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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眴正用竹鑷夾著茶盞在沸水裡翻燙,隨後指尖一轉,青瓷茶盞穩穩落在蘇逸面前,聞言道:「不妨事。」

水汽氤氳間,侯瑾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個轉。穿青袍的公子眉目清冷如遠山,偏偏溫潤,白衣那位更稀奇,明明做著侍茶的活計,通身氣度卻比公子還要矜貴三分。

「這位兄台......」

「謝明眴,」蘇逸安靜答道:「他天生不愛說話。」

謝明眴饒有趣味看過去,卻發現蘇逸不知何時同他拉開了距離,不由得輕聲悶笑。

蘇逸聽見響動,又挪了位置,離謝明眴遠了些。

他隔開茶盞,眼睛看向候瑾壓在扇骨下的藍皮冊子:「侯兄手中可是崇陽書院的課業簿?」

「是啊,我本就在崇陽書院就讀。」

侯瑾被喚回了神,急忙應道:「我們書院是這方圓百里都出了名的,就連那紈絝王高旻也是我們書院中一員。」

侯瑾說及王高旻,便是止不住的皺眉,似石子入潭,激起侯瑾滿腹牢騷,開始一一數落他這段時日乾的荒唐事。

口乾舌燥之餘還補充一句:「若非是我父親和其父是昔日同窗好友,料我也是不敢惹他的。」

謝明眴撥弄茶蓋的手頓了頓:「這般跋扈,書院不管?」

蘇逸也好奇。

「他表叔在青州衙門當差,母親又是京里來的千金。去年他找人替考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最後竟說是書童冒名頂替......話說,二位也是三日後來參加書院面試的嗎?」

謝明眴笑容不減反增:「我不是。小時候便沒多少讀書的天賦,照顧人倒是會一點,跟著蘇公子平日裡就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算是書童。」

侯瑾看著謝明眴那副矜貴樣子,更覺詫異。

誰家書童找這麼沒規矩年紀還大的,長得好看也不行。

哪裡帶這麼糊弄人的。

蘇逸嘆氣,解釋道:「他是我表兄,並非什麼隨從書童,侯兄莫要聽他胡言。」

謝明眴低頭輕笑。

蘇逸認真的同侯瑾問道:「敢問侯兄,敢問三日後書院講郎會考我們些什麼內容?我並未參加過此類考核,所以有些擔心。」

「蘇兄莫要緊張,無非就是按照書院章程來。我依稀記得當年我考進書院時,齋夫只問了我些較為重要的基本信息,講郎考察了我的經學制藝,又抽考了我幾首詩賦和對子,哦對了,還有表判!只是表判我答的不好,但張秀才並未說我什麼。」

侯瑾想了想,補充道:「或許是我詩賦和對子還算過得去,這才過了。」

蘇逸思索盤量了一下,只覺得壓力倍增。

他並未經過什么正經的訓練,除了系統給他安排的必讀必背,《三字經》《千家詩》《聲律啟蒙》等等這都是最基本的。

但是四書五經,他只是學了個皮毛。

要怪只能怪時間短任務重,就算他的學習能力堪稱魔鬼,但是再好的腦子也經不起這麼糟蹋。

更別提他的詩賦和對子,只能說勉強過關,算不上出彩。

但是這卻是他沒日沒夜的學的最好成果。

畢竟他用現代人的語言和思維活了二十幾歲,能在短短几個月學到如此地步已經實屬不易。

謝明眴看出了他心中的憂慮,更怕蘇逸悄悄悄給自己施加壓力。

換做其他人,背不會記不住更不會融會貫通,越學越是崩潰。

但蘇逸不同,只要給他時間,再難的東西,再硬的骨頭他也能啃得乾乾淨淨,學不死恨不得能把自己往死里逼。

「瞧瞧,我們阿逸都要被嚇怕了。」

謝明眴說話沒個正形:「怕什麼?考不過再等就是了。」

「閉嘴。」

蘇逸在桌下狠狠踩了那人腳尖,面上仍端著溫潤笑意:「謝過侯兄。只是不知這詩賦可有什麼講究?」

「講究可大了!」侯瑾渾然不覺對面兩人的暗潮洶湧,「就說說對仗......」

窗外暮色漸濃時,談話終於落下尾聲。蘇逸起身,卻感受到緊貼的人的體溫,側了一下身,想要躲開謝明眴,卻被他從後方伸出一雙手環住了腰。

這下蘇逸再動彈不得。

侯瑾看兩人的交談動作極為熟悉自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只當他們表兄弟,更是比一般人親近。

他起身拱手:「謝兄,蘇兄,你們二人皆是識大體的讀書人,只是往日在書齋我同人交好,王高旻並不敢多對我使絆子。但是出了書院便不一樣了。你們二人初來乍到,又是人生地不熟,我怕他會找你們二人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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