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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勉自律,善讀善樂」,蘇逸微然一笑:「可能只是因為我覺得,讀書也有樂趣吧。」

「這……」

「哦對,或許也有點運氣在身上,考試前少吃涼的,莫要堂上壞了肚子,結果定不會太壞。」

蘇逸其實並不想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他所想所言,皆是真摯無比,至於旁人如何去想,那他也實在管不到。

孔靖琪聽的一怔,見人遠去的身影,不知作何言。

第9章

寒冬臘月,辭舊迎新。

蘇逸望著院中高掛的紅燈籠,看著厚厚的一層白雪,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穿越過來已有一年多了。

入鄉隨俗,不論庶民百姓還是官宦大夫,這一年到頭的奔走忙碌,歲至佳節,總因為祭祀,又或是拜年的喜慶氛圍,洗掉了一年到頭的疲倦。

蘇逸雖然無事可做的時候還是忘不掉背書學習。

這一晃神兒,又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節。

十里長街,火樹銀花。遠遠望去,明燈千盞,花燈如晝,又如繁星皓月,璀璨光華。

街上的鋪子大多人滿為患酒,長街一路到頭,各家各戶的門鋪前掛起了一盞盞彩燈,各式形狀的都有,也有人耍雜技,噴火鑽圈的周邊都圍了一層層的人,花影繽紛,聲樂喧囂,好不熱鬧。

蘇月還小,哪裡都想湊個熱鬧,便吵著鬧著要蘇逸陪他一起出了門,謝明眴話不多說,不緊不慢的墜在人身後。

三人出了巷子口,沿著這條大街一直往北去,便能看到河口。

河上的木橋石橋,皆是行走滿了人,河裡是數不清的河燈,從他們身旁經過的,或多或少都提著花燈,兔子燈,花燈,不論是何形狀,大家眼裡皆是笑意。

蘇月扯了扯蘇逸的袖子,嫌他們兩個人走的慢。

蘇逸睨了他一眼,再三叮囑過後放了他自己一個人玩兒,看著他蹦蹦跳跳的走遠,無聲的搖了搖頭。

就剩下他跟個老大爺似的,跟謝明眴不快不慢的,一起散步。

或許是因為長久的沒說話,謝明眴突然開了口,卻只叫他能聽見:「還記得辛棄疾的那句詞嗎?」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蘇逸莞爾一笑:「我記得,你新調的香,叫我取名,當時正好翻到他的詞冊,便取了花千樹這個名。」

「這一晃神,都過去五六年了」,謝明眴淡聲笑道。

蘇逸偏過頭,看了眼身旁的人,卻不知作何感想。

世事難料,往事變遷。

往事就如泥沼一般,將人吞進回憶里,再爬起來,他們渾身泥污,面前是什麼,周圍又站的是誰,早已看的不太真切。

可是伸過手去,牽著的,還是只有那一個人。

蘇逸沒再接話。

他走在前,也不敢回頭看。

路過一家小攤販時看中了個燈籠,拿起來看了又看,心生歡喜,摸口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帶錢,有些尷尬的僵在原地,轉頭找人的時候,謝明眴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掏出銅板遞了過去。

蘇逸輕聲:「謝謝。」

「不客氣,我的報應」,謝明眴手裡還抓了串糖葫蘆,懷裡護著人,生怕被人流擠到:「拿著。」

「怕酸」,蘇逸還沒來得及翻白眼,就被人塞了一串糖葫蘆,他只能接過,卻遲遲沒有下嘴:「我不吃酸的。」

「外面是甜的。」

「裡面是酸的。」

兩個人僵持不下。

兩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著,謝明眴低頭,就著蘇逸的手咬上了糖葫蘆,糖咬在嘴裡,很甜,但又很快就化掉,山楂確實有點酸。

謝明眴眨巴了一下眼:「不酸。」

「真的假的?」蘇逸疑問。

「騙你是小狗。」

蘇逸半信半疑的咬上一口,舌尖舔上糖表面的時候是麥芽糖的甜,咬碎了那一層糖,齒尖陷入山楂肉里,叫他酸的眉頭皺起,卻只能死死咬緊牙關,吐又吐不掉。

謝明眴伸手,遞到了蘇逸面前。

「幹嘛……」蘇逸聲音還有些含糊:「你知道我不喜歡吃酸的,還要誆我。」

「吐出來,難不成還想吞進去?」

謝明眴捏著他的嘴,手裡接著他吐掉的果肉,找了個地方扔掉,又用帕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一點記性都不長,一騙就上當。」

「賠錢,精神損失費。」

「沒有,不然你報警。」

蘇逸磨了磨後槽牙:「我最討厭沒有邊界感的前男友。」

「……」謝明眴氣笑了:「你自己都親口說了是前男友,還伸手要錢?」

「那我也是你恩人,救了你命的,給錢。」蘇逸又伸手。

「不給」,謝明眴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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