不到任何話去反駁林霜柏,低低嘆氣道:「你所有個人資料都已經改過,蔡局為了保護你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執著,至少不要浪費了蔡局的一番好意與苦心。」

捏緊手裡的手機,林霜柏喉結滾動了一下,啞聲道:「蔡局當年幫助我們母子的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在王如意跟他因為那個案子而備受煎熬,幾乎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蔡局不顧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往後晉升的風險,向上級提交了一份又一份的報告,還四處走動聯繫相熟的記者朋友走關係,才終於在情況變得更糟以前封存了他真實的個人資料,還給他做了一個新的身份,同時也阻止媒體進一步泄露他當時的情況和去向。

安善來找林霜柏時本沒想提起這個話題,此刻見林霜柏明顯黯淡下來的神色,只覺自己太過多嘴,兩人坐在吧檯前相對無言地過去了好一會,安善才又開口道:「算了,還是說回葛子萱的案子吧。你們去心理諮詢室,見到葛子萱的心理醫生了?」

林霜柏頷首:「見到了。」

「你覺得他有問題嗎?」

「以我的判斷,他跟葛子萱發病失控殺子存在直接關係,只是我一時間還未能弄清楚,他是通過什麼手段在沒有任何聯繫的情況下令葛子萱發病。」林霜柏說道,他今天到家後又在書房將那段監控錄像反覆看了很多次,卻還是沒能發現問題所在。

他很確定當時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他沒留意到的事才會刺激到葛子萱,可他到目前為止都還是沒能找到那個關鍵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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