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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當皇帝的頭一年,宮裡面有許多面孔,跟過去有一點差,我得一個個重新認,上朝的時候經常我想不起來名字。

這些臣來去匆匆,我單獨個個留下也麻煩,乾脆我舉宴,一會兒詩宴一會兒酒宴,跟他們拉近,也叫他們跟我熟悉。

賀櫟山會喝酒,他又是攝政王,理所應當他在,但他不願意去。

他說,「臣一去,所有人都在那裡嚇著,壞了皇上的心情。」

他這考慮……我仔細一想,也沒有說錯。

有一天晚上,朕在宮中喝了很久,醉得深,回了寢殿想起來他,讓人去把他給我叫來。

等人已經走了有一陣,朕才想起來,他住在宮外,來回個把時辰。

再叫人去截,也麻煩,截都截不回來。

都怪朕多一句嘴。

朕本來困著,想著萬一他真的來了,又不敢睡。半夢半醒,倚在榻上。

忽然外邊有人通傳聲,說安王到。

朕睜開眼,看見賀櫟山穿一身青白色的錦袍,匆匆從殿外走進來。看見我,他停住腳,躬身請禮。

「聽說皇上叫臣叫得焦急,臣趕著過來,衣裳也來不及換,御前失儀,望皇上寬恕。」

我喝那麼多酒,剛才還不夠醉,現在更醉。

「朕恕你。」

他站直,目光向我。我看著他,走過去,欺身吻他。

賀櫟山身體一僵。

他身體硬邦邦的,唇卻很柔軟,一股淡香襲來朕的鼻尖,清冽,醉人。說不明白為什麼,很多事情不受控制,由不得我自己,我按著他,一發不可收拾。

忽然之間,賀櫟山往後一退:「皇上……」

聲音發悶,若有似無。

他退出來,朕亦抬起頭來看他。

「怎麼?」

朕一晚上酒喝得多,嗓子啞,說的話發澀發沉。不知道他聽沒有聽見。話音落下,一隻手扣住朕的腦袋,將朕攬進懷中。

溫熱的唇重新抵住朕的唇,舐咬之間,攻城掠池。

朕鼻尖全是香氣,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手腳正熱。

朕不躲,任由他吻。

……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明。

窗外光照進來,朕還有一點迷,腦子裡慢慢浮起來睡過去之間的事。

昨天晚上……

耳邊傳來一聲埋冤,「總算皇上醒了,臣得以解脫。」

我感覺自己手正壓著什麼,趕緊收回來,側首去看,原來是賀櫟山的胳膊。我和他靠得近,近得我現在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氣,縈繞鼻尖。

我頭還枕在他的肩上,心中一驚,趕緊起身,「昨天……」

「皇上放心,皇上醉得深,拽著臣到床上,沒有做什麼就睡下了。半夜臣醒過來,怕將皇上吵醒,臣就留在這兒了,沒有動。」

他按著肩膀起身,果然他一身規規矩矩,衣裳都沒有怎麼皺,昨天晚上來時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

我心中鬆了一下,「朕冒犯……」

賀櫟山整著衣袖,淡淡道,「皇上放心,臣萬萬不會出去喊冤,舉罪要皇上還一個公道。皇上輕薄臣,理所應當。夜裡將臣喊過來,臣奔波一番,留宿殿中,是皇上的恩情,臣應當笑納。」

朕按著額頭,「好。你氣,你該氣。」

賀櫟山忽然卻笑了,「臣玩笑話,皇上聽不出來。」

朕道:「玩笑話,講不好就是欺君。你要怎麼賠。」

賀櫟山沉吟片刻,道:「臣身無長物,沒有什麼可以賠。臣有的,皇上應該都不缺。皇上願意,臣把自己賠上。」

朕道:「攝政王政事煩勞,來回宮內宮外奔波麻煩,要麼朕在宮裡面也給攝政王騰一個住處,什麼時候攝政王想要住,也不必再回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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