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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樣,我就是清白的了?」

「不叫旁人看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不就是清白的。」 謝明眴道:「況且我們只是閒聊,又不是來談情說愛,又或者是做出了些不知羞臊的事。」

蘇逸拿他沒辦法。

要說他沒羞沒臊,要對他動手動腳,但那也只是最意外不過的觸碰。

又要說他們兩個人真的只是閒聊,那這種朦朧的氛圍,全當不知道,那不就是叫他自己裝瞎做聾了。

但他又沒辦法,誰叫這人一直都是這樣。

第8章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這算得上偷情?」謝明眴神色寧和,頭輕抵牆壁,可無人注意到他突然顫抖的指尖,被迅速抽回。

「無情,又哪裡需要偷?」蘇逸問。

「供你讀書供你吃穿,還替你養孩子,我才是活菩薩下凡,哪怕一點情都沒有?」

謝明眴仍舊笑著,溫和道:「好了,別苦著張臉。這段時間忙沒來看你,怕你等的著急,這才趁著晚上有空閒來看看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罷,我看著你走回去。」

蘇逸點了點頭,卻意外的蹭到他有些涼的手,抬頭看了他一眼,卻也只說了一句叫他注意身體,轉身提著燈消失在了前往寢舍的那條長廊上。

謝明眴好一會兒才回神,拂了拂衣袖,出了書院,往家的方向走。

——

在書院讀書的這段日子,蘇逸學了不少東西,漸入佳境,讀書課考月考,反覆循環,這才慢慢的適應下來,張允賢又對他實在寬容,看他的眼裡都是養了個好弟子的欣慰。

蘇逸書學的通暢了,也有時間放鬆。但卻意外的,覺得這個秋天過得格外的快。

轉眼又是一年冬,天氣愈發的寒冷,晚上睡覺的時候要裹上厚厚的冬衣,寢舍里有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更是別提這段時間早晨起床,接來洗臉的水冰寒刺骨,只叫人難以洗漱。

蘇逸也睡得不踏實,比往常早起了好些時候,哪怕是去了講堂,也總好過在這硬冷的床上乾熬。

日子越往後走,蘇逸的學問就越發的深,下午的時候又進行了一次課考,試卷還沒張貼,成績就已經貼了出來。

蘇逸自己心中有底,只覺得前三名應該無差,並不曾自己親自去看。

事實下來果真如此。

外舍同窗皆是震驚,短短兩三月,他便有如此之大的進步。

眼紅的人雖多,但好歹都是明事理的讀書人。

又有人知曉之前唐俊一事,倒也沒人敢教唆,再次構陷蘇逸,平白污人清白。

蘇逸這才剛從藏書閣里出來,就被講郎叫走,推門進來的時候,張允賢正捧了本書,看的仔細,聽到推門聲響起,抬眼睨了一下他:「來了,坐吧。」

「是,先生。」

蘇逸這次沒再忘了帶上講義,可是看那樣子,張允賢並不打算考察他:「先放一放。很快就要教五經了,你想好要以何為本經了嗎?」

「弟子不知這其中門道,還請先生指教。」

「五經,乃是詩,書,禮,易,春秋。雖只選一經作為本經,但所占比重卻極大。就好比如鄉試,頭場七道題,五經就占了四道。所以選本經便極為的重要。每經流派各不相同,流派不同,見解便不同。」

「當初我入學的時候,講郎便治詩經,我也學的是詩經。按理來講,你應該同我一樣,治詩經,但我卻以為,你有自己的想法。你性格沉靜,洞察細微,治易經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但易經最難,主程傳,朱子本義,古人治學先治易,取先難而後易,由此可見易經之深奧。我還是要提醒你,莫要因為他人一時之言隨波逐流,輕易改變想法,我只是依你之才,提出見解。」

「先生是覺得,治詩經和春秋的人太多,又怕我覺得選了治其他經,遇到困難重重,才以為弟子選治詩經嗎?」

蘇逸正色:「孔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先生以為我有高才,但我卻深知,雖我並不畏懼易經難,不學詩無以言,要達到修齊治平的境界,就要深造溫柔敦厚之風,方才助人修身養性。先生,我確定,我選擇治詩經。」

「你既然這樣想,那我便放心了。」張允賢道:「只是你基礎不比旁人,治詩經的又是群英薈萃,你可能要吃更多的苦,才能拿到個好名次。」

「弟子不怕吃苦,只怕先生不肯傾囊相授。」

張允賢哈哈一笑:「我若不肯傾囊相授,何苦私下叫你來,又和你講這些大道理。」

「是,弟子愚鈍,看不透先生良苦用心」,蘇逸哪能是真的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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