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祭酒兩位博士三位學政,還有一個監丞。」
「......」
蘇逸覺得有些好笑,「你在國子監里到底有多少人手在?」
「很多,」謝明眴笑道:「所以你去哪裡我都知道,和誰呆在一起,做什麼,今天吃了多少飯,上課有沒有走神我也知道。」
蘇逸卡殼:「變態啊。」
謝明書竟然聽到了有些暗爽,笑盈盈地說:「是啊,所以你要聽話。」
「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蘇逸擰了一下謝明眴的胳膊,磨了磨牙:「你不許監視我,這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囚禁是把你鎖在一個地方,就連蘇月你也別想見,」謝明眴道:「你是想要體驗一下嗎?」
蘇逸身體抖了一下,看著謝明眴的眼神,竟然看出了一絲期待:「謝明眴...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不是你自己說的,我和之前不一樣了?」謝明眴這是在回擊蘇逸蛐蛐他說蘇逸牙尖嘴利。
他們兩個人倒是登對。
「所以我今天做了什麼其實你都知道」,蘇逸起了壞心思:「本來還想著和你講一講我第一天上學時的趣事,現在看來,講出來了才叫多嘴。」
「不用講,你也多嘴」,謝明眴忽的一笑,蘇逸見狀,只覺得不妙。
果然,下一秒,蘇逸就聽見對方唇齒啟合。
「上面一張,下面一張。」
「......」
「謝明眴...」 蘇逸有些咬牙切齒:「你個混不吝的,早晚叫你吃了嘴上的啞巴虧。」
「吹吃虧是福」,謝明書卻不以然,他表情卻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仍舊掛著笑:「到家了。」
蘇逸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馬車停下,蘇月在外面大喊:「少爺,謝大哥,我們到了!」
蘇逸忽然想起一件事:「蘇月對你的稱呼,是不是要換換了?」
「換成什麼?」 謝明眴扶著人下了馬車,就看見原本還在笑的蘇月看見自己以後笑容瞬間僵住:「我倒是覺得我也需要改改了,叫什麼阿月,像女孩子似的,倒不如叫告狀精,愛哭鬼。」
蘇月看在自己少爺的面子上,對謝明眴一再退讓,後來雖然有些怕他,但是也好歹不會在這胡亂針對他。
反倒是這傢伙,回到京城之後就像解除了什麼封印似的,除了對自家少爺還是那一套溫柔體貼,對其他人那叫一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就比如剛剛,蘇月氣的上去要錘他,卻在下一秒被人拎了起來。
謝九表情淡然,似乎早已見鬼不怪。他扛著人,蘇逸氣憤的掙紮起來。
謝明眴輕輕彎了彎腰,對上蘇月視線,眼裡帶著笑意:「我們家阿月不是小姑娘,勝似小姑娘?」
蘇逸也是忍不住笑。
蘇月:......
蒼天啊大地啊,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才在奚河邊撿到了這個混蛋。
第二日,蘇逸下午上樂課前,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其實蘇逸已經不太能記得對面這人是誰,但是看見那張臉,便有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直到對方主動湊了上來和蘇逸打招呼:「還記得我嗎蘇兄?」
蘇逸擰眉,想了很久,直到對方脫口「惟楚有菜」,蘇逸才驚訝察覺。
「是你?」
是那日他在江寧的崇陽書院見到的藍衣少年。
「當時被人趕走太快,還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李硯爽朗一笑:「我叫李硯,張允閒先生沒有回到崇陽書院時,曾是我的開蒙老師。那日回到崇陽書院,不僅是有些要事,更是抽出時間去拜訪了一下老師。這段時間和老師信中還曾提及你。」
蘇逸看見少年的笑容,聲音也不禁輕快了些:「我記起來了。多虧了張先生,否則我的學問也不會進步得如此之快。」
蘇逸覺得李硯笑起來格外像自己的一個大學舍友,一時間竟然也有些樂意和人多說些話。
他聽那人問道:「要不要等到國子監放了假,我們一起去醉仙樓好好吃一頓。」
朱崇煙在旁邊聽著,他也有些想要去,便詢問似的將目光投向蘇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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