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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再回憶起,這位蘇公子,平日對他們卻是極好的。

他們跟在蘇公子身後,從未受過半分的打罵,那副主人的架子,他甚至不曾端起過半分,這三四年來,一直都是禮貌和氣,溫順柔言,從不對他們頤氣指使。

常言道,人心難測,事事無常。

太好欺負的人,通常都沒個好下場。

蘇逸進了屋,便找了個空罐子,把那臘梅枝養在了跟前,這樣就不用每天出門去看,也見不到那些人打量和審視的目光。

有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就像蘇逸想不明白他的經歷為何坎坷如此一般。

「蘇逸呢?」謝明眴回府時,下意識地去看的石桌方向,空無一人。

「蘇公子早些時候便回屋了,」一旁的下人回應道。

謝明書低低嗯了一聲,光線遊走,沿著裕王府長廊,鑽進那扇窗戶中,一片陰影落下時,蘇逸才猛然察覺謝明眴已經盯著他看了許久。

他就那樣站在窗外,和呆坐在窗前仰頭看他的蘇逸對視。

「發什麼呆呢?」

或許是在夢裡。

夢裡的謝明眴笑的大概也是如此溫柔。

蘇逸不露痕跡的吞咽口水,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似乎要將他的身形完全刻進自己的記憶中,並企圖祈禱他的記憶里好到此後百年,直到他的死亡,夢中的人臉還會是如此的清晰。

但是不會。

眼眶中熱意湧現時,蘇逸猛然低下了頭,他尷尬的想要去抓什麼東西,卻發現自己看的那本書已經遺忘在了院中。

謝明眴將他所有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中,隔著窗子,便要去揉他的頭,冰涼的觸感划過他的的臉側,蘇逸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委屈巴巴的?誰欺負你了,謝哥給你做主。」

謝明眴的聲音一直都是這樣,猛然聽起來格外溫柔,實際上卻藏著鋒骨,就算尾音纏綿,也能夠讓人聯想起訣別時的乾脆。

終於,那滴懸在眼眶中的淚,連著咽不下的委屈,不甘,像是泄了洪一般噴涌。

「你去哪了?」

蘇逸抓住他緊貼在自己臉側的那雙手,細細的摩挲。

可是顯而易見的,他的脊背依舊痛苦地蜷縮起,溫熱的淚水沾染上痛意,謝明眴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心臟像是被人剜掉一塊,卻也只能聽他哽咽的道:「我醒來沒看見你,找了你很久,找不到你...」

「我錯了,是我錯了。」

謝明眴不需要在安慰蘇逸這件事情上優柔寡斷,也完全不必翻來覆去的掂量,因為愛的乾脆,所以他一直都未曾扭捏過每一句道歉:「我應該等你起床的,應該等你醒來,去看著你吃了早飯再去忙的。」

蘇逸伸出雙臂,謝明眴看出他的想法,俯身將人扯過,抱起。

抱得很緊,很緊。

就像那晚他們於雪夜中的溫存。

這段時間蘇逸的精神狀態似乎更糟糕了一些。

雖說整日粘著他,謝明眴自然是樂意的,可是朝中事務繁重,多人催促,甚至有人在朝中強硬向聖上奏疏,話里話外皆是討伐。總結下來,倒和謝明眴自己說那幾條,沒有半分差別。

謝明安拿這位皇弟沒有一點辦法。

每次都是擰著眉,只要聽了個開頭確認是因為這件事上奏,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人呵斥一頓。

謝明眴裝病不上朝,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謝明安一個人處理,逐漸的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自打霍健柏回了北境,這兩人坦誠布公,扯開了彼此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後,他們便很少再安靜的只和對方呆在一起。

話不投機半句多。

謝明安也清楚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但是目前為止,他和謝明眴還是站在同一陣營的。

這個時候搞內訌,無疑就是告訴史元容和蘇文昌,我們鬧起來了,你看看哪裡有縫可以鑽,早點派老鼠大軍咬出個破口,然後把我們一舉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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