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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將林承之盯住,見他微微有些吃驚,接著將眉頭皺起,猶猶豫豫。

「這,下官不好說……」

「林修撰但說無妨。」

「下官……依下官看,既然這位表妹屬意殿下,那麼殿下不論收下荷包與否,都與這位故人無關。他若因此置氣,可見不是什麼心胸大度之人。」

「……」我道,「這,他其實平常並不這樣。」

「恐怕是平常沒牽扯到什麼利害關係。」

「倒也不是這麼說,他其實……」

「雖說下官不該背後議人是非,但與君子交,便無話不可交,若有什麼沒說清的,遮遮掩掩的,可見並不是值得交心之人,殿下也不必多費心,且隨他去罷。」

第31章

在柳府中搜出這麼多箱子真金白銀, 柳文崖無辜顯然就成了一個笑話。

現在的剩下問題就是,柳文崖究竟是自盡,還是被人謀殺?除了柳文崖之外, 那場會試是否有其他考官參與舞弊?

有這帳本和密室, 柳文崖的罪是跑不了了, 但大理寺中若真有內鬼, 難保不會在接下來的審問中再出岔子。故江起聞差來搬箱子的人並不多, 搬完之後,又與我、林承之一道向他們叮囑了一番。

「此案事關重大, 皇上派晉王殿下、林修撰與本官一起協查,現在正值案情關鍵, 爾等若敢泄露此事,不止本官, 皇上和晉王殿下也必定繞不了爾等。」

江起聞這招狐假虎威,從一開始用到現在, 依然十分好使。幾個人嚇得連連保證, 絕不讓旁人輕動。

交代完,我與江起聞、林承之一道去了大理寺,來到江起聞處理公務的房間。

屋裡沒人,他巡視四周, 關好窗戶, 走到案前,熟練地從摞成堆的案卷中拿出來一本遞給我。

「這便是柳文崖墜湖的第二天,下官所審的其餘考官的筆錄。」

我翻了幾頁, 沒多時便合上了。

「這也沒審出什麼啊。」

江起聞頷首道:「正是。」

我奇了:「那,江大人給本王看這卷宗,是何用意?」

「眾所周知臣前一天剛上告朝廷, 第二日便聽說了柳文崖墜湖的消息。也就是說,柳文崖墜湖,是在下官上奏皇上的當天晚上。提審的手續還沒辦好,柳文崖卻先一步死無對證了。」

我點點頭。

「若其餘考官都沒參與此事,那麼一問三不知,倒也說得過去。可是,如今柳文崖參與舞弊一事已得到證實,當日的幾位考官,真能脫得了干係嗎?若其餘考官皆如帳本上所記,都有舞弊之嫌,那麼誰能在提審文書下來之前,將每位考官的口都封得嚴嚴實實,在大理寺盤問之下仍能滴水不漏呢?」

我道:「江大人的意思是說,阻撓此案之人能力巨大?」

江起聞道:「案件尚未開審,柳文崖為何會覺得自己一定逃不掉了呢?殿下也看見了,柳文崖家中的那處密室,大理寺搜了幾次都沒發現,今日還是得林修撰幫助,才知道這書架的奧秘。再則,像柳文崖這般心細之人,若真是想以一死來保全清白,為何不先將屋內的贓物轉走呢?」

我恍然道:「柳文崖是來不及轉走這些贓物,他不是自殺。」

江起聞點頭:「仵作查驗柳文崖的屍體,死因確為溺水。如此,殿下覺得,柳文崖是失足的可能性大些,還是被人推下湖中的可能性大些?」

自然是被人推下去的可能性大些。

然而他這樣套我話,我卻不想承下去,且我心中本有別意,遂轉過頭道:「林修撰,你怎麼看?」

江起聞與本王都把林承之望著,他似乎沒想到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方道:「下官覺得,柳文崖若真是醉酒,被人推下湖中,確實沒什麼生還的機率。」

我道:「本王與林修撰想得一樣。」

江起聞瞭然一笑:「殿下和林修撰似乎都不願直言此事。」

殺害當朝二品大員,此事已比科舉舞弊案還叫人不敢細想。

「這殺人之人,必然不知道柳文崖將贓物藏在了哪裡。柳文崖的罪證到手,也間接證明高晟之死不是偶然,更證明這幕後之人,一直在盯著此案走向。」江起聞凝聲道,「二位覺得,此人下一步,應當是要幹嘛?」

以我對我二哥的了解,他倒是能做出這一檔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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