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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可是你出現了,我意識到在我的身上,的確有什麼東西因為你而變了。我會很頻繁地想起你,會像個傻子一樣看著你的消息笑,會渴望你的動態。我知道我完了,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謝明眴仿佛在講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故事。

「你說想要和我結婚的時候,我早已被我的父母安排了無數的相親。他們站在高處打量我,就好像我也曾站在同樣的高度打量你。我不能掙扎,因為我從生來就註定那樣活著。」

「直到我聽到了你的死訊。」

謝明眴聲音沙啞。

「我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我知道我犯下的錯誤無法修正,渾渾噩噩的日子我過得足夠多,所以大貨車車燈打過來那一瞬間,我在想,到了地下,還能不能再見到你。見到你我又該怎麼辦?」

「但是可能我死狀很慘,你所喜歡我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副醜陋的皮囊,一段於你而言不好的回憶,我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麼能讓你再次喜歡上我的。」

謝明眴這大半輩子皆是目中無人,從未因為何事高看過任何人,也一直都是以狠心自稱。要怪就怪他這層偽裝實在太好,讓別人看不透,只覺得他溫潤儒雅,卻不知他心底有多陰暗。

當他醒來見到蘇逸時,那人恨意和愛意夾雜的神情讓他心臟割裂一般的疼痛。

「你的感覺不是錯誤的。我還想在你的面前披上虛偽的殼子,卻時常按捺不住我的心跳。我討厭每一個靠近你的人,甚至不止一次生出了把你關起來的念頭,想叫你只屬於我,只看得見我一個人。」

「之前的我不知道怎麼樣愛你,」蘇逸又聽到他說:「蘇逸,我只需要一點時間就可以了。」

蘇逸脖頸處傳來濕癢的咬意,謝明眴的齒尖摩擦在蘇逸的皮膚上,帶來輕微的痛意。

這樣麼...

蘇逸總是會心軟,他永遠無法撐過第二句道歉,不與人交惡,也從來不與人記仇,更何況說這句話的人,是他從第一眼就很喜歡很喜歡的。

他甚至認定了一輩子,只喜歡他一個。

動過情的,又唯一愛過的,僅僅只有謝明眴一個。

那段回憶割不開,也忘不掉,就那樣永遠的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藏在他過去所有痛苦又或是甜蜜的日子中。

他也不打算忘掉。

唯一不同的是,他瞞著謝明眴,裝作不在乎過去的樣子,就好像那段日子是一段微不足道的過去,隨手便能翻頁。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的時候,他也算是個合格的演員。

陰影就是陰影,難過也是不爭的事實,害怕會一直都在,也漸漸的不知道該如何相信對方。

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割捨不掉自己對他的愛,又完全無法釋懷那段痛苦的回憶,所以只能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接受他的靠近,放任自己,像個不長記性的孩子。

「...吃醋什麼的,明明是小孩子才會做的吧。」

蘇逸低下頭來,湊近謝明眴的唇瓣,聲音很軟,他閉上眼睛,卻隱隱約有淚意:「謝哥,伸個舌頭...」

蘇逸想好了。

他心甘情願當這情慾中的癮君子。

哪怕未來看不到盡頭,哪怕萬劫不復。

第25章

等到四日時間終於過去, 蘇逸這才去了國子監。

他下了馬車,站立在國子監朱漆大門前,蘇月跟在他的身後, 忍不住的哇了一聲。謝明眴昨日凌晨被召進宮中, 一夜未歸。

晨霧未曾散去, 蘇逸望著這座矗立百年的學府像頭蟄伏的巨獸, 琉璃瓦在朝陽下泛起血色,無人知曉這一腳踏入,又是如何的勾心鬥角。

這偌大的京城看似繁華,實則是龍潭虎穴, 一腳踩進去, 便再也無法逃脫。

「江寧府蘇逸, 驗明正身。」

身著鷺鷥補子的錄事官目光掃過蘇逸身上的學子青袍, 面色恭敬。

來之前徐祭酒曾特意囑咐過,對待他, 必要畢恭畢敬,萬萬不可出言頂撞。

這一切都整理完之後, 蘇逸目不斜視,他跨步邁進國子監,跟著引路皂隸穿過欞星門。

忽聽得一聲嗤笑。

穿著青色學袍少年斜倚著石碑,腰間玉佩叮噹作響, 眼睛狹隘的眯起, 雖是懶洋洋的在看人,卻依舊能看得出來幾分少年意氣。

只是那張嘴, 實在叫人無法心生歡喜。

他開口:「聽說南都今年的院試,還是從司業親自監考?就淘來你這一個寶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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