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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硯本來還醉著, 聽到這個聲音立馬清醒了,伸腳踩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小廝,示意他趕緊把自己扶上馬車。

一邊,謝明眴見在他通風報信還算聽話的份上便沒跟李硯一般計較,他將蘇逸扯過,朱崇煙差點一個沒站穩,朱府的下人急忙上前,謝明眴臉色不大好,冷聲道:「將朱小公子安全送回。」

蘇逸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個眨眼間,就被人拽住袖子扔進了馬車裡,他的頭在磕上內壁的一瞬間,被謝明眴用手墊在了腦袋後面:「沒喝?」

兩人離得很近,幾乎馬上要親上,蘇逸搖了搖頭,睫毛也輕輕抖著。

他知道謝明眴吃醋要怎麼哄,輕輕用頭蹭了蹭他:「沒有,你不讓,我聽你的話。」

「還記得我不讓啊,」謝明眴對這種討好極其受用,環上蘇逸的腰,不輕不重的按壓他的脊背,看著蘇逸在他身下不停的抖,更像是某種惡趣味被滿足後的揶揄,他輕輕低頭,觀察著蘇逸的表情變化:「不讓你碰除我以外的男的怎麼不記得了?」

「......」

蘇逸伸手推了推謝明眴的肩膀,卻只是佯裝慍怒:「他喝醉了,我把他帶下樓,這是情理...唔...」

謝明眴沒等他把話說完,便吻了上去。等到蘇逸開始掐他胳膊,謝明眴才慢悠悠退開。

「我的男朋友和其它的人抱了,我會吃醋,這也是情理。」

謝明眴擁著他,感受著蘇逸身上的滾燙:「蘇逸,止靴瘙癢對我來說並不頂什麼用處。你現在這副身體還沒成年,我很高興我能陪著你成年,但是這不意味著你可以碰我的底線。」

上一輩子他們在一起那三年,蘇逸的好,他全都食髓知味。

他知道蘇逸有多招人喜歡,也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樣一步步沉浸在蘇逸的溫柔鄉里的。他知道連自己都無法逃脫,更不要提朱崇煙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謝明眴掐著蘇逸下巴,控制著力道,儘量不把他弄疼,不輕不重的吮吸,兩人唇齒交纏,曖昧的水聲響起在馬車中,行駛中的車輪碾過路上的青磚,蘇逸又一次被親的喘不過氣,努力的想要偏過頭,躲開謝明眴的親吻,卻被人堵住去路,只讓蘇逸換了口氣,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討伐。

蘇逸有些生氣,眼睛中不自覺的擠出兩滴淚,謝明眴總是這樣,每次都奔著要把他親死的念頭去的,根本不叫自己呼吸。

可謝明眴卻不這樣以為。

他堪稱輕柔的抹去蘇逸眼角的淚,卻又不肯就此放過他,更見不得蘇逸想要躲開自己的親吻,啞著聲將人扯到自己身上,待蘇逸坐穩:「既然不願意,那你就自己來。」

蘇逸眼尾的紅暈還沒消散殆盡,他搖了搖頭,就算被人親哭,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生謝明眴的氣。

畢竟他也知道,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換做自己也會吃醋。蘇逸輕聲道:「你別這樣,謝明眴,我和他沒什麼。」

「你們是同學,」謝明眴揶揄他:「這難道不算什麼關係?」

蘇逸:......

懶噴,難講。

蘇逸有些咬牙切齒,按捺住自己想抄起刀砍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謝明眴回答的極其正經:「得了一種不親你就會死掉的病。」

蘇逸已經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趕緊回家睡覺,擺脫這個變態。

謝明眴逗人逗夠了,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也就沒再為難他,反倒是將人摟進懷裡,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個玉鐲,戴到了蘇逸手上。

「哪來的」,蘇逸晃著看了看,估計是不會便宜。

「從我皇兄那裡隨手拿了一個,感覺會很適合你。」謝明眴這話說的好像是自己今天吃了什麼飯一樣簡單。

蘇逸一怔:「御賜的啊?」

「嗯」,謝明眴點了點頭:「喜歡的話還有。」

蘇逸卻不敢:「可是這東西不是不能轉讓的嗎?」

「那是我們家的東西」,謝明眴想了想,說道:「準確的來說,這個天下都是我們家的。至於轉讓不轉讓,皇兄既然肯容忍我三番五次的搶劫他,肯定是早就算計好了怎麼利用我。這段時間每天都在皇宮盡職盡責的當演員,我要點報酬,也不過分吧。」

蘇逸囁嚅半響,卻發現根本無法反駁。

謝明眴說的的確是真的,這天下都是他們謝家的,所有的處置權也全在他們手中,他們不過是這紅塵中最微小的螻蟻,是那執棋之人手中隨意把玩的棋子罷了。

執棋之手輕輕一擲,他們便能在這萬千世界的一角湮滅成粉末,再也不復存在。

謝明眴看他依舊有些發呆,還以為是自己這禮物沒有送到心上,便換了個話題:「今日考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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