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眴的口氣竟然叫人聽出來了些揶揄, 眼中藏著笑,忽然傾身,他身上的冷香撲面而來,蘇逸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人輕輕吻了下臉。
蘇逸凝著那人又很快退開,聽他淡笑開口:「也正是多虧了徐大人,倒是省了我下場親自宣揚。至於是什麼關係...叫他們自個猜去吧。」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在談戀愛」,蘇逸低頭,手腕卻被人攥住:「要是叫外人知道,不免的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是擔心我,還是在等以後?叫我抱抱,」謝明眴將人扯過,輕柔的枕在他的肩頭,闔上眼睛,卸力擁住蘇逸:「是哪種都好,叫不叫別人知道都好。我答應過你的,隨你處置。」
蘇逸垂了垂眼睫,漆色的瞳孔視線模糊,眼神落在了謝明眴昨晚給他戴上的玉鐲上。
那鐲子水頭極好,圈口不大不小,可蘇逸手腕相比於旁人細了許多,有些松松垮垮的,似乎一個不慎就會摔碎似的。
他眯了眯眼,舉起手腕晃了晃,聽著情緒有些不大高:「謝明眴,告訴你件事,不要生氣...我覺得這鐲子,不適合我。你還能收回去嗎?」
謝明眴眸光緊了緊,聲音有些啞:「不可能收回去。我昨夜便發現了,已經叫人著手做新的了,但原料難尋,工期又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等一等,用不了很久的...」謝明眴的下意識卻捏壓自己的指骨,眉頭又緊了幾分。
並不意外,蘇逸早已預料到了是這種情況,更何況謝明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胡弄他,雖然覺得不是很適合,但還小心翼翼的護著鐲子,又下意識點了點頭。
抬眼間,忽然間瞥見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便提高音調,叫住他:「蘇月,進來!」
他們兩人窗子沒關緊,也大概是因為蘇月闖多了他們二人獨處的,後來才漸漸養成習慣,總要悄悄貼上耳朵聽過以後,才敢推門進來,生怕撞見什麼不該撞見的。
對於蘇月而言,他並不知道如今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也猜不透自家公子為什麼這麼冷淡的性格,偶爾也會因為這個傢伙時不時多出一分生活氣。
就像是謝九不理解自己老大為什麼會突然對一個病秧子感興趣一樣。
蘇月在門外已經盤旋許久,隔著窗縫看見兩人離得很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這才沒了下一步動作,但聽見蘇逸叫他,這才哦了一聲。
推門進來的時候謝明眴正坐在桌子旁安靜的沏茶,見他進來又露出了他那欠揍的笑,看的蘇月拳頭痒痒的。
他放下還在散發著熱氣的水桶,剛要開口把謝明眴趕出去,就眼尖發現了桌上的糕點。
謝明眴暗自笑道,趕在他之前道:「阿月,帶著糕點出去,我伺候你家公子更衣。」
蘇月接收到信號,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磨了磨後槽牙,悶悶的應了聲是,拎起糕點出去,還順便關上了窗,關門聲音咣當一聲。
蘇逸:......
蘇逸眼尾勾起,輕輕歪了頭,道:「謝明眴,阿月不止一次跟我抱怨過。」
「什麼?」
「你把他的活都幹了,他無事可做。」
謝明眴臉皮厚出天際了,甚至不覺得這有什麼:「多一個人幫他分擔,這還不好麼?我還沒有工資,何嘗不是為愛發電呢?」
「給你一塊,就當工資了,」蘇逸撇嘴,下意識豎中指:「但現在你需要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謝明眴不曾漏過他任何一個小動作,拿過蘇逸手中的衣服,「疑似拼好飯中毒前最後的幻想,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我未成年。」蘇逸乾巴巴的。
「少女十五及荊就能嫁人了,我記得這句話還是你自己說的」,謝明眴偏頭輕笑:「不是麼?」
蘇逸沉默半響,奪過衣服,鑽進屏風後,極其迅速的換完出來,天青色的騎裝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他抬眼,卻見謝明眴半倚著牆,要笑不笑的看著他,他的睫毛細密,看人的時候也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曖昧。
這種情緒總是在蘇逸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和思緒的時候抽絲剝繭的庫散開來。
蘇逸被這種目光有些惱:「你看著我笑做什麼?」
「你何時見我不是笑著的看你的,」謝明眴湊近低頭,替他順了順額前的碎發,聲音很啞:「對不起,今天只是突然很想多看看你。」
從早上起來一直在勾引人的某人:......
怎麼感覺下一秒又要親上來了呢?
果不其然,蘇逸被迫仰起頭,與謝明眴的眼神撞上,謝明眴灼熱的軀體貼近,又微低側頭,捧住蘇逸的臉,落在他唇上的吻不輕不重,似乎像輕若無物的羽毛。蘇逸被人吻著,竟然微微有些發抖。
「你是親不夠麼?」蘇逸奪回自己的呼吸,氣急敗壞地問。
「是啊,親不夠,」謝明眴額頭同他輕抵,聲音只叫他能聽見:「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啊。」
那聲音中似乎是帶了苦笑,又像是百般掙扎過後的放棄。
蘇逸的腰被人攬住,又被人輕輕蹭著:「你說怎麼辦啊?」
「不知道。」蘇逸聲音有些悶,「我不是什麼東西都知道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喜歡我看作錯誤,拼了命的想要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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