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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將這件事交給我?」顧聞先大喜過望,有事可做便意味著有機會重掌權柄,可緊接著又心有戒備——魏央與他向來不睦,又有害死老師衛閔的慊疑在,顧維先傷情加重甚至也有她的緣故,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突然發了好心?

「正如我前面所說,這件事畢竟還是顧司長做起來更便利,」魏央身體靠背,雙手交叉搭在腿上,神態自在里透露出一種對於絕不會被拒絕的篤定,「而且,現在內閣正缺人手。」

和郡王死了,內閣也徹底跟皇室撕破了臉。因錢復寬而落在督政署手裡的證據並不少,足夠她們再從內閣撕下一大塊肉來。實際上就在今天下午,魏央還接到了有人被捕的消息。這回舊黨也學得聰明,竟也學會通過發報來搶占輿論了。這件事自衛閔身亡之時便已有端倪,只不過衛閔的死也有她的手筆,當時才忽略了那報里有多少會是舊黨的人手,想來也不過是些小報刊,只是政宰叛國自絕的消息太具爆炸性。這一回,倒是正大光明推出了一個「凰日報」,能刀不血刃指著內閣罵了。

魏央手裡能用的人確實不算太多,至少比不上剛大勝一役的舊黨一派。和郡王一事既出,她作為「始作俑者」已被忌恨,自然是要和皇室正面較量了,不僅要趁著皇室措手不及多補幾刀,還要應對它們猛烈的反撲。可媯越州此人也不能不防。

從棠明在上次爭吵中的表現來看,她同樣對媯越州行事的動機一無所知。魏央認為,有部分原因是她不滿於自己被拋開而意氣泄憤,故意要將內閣與皇室之間的協議破壞——這個人囂張慣了,從來不知「忍」字怎麼寫。而就沖她從前在督政署的功績,小皇帝恐怕也不會輕易放棄她。她興許還自負於只要讓她出來,就能令形勢平定。

還有部分原因,魏央不能確定。就從前錢復寬和賈德龍掌握的這些證據來看,媯越州可能是共和黨,她是借和郡王一事,故意挑動了兩派之間的紛爭。而事情也正如她所願,新舊兩派畢竟針尖對麥芒,牽一髮動全身,一旦開始了便絕不能輕易結束。這也是個很合理的解釋。魏央不能確定的地方在於,媯越州是否當真不將她在督政署、在舊黨中的大好前途不當回事。

無論是哪種原因,她都是不可小覷的隱患。將這件事交給顧聞先,一來是仇恨是最好的驅動力——他恨媯越州,毋庸置疑;二來麼,他還有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我記得您和妻子尚未離昏,」魏央說,「而她也和媯越州關係不錯。當然,這只是個提醒。」

顧聞先攥緊了手中的記錄文件,神情中晦暗不明。

*

《重磅!內閣某員靠裙帶攬權,受賄斷出冤假錯案!》

「主編,您看這個標題如何?」

賀良征看過點頭,那邊便又跑著前去校對最後一遍文稿了。凰日報第一天正式開張就來了這麼個又急又大的事,賀良征中午便沒能休息,還把何衷我也拉了過來。好在督政署雖然命令下得急,人手也備了不少,賀良征就帶著人忙忙碌碌到了下午。

今日的報紙已經快上加快印了兩篇,不知反響如何。賀良征摘了眼鏡按著眉心,正從這閒暇中鬆了口氣,抬眼時卻怔了一下。她瞧見何衷我似乎正在同一個督查使講話。

「……你不知道不去問?」她的聲音里透著股不近人情的味道,「這個板塊是之前你們媯督察長在這時就定下的,要寫『青年思想』,怎麼突然就沒了?往後只寫這些貪官壞事?以後內閣徹底倒了我們也倒閉?」

「這……」

「衷我,」賀良征從後面拍了拍她,「好好說話,怎麼又急了?越州要是知道你這麼凶她手下的兵,你看她找你不。」

何衷我仍舊擰著眉頭,聞言下意識就拔高了聲音道:「我怕她?我正要找她呢!這說好的事,怎麼突然她就不管了?」

賀良征將她向後拉了半步,自己上前,對那不語的督查使說:「實在不好意思,何衷我是個急性子。只不過報紙改版的事,我們確實要跟媯督察長談一談才是啊。」

「她……」那督查使只說了一個字就咬住了嘴唇,搖頭說,「媯督察長近來不在署里,不方便見面。」

「那她去哪了?」何衷我問。

督查使搖頭不語。

「她什麼時候回來?」何衷我又問。

督查使仍舊搖頭。

「好了衷我,」賀良征按住何衷我的肩膀,及時制止住了她想繼續追問下去的想法,「越州近來興許有任務在身,督政署也不便向外人透露。你別問了。」

何衷我看了她一眼,不甘不願地住了嘴。

等那督查使轉身走了,賀良征瞧著何衷我沉臉不滿之態,特地將她拉到一個僻靜角落,輕聲說:「這樣問只怕問不出來。咱們不如去問襄儀和姚阿姨,她們同越州住在一處,想來該對她的動向更清楚。若她真是失蹤了,姚阿姨的詢問督政署更不會輕易敷衍。」

「我預感十分不妙,」何衷我說,「媯越州恐怕已出了事,否則她的手下何必如此諱莫如深?」

賀良征說:「我們先去一趟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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