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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裕王也不是很會養人。

鄒珘冷哼一聲,目光游移,落在一處,思緒戛然而止,他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考舍前,帶著東西鑽了進去。

謝明眴說的沒錯。

蘇逸呆的號舍的確不再像上次那般漏風漏雨,可這裡仍舊只是兩塊簡陋的隔板,還是不足以抵抗嚴寒。蘇逸卻覺得沒什麼,鋪好了被褥什麼的,又搭好帘子,不久後竟發現盆中的暖炭似乎要更多一些,甚至多到快要溢出來。

蘇逸被烘烤的暖暖的,下意識去想他。

謝明眴總是這樣事無巨細的安排,無底線的溺愛,也叫自己越發離不開他。

以至於偶爾自己也會真真切切地發覺,他好像離了謝明眴,只會變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他將東西都鋪設齊全,於是坐下來,開始琢磨考題。

於他而言,考一場,身體便是被極致透支,時間對他來說也並不充裕,於是蘇逸只在草稿上寫下了最要緊的東西,梳理好思路,便開始在試卷上提筆就寫。

思路滯澀,於他而言已是許久未曾出現過的狀況。這三年來,他將這些東西連帶著那些梳理不乾淨的情緒一起滿滿當當的塞進腦子中,冷漠的,沉靜的,不帶有任何激動的情緒,他便能將這東西繡成一篇錦繡文章。

引經據典,思路清晰。

又常聽謝明眴說朝中官員的事跡,也耳濡目染,對於當今主考官首輔史元容和副考官楊涵義的脈絡,也多有了解把握。經義了解的通透,對文章的主題亦有把握,對於蘇逸而言,上手直就寫實在算不上問題。

僅僅只是七個時辰,他便答完了三道題,在此之間還算上一些休息時間,就連吃飯都未曾耽擱他思索題目。

只是越晚,手腳開始逐漸冰涼,連筆都不太好拿,等到太陽似乎快要落下去時,帘子外似乎傳來一陣人走路的響動。

蘇逸持續用腦這麼久,身體有點吃不消。對於現在的情況多少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帘子被拉開,蘇逸桌上放的考卷被抽走。

第48章

悉悉索索的聲響並未吸引蘇逸抬頭, 他仍舊專注的在寫,他向來不會因為這些東西分神。

史元容見此情狀,有些好奇。

這蘇逸, 是知道自己有人撐腰麼?

不論是誰, 總是不肯多分兩分眼神。

過去他不曾見過這人, 只在別人閒談的話語中分析出這人幾分特質。

現在看來, 那張臉的確好看,但精神氣卻是有些不大好,看起來病怏怏的。

可越是千年的狐狸,越是能準確分辨出一個人身上特殊的特質。

蘇逸就像是風聲四起時, 簌簌抖動的的從影中唯一的小樹。瘦弱, 纖細, 但是卻是無數搖晃的生命中唯一可見的堅韌。

剛剛他從別的考生身旁經過, 哪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那一雙雙滿懷期待盯著他的眼神, 總是那樣渴求自己的停留,哪怕只有一秒。

而他總是享受這種所謂的感覺。

如今他這吃了個閉門羹, 本以為自己會生氣,可是最後卻只是笑了笑,便翻看起他的考卷。

楊涵之聽見響動,目光從蘇逸身上移開, 眼神落在史元容那雙手上, 心裡盤算著什麼。

史元容是個聰明人。

雖然三年前裕王殿下消失假死,他並未發表看法, 但是京中眾人所熟知的便是他與蘇文昌那廝素來交好,而裕王殿下私底下卻整頓了不少蘇文昌的私鋪,顯而易見的, 這蘇文昌私底下定然整了不少么蛾子。

二人敵對狀態明顯,史元容不會看不出來。

陛下將這主考官的位置交付給史元容,便是存心想要試探他的站位。

今日若是蘇逸拿了會員,那便證明史元容是站在裕王殿下那邊,自然也向聖上表了忠心。只是這一招叫蘇文昌變成了眾矢之的的那個,於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便是不太好解釋。

可今日若不給他個這面子,叫蘇逸名落孫山,便是故意下了謝明眴的面子。更何況據楊涵之所知,這位考生的實力算不得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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