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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能叫戲弄,這叫喜歡,才肯親近。」

蘇逸不想跟他爭辯這些有的沒的:「懶得理你。」

「歇歇唄,」謝明眴跟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兒端出了碗熱梨湯:「整天研究這些之乎者也,當心成了老書蟲。」

「知道的以為你要科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當什麼大儒?」謝明眴道:「嘗嘗甜不甜?」

蘇逸瞪了他一眼,目光卻落在對方的喉結上,或許是上次被人暗殺,不小心蹭到了,但是莫名其妙的就留了疤。

以至於每每望過去的時候,那道疤痕就會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

謝明眴似乎有所察覺,故意湊的近了些:「怎麼了?」

蘇逸推開他,抓起帳本又蹙起眉,心中有些煩躁:「什麼時候走?」

「再過兩天。」

第3章

果不其然,他們沒再等很久,一周後就去了鎮下。

碧水映殘陽,流雲驚晚秋。

丹楓簌簌鋪滿官道,馬蹄踏碎昨夜積雨。馬車四壁塞滿蘇逸的典籍,只余寸許空隙堆著細軟箱籠。

車身忽地顛簸,蘇逸手中書冊險些脫手,卻見兩根修長手指輕輕壓住書脊,穩穩接住。

謝明眴膝頭還攤著本未看完的商經,不知何時睜了眼,溫聲道:「車馬勞頓還手不釋卷,當心落下眼疾。」

蘇月捧著蜜餞盒子,探頭,嘁了一聲:「我家公子這叫懸樑刺股!哪像某些人,整日只會撥算盤珠子。」

「此言差矣。」

謝明眴順手往他的嘴裡塞了顆杏脯,堵住他的嘴:「若沒有我,又哪來的銀錢給你家公子買這聖賢書?」

蘇逸睨了兩人一眼,屈指叩了叩車壁,打斷兩人:「我餓了,下去吃點東西再走。」

三人下車時,正見青石巷口支著麵攤。

柏木案板前的老嫗將麵團抻得啪啪作響,牛骨湯的醇香混著辣椒的辛氣撲面而來。

等面端上,蘇逸用竹筷挑開浮油,氤氳熱氣模糊了眉眼,一時有些發愣,再回神時謝明眴已經挽袖替他捲起袖衫,又聽他道:「慢些吃,當心燙著。」

蘇月呲溜幾口,碗裡便空了大半。

他捧著海碗大口喝湯,再抬頭時嘴角還沾著湯漬,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姓謝的,我一直有個問題,為何你待我家公子這般殷勤?」

謝明眴埋頭輕笑:「我對你不好麼?」

「至少和對公子不一樣。」

蘇月想了一下:「你對我們家公子的好,是那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偶爾才想起來我,二者差別大了去了。」

「所以吃飽了麼?」謝明眴看著他已經快扒乾淨了的面碗,笑了聲:「胃口這麼大,當心阿逸不要你。」

「你別逗他」,蘇逸扯了一下謝明眴的衣袖,又對蘇月道:「吃多點是正常的,正長個子呢。」

蘇月原本正不開心著,聽到這話瞬間喜笑顏開:「果然還是公子懂我。謝明眴,你真的很壞。」

蘇逸無奈的用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嘆了口氣:「沒一個省油的燈。」

暮色初臨時分,馬車停在一處三進院落。庭中石榴樹虬枝盤曲,檐下懸著的六角銅鈴亂響,蘇逸推開東廂門時,臨窗書案已擺好紙筆,格外雅致。

謝明眴循著他的視線:「喜歡嗎?」

「準備的這麼齊全?」蘇逸有些驚訝。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我的心還那麼誠。」

謝明眴正倚著月洞門輕笑:「而且蘇大夫懸壺濟世,謝某自然要投桃報李。」

「謝謝。」

「就這麼簡單?」

「那不謝了。」

謝明眴:……

他關門,保持微笑:「那算了,還是謝謝吧。」

蘇逸自然而然的住進了東廂房,謝明眴住在了他的隔壁,蘇月離他們兩人的房間稍遠。

蘇逸喊他:「去趟書齋買些書吧。」

謝明眴點了點頭,兩人便出了門。

沿著小巷往外走,謝明眴道:「這裡離書院不遠,又臨近街道,若是呆在家中,學累了就往街上走走,也不像在山上的時候那麼沉悶。」

蘇逸仔細打量了一下,宅院距離街道的確不遠。

他們穿過巷子,只往東走了約百米,就看到了喚書齋的牌匾:「緊鄰書齋私塾,那這宅子租金應該不便宜吧。」

「不貴,許是租給學生的,萬一哪天高中得名,說出去也有面兒,還賣了個好人緣」,謝明眴低頭含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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