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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眴隔著大老遠就看見蘇逸,但是並未立刻起身,而是對著身後的禮部尚書道:「朕有一事,需得麻煩祝卿。」

「陛下請講,臣定竭盡全力。」

「一年前,南澤大水一事,蘇探花感染病疫,可是屍體莫名消失,祝卿可還曾記得?」

「記得。」

「前些日子,京中大肆傳播蘇探花的書信,朕深覺意外,徹查此事之後發現,蘇探花還活著。」

「還活著!」朱崇煙一時殿前失儀,謝明眴卻只是看著他,繼續說道:「昨日我便把他尋了回來,思來想去,大水決堤,是他死守河堤口,留給南澤百姓一條生路,朕深受感動,加官進爵,並無不妥。」

他並非是用反問的口氣說出這兩句話,而是以一種不可反駁的態勢。

祝啟運大概已經知道了他的最終目的。

去年六月,京中經歷了一波新的大洗牌,直到現在,仍有一些官職還有空缺,首輔一位,現如今也沒有新人補上。京中先前的傳聞,他並非不知,這位蘇探花,不僅救過陛下的命,還和他如同至交至親,夜宿王府,親近至極。

後來那一場大水,讓兩人陰陽相隔,陛下更是思念至極,將對方所有的書信手冊作珍寶以待,對於私下議論的宮女太監,更是毫不留情。現如今雖然說著是因為京中書信一事,才開始重新尋人,私底下不知道找了多久,就連今日上朝,臉色也好轉許多,很難不是因為那個人。

「朕已下旨,封蘇逸為一閣首輔,封王加爵,賜地千里,邑三萬戶。」

那三人皆是極其震驚。

先不說上來就直接封高官,光是賜地封王,就已經讓人面面相覷。

只是治水,真的有必要做到此地步嗎?

可謝明眴還未說完:「除此,奏事不稱臣,受詔無需朝拜,以天子禮遇待,可隨意進出皇宮,不必受限。」

這四句話落地,更是一片無聲的寂靜。

他這是要把對方抬到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啊!

「陛下,萬萬不可啊。」祝啟運道:「這不和禮數啊!」

「謝哥,別為難人家」,蘇逸的聲音響起,闖入眾人耳中,朱崇煙渾身一僵,他望著面前的那人,活不進去覺得回到了初見那一刻,看向他的眼睛中平淡無波,但是又好像有一些東西不一樣了。

「我不要封地」,蘇逸笑了笑:「給我個地方呆著,能看見你就行。」

謝明眴起身,站在他身邊:「多要一些,你要什麼我都給得起。」

「你給得起,我也不是那麼的心安理得」,蘇逸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輕輕的拍了拍:「好了,給個官就夠了,其他東西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我又不是什麼貪官,要這麼多銀子有什麼用?」蘇逸問:「還是說,你給不起?」

「全都給我,不怕我轉身就跑了。」

謝明眴低頭:「怕死了。」

剩下三人:……

他們現在根本不敢說話,多虧了蘇逸下一秒就開始替他們解圍,他們才能退下。

李苗信和祝啟運好歹都是老人,一個剛開始站隊就站的極其正確,另外一個雖然沒站隊,但也是從侍郎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也是個人精。只剩下另外一人,緊緊抿著唇,直勾勾的盯著蘇逸。

「朱愛卿,你在看什麼?」

當年的狀元郎和探花郎,又是幾年的同窗好友,聯繫自然是不淺,想來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再多敘敘舊。

謝明眴想起來放榜那日,對方急匆匆的趕來,自己卻悶頭吃醋,低笑:「需要我給你們兩個留出空間聊一聊嗎?」

「殿前失儀,請陛下恕罪」,朱崇煙拱手:「臣只是也是有些驚訝罷了,並無什麼非分之想。」

蘇逸自動在心底翻譯這句話,意思大概就是原來你還活著,他還是禮貌性地續上一句:「朱大人,許久不見。」

第84章

謝明眴並不言語, 只是安靜坐在一邊品茶。

一旁不遠處的宮女太監皆是安靜的守著,史官在不遠處,匆匆拿筆, 記錄當下的情景。

那記錄的史官抬起頭多看了兩眼面前眉似遠山, 儀姿如松的男人, 心中不自主的感嘆,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夠將清冷和媚態集於一體。

他偏過頭去,又看朱崇煙。

對方相貌並不差,甚至算得上極好。

身家顯赫,才學出眾, 相貌端正, 可是放在蘇逸面前, 也只有自慚形穢一詞。

蘇逸道:「猶記得那年我同陛下回京, 對京中眾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又在國子監一人, 還未入監就遇見麻煩,多虧了朱大人替我解圍, 與朱大人同游共醉,訴世事共長歌,在那段最為無趣的日子裡,是朱大人您, 陪著我走過了在國子監的許多時刻。我一直都很感激。」

蘇逸看著他, 溫和地笑了笑:「只是從來世事兩難全,後來身體抱恙, 也未曾再和你們多有聯繫。」

「後來我前往南澤,又恰逢洪水,實在是第一次碰見這種狀況, 心力交瘁,意外感染風寒。本以為弱體難熬,便私下離開,打算尋處安生地方過完這餘生,自己替自己挖處新墳,臨死前便數一數這十年離散,眼一睜一閉,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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