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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襄儀彎了嘴角,又有些不忿地開口道:「原來你會問這個?」

「那不然呢,」媯越州說,「我瞧著你從前也不像跌了還能鯉魚打挺翻起來的樣子——看看你現在,倆胳膊加一起還沒我小腿粗呢。」

「我就知道,」秦襄儀拔高聲音,望著她又小聲嘟囔道,「但我已經要離昏了,你不是看見那『離昏書』了嗎?到時候一併連我的傢裝,還有他顧家欠我的,都要回來。」

秦襄儀休養了這些時日,神智越發清醒堅定。她想到顧聞先的仕途起初不順,那時衛閔也還勢力平平,還是秦家為他出了力。可是後來她父親離世,家業也在幾個弟弟的爭鬥中敗落。顧聞先便覺得她終於無依無靠了,就開始明目張胆讓她「順服聽話」。秦襄儀後來才意識到,他從未真正尊重過她,而是在尊重他的岳家。男人就是這樣一種勢力的動物。他們尊重彼此,尊重錢權勢力,卻不會真正去尊重女人。秦襄儀回想起那日瞧見的「三太太」,瞧見她身上穿著的自己從前的衣服,她就越發噁心顧聞先。她、她們這些女人對於顧聞先來說究竟是什麼?是可替換的資源、玩意兒,一個沒有了,還能找到下一個,源源不斷地滿足他的癖好。這樣的人,男人,永遠在被偏重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真正尊重女人?

——她為什麼現在才徹底認清這一點?

媯越州……媯越州不是沒有向她說過。然而從前秦襄儀會將它視為偏激。那時候生活的真相還沒徹底向她張開獠牙。或者說她不願意去直視這樣的獠牙——那需要勇氣、很多很多的勇氣。或許還有其它的原因……她和媯越州是不同的,而她在某種程度上一直固執地保持這部分不同。

總之,這是從前的事了。

「好啊。」媯越州說。

「到時候,有了錢,我會繼續讀書,」秦襄儀接著說,「這些字典里的字,好多我還都認識。重新拾起來,也不會太費勁。我會付給你和姚阿姨房租的。我還是想繼續翻譯,從前書賣得不好,有客觀的原因,也有主觀的原因,我學到的知識還是太少了,所以我要繼續向上讀……」

她話說得多了,就會有些顛三倒四,各個方面的,想到了什麼,話語便率先從嘴裡冒出來。媯越州也不在意,時不時應上一聲。於是秦襄儀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當她說到自己也想剪個短髮的時候,院子外大門口卻傳來了幾聲叫喊。

賀良征和何衷我拎著幾條魚一起來拜訪了。

第128章 「好啊好啊,要一飽口福啦!」

賀良征樂呵呵地走在前面,何衷我落後兩步,一貫是繃著嘴角不算高興的樣子。她瞧了瞧長衫上被魚尾濺到的零星濕痕,又將那幾條魚挪遠了些,一手背在身後,挺直腰板向前看。這一眼沒瞧見在躺椅上招手的媯越州,倒是先看見了抱著一本厚書起身的秦襄儀。

何衷我難免一愣,認真來說,這其實也是二人自多年前不歡而散後的首次會面,各自都有了很大的變化。於是秦襄儀也愣住了,望望賀良征,又望望她,露出一個略顯靦腆的笑容來。

何衷我還沒從見到她這瘦弱身板的驚詫中回神,率先被這笑容唬了一驚。畢竟從前她們之間的氛圍可絕沒有這樣平和,秦襄儀從前也不是靦腆文靜的女孩。說起她們二人的淵源,那還是始於媯越州。一個視她為最大的競爭對手,而一個是她的青梅好友。單是就「媯越州」這個話題二人都能辯論上八百個回合尚不罷休,更別提還有首次在醫務室見面的看不對眼了。

何衷我覺得秦襄儀是很典型的那種驕生慣養的大小姐,衣著光鮮亮麗,容貌標緻秀美,行事又總有些講究,不經意間就顯露出些許優越感。她並不盛氣凌人,但有著一眼就能讓人瞧出來的傲氣與矜持,大約除了媯越州,誰也不能輕易入了這位大小姐的眼。

何衷我並不喜歡她,秦襄儀也同樣。哪怕拋開媯越州不談,鄉下窮丫頭也不可能和城裡富小姐彼此看得上眼。二人在學校中的交集並不多,每每遇見了也大都是別過頭裝視而不見。唯一的一回——也是何衷我很想從自己的履歷中抹去的一回,就是二人曾經機緣巧合之下一同翻牆,然後被抓了個正好。

——就是媯越州在重逢後也記得拿出來嘲諷她的那次「小過」。

那次的緣由是何衷我出門買書。難得的一次空閒周末,何衷我首次從老師那裡簽了條子出校門,是為了去京都中的某個書店。她想提前預習下學期的課本,書店中或許會有相關的資源。沒想到課本還沒找著,竟然先瞧見了同樣在書店中的秦襄儀,她手中拿著幾本封面花花綠綠的書,正倚在書架的某個角落,翻開了其中一本看得入神。等察覺到何衷我的腳步之時,秦襄儀下意識就將那幾本書藏到了背後,面上則霎時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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