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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訝異萬分,不可置信的問道:「裕王殿下不是死了嗎?」

「是假死,」前來遞信的人回復道,「王爺有要事商談。請徐祭酒快馬加鞭,不要誤了時辰。」

徐晟十分著急的穿好衣服帶著忐忑的心到了裕王府,他進來的時,謝明眴正在書房,傳喚過後他才終於見到了謝明眴,沉香木案上擺著半盞熱茶,香氣氤氳,他心下更是萬般無法平靜。

裕王府書房內,謝明眴正拎起銀簽輕輕的撥弄香爐里的香灰,絲綢一般的青煙緩緩地升起,映照在屏風上的白鶴圖案之前。

他身旁還有一人和他並肩而立。那是一名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身材高挑瘦削,頭髮散開披在肩上,相貌俊秀,玉色的衣襟上金絲線繡成的竹葉紋在投射進來日光中泛著微光,少年安靜的捧著一本書看,見徐晟跨過門檻進門時官服下擺輕輕顫抖,不輕不重的打量了他一眼。

那雙眼睛漆黑,但是又叫徐晟說不清感受。

那大概是他很久都未曾見到的,獨屬少年人的鮮活,帶著亮色,和那些整日瞳孔中帶著算計的黑灰白色的老狐狸們完全不同。

兩人目光相交的片刻,徐晟立馬收回自己的視線。

謝明眴察覺到蘇逸的跑神,笑得和善:「徐大人,許久不見,身體可還好啊?」

「下官甚好,多勞殿下掛念。」徐晟跪地時腰間玉扣撞在青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謝明眴沒叫人起來,從書架上隨手抽了一本書:「聽聞令郎今春納了東街綢緞商柳家的庶女為妾?昨日入了城才知曉,還不曾送去賀禮。」

徐晟頭頂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哪裡哪裡。」

「倒也是巧,昨日見到了聖上,與皇兄閒聊時這才得知,說令郎的別院修的甚是氣派,比我這裕王府還要華貴。本王很是詫異,也十分好奇,想瞧瞧究竟是什麼樣的院子,能讓我的皇兄也讚不絕口。」

謝明眴坐下,表情仍舊不變,溫和笑著:「徐祭酒以為呢?」

徐晟嚇壞了,袖中的手抖得厲害。

誰人不知裕王殿下只是看起來溫和,殺起人來那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得狠人,一年半前他的死訊傳來,轟動了半個京城,可是最後連屍骨都沒找到。

聖上哀思過重,病體抱恙,甚至連葬禮都舉行的簡單潦草。

誰能想這位活閻王現在不僅活著,到京城第一天就開始拿人錯處!

蒼天啊,造孽啊。

更何況這話是從皇爺那裡聽來的,他定然是不能反駁,可...就算是不拿著聖上來壓他,他也是萬萬不敢說一個不子啊!

徐晟撲通一個跪下了,聲音顫顫巍巍:「下官...下官只是...」

「徐大人這是做什麼」,謝明眴連忙上前扶起徐大人:「令郎納妾是大喜事,徐大人因何而跪?莫要傷了我們二人之間的和氣。」

徐晟就差在心裡仰天長嘯了。

就是這個死裝樣子。

表面上溫和有禮恭恭敬敬的,實際上背地裡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有多少個傻蛋,出了這裕王府的門,就只剩屍骨一具。

偏偏聖上最是嬌慣他這唯一一個弟弟,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也只是罰他禁足。

「今日找來徐大人,只是有一事相求。」

謝明眴將人扶起來,笑容溫和有禮,可是在徐晟眼裡看來,那就叫披著羊皮的狼!謝明眴道:「阿逸,還不過來。」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蘇逸嗅著書房裡的薰香,心中萬分安定,但是又因為謝明眴這狐假虎威的模樣,又異常想笑,他上前兩步,嘴角死死抿住,忍著笑:「見過大人。」

見過見過,徐晟嚇得魂都沒了,差點下意識地說出這句。

「我一年前在江寧遊山玩水,因景色太過迷人,一時不察,竟意外跌進了湖中,幸得這位這位蘇公子相救,本王才得以獲救。」謝明眴繼續道:「蘇公子脾性溫良,這一年半來,蘇公子每日都對我殷勤看顧,絲毫不因我隱瞞身份而不悅,我心中甚是感激,便與蘇公子以知己相交。前不久,還得了院試案首。但是又因我一己之私,萬般懇求他陪我一同赴京,去沒成想卻壞了他考學之願。本王實在良心難安,這才希望徐大人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二三,准了蘇公子入國子監讀書,這樣也能叫我了卻心中不安。」

「當然...當然,下官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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