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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的。

「嗯...」謝明眴退的極緩,一隻手懸在他的胳膊下面,生怕蘇逸一個不穩摔倒。二人褪去衣物,謝明眴緊緊的擁著他:「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寫不了就出來,謝哥一直等你。」

蘇逸輕輕搖頭:「不用,我可以自己一個人考完的。」

「不是很難。」蘇逸解釋道:「我可以省去一遍謄抄,能節約很多時間,一天半就能寫完。」

「不打草稿?」謝明眴悶聲笑道:「寫錯了怎麼辦?」

「不會。」蘇逸強硬道:「我從來沒出過錯。」

「這麼棒啊...」他伸手捧起蘇逸的臉,讓他抬起腦袋,自己低頭送上一個吻。蘇逸小腿繃直,抵在謝明眴腰腹處,伸手去抓他的上衣。

時間總會在一個一個真摯的吻中慢慢流逝。

儘管只是一次簡單的唇齒間的觸碰,卻仍舊令人回味,相擁而眠的年輕軀體總是能夠氤氳愛意的暖流。

而這恰巧會勝過萬千炙熱心臟跳動後彼此冷卻的尾潮。

——

四更天,門外是如同漆黑墨色一般的黑夜。暈暈乎乎間,蘇逸身上被人穿了一件又一件,直到渾身熱意翻湧,他伸手抵住謝明眴還想要再給他套上一件的衝動,還帶著鼻音:「熱。」

謝明眴眉頭一挑,拿過一旁的外衣,給他披上,這才停了手:「本來就只剩下最後一件了。」

他們並未多做停留,而是很快便拿上東西出了府門。沿著這條路,去往貢院的路上,隱約可見一排亮著燈的會館。此次前來參加春闈的士子,約摸要有四五千人,然而就是這樣各地而來的精英們,最多也只會錄取其中四五百人。

謝明眴帶著他在車中又多等了一會兒,直到有人前來通傳,其中一位提調官恭恭敬敬的守在馬車下:「殿下,馬上就要搜檢了,該去龍門旁守著了。」

謝明眴點了點頭,聲音溫柔:「後悔沒跟皇兄要個考官的活計,那樣就能守在你身邊,只是現在多說無用。進去了之後不會有人為難你,遇見自己解決不了的情況,找人通傳一下,我會及時趕到。」

「只是一個小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蘇逸鬆開了兩人交握的手,一旁的提調官正要畢恭畢敬的接過考籃,蘇逸卻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吧,不勞煩大人了。」

那位提調官看了一眼謝明眴,這才鬆開手,帶著人望龍門的方向去。

會試的搜檢沒有鄉試那麼嚴格,更何況裕王殿下親自來送人,一是他的身份擺在那,二是在這零下的氣溫里,脫衣搜檢更是要了人命,蘇逸身體又差,沒人敢嚴格的搜查他,只是翻看了他的考籃,便放人通行了。

蘇逸早有預料,也不說什麼,甚至沒感覺到不好意思,無視了旁人投射在他身上的視線,拿上自己的東西便去尋找自己的號舍。

旁的考生皆是脫了衣服查驗,見到蘇逸這樣,頓時不平衡了起來。

他不自覺地低聲嘟囔道:「那個人怎麼就沒有脫衣查驗?」

「哪來這麼多問題?多嘴多舌。」

一道渾沉的聲音響起,帶著戲謔,不屑,那名考生不自覺的抬頭,循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望過去。

說話那人皮膚白皙,相貌端正,身著錦衣華服,許是京城中的大家子弟。

想到這,那名考生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再抬眼看過去和那人對上視線時,那少年雖然笑著,可表情仍有狠意,眼神一飛,白了他一眼,看著叫人心裡不大舒服,轉而大步流星離開。

那人正是鄒珘。

他心中疑惑,卻是將蘇逸輕鬆通過搜檢的場景全看了去。儘管對於提調官的區別對待心中有些許不悅,但是心中卻想的明白。

他對蘇逸這個人,看法相比於三年前已經變了很多。

這人身上似乎藏著很多東西,表面上對什麼都不在意,對什麼都遊刃有餘,可是鄒珘從見他的第一眼起,就隱約覺得對方並非是等閒之輩,那雙眼睛,算不上是脈脈含情,因為對於他們這些人,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時常不帶有什麼情緒。

鄒珘許久後才意識到,當時在國子監的大門外將他堵住,便就是因為那雙看人好似無波秋水的眼睛。

他因此痴迷,失了神智,那雙眼睛,就像是引人潰陷的塞壬之音。

因而這三年以來,鄒珘儘管吃了個苦頭,也仍舊對其格外關照。

直到上次秋闈後,蘇逸便消失在國子監,再沒有去上過課。他心中難耐,卻也聽說蘇逸似乎身體不大好,反反覆覆的生病。

監中不妨有他的許多傳聞,鄒珘也從未落下過,數次行路經過裕王府前,視線挪至那富麗堂皇的府門上,卻總叫他無端地想起那雙許久不見的眼睛,去不停的推測他現在的狀態,身體狀況,讓人設想再見面時,他又會是怎麼樣的表情,神色。

今日見了,狀態也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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