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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正一下,媯越州不是身有『慊疑』,」棠明聽她將話一派說完,才出聲道,「她的共和黨身份已經板上釘釘。」

「所以有慊疑的是我?」姚奉安冷著臉說,「你們沒有證據,要搞『連坐』?我提醒你們一句,民國新修訂的憲律里早沒有這樣的法令了!」

棠明的神態凝重,只是說:「為順利逮捕逆賊,請姚老師暫時配合。」

姚奉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已對棠明感到無話可說。她轉過身,打量著這牢里的環境,最終說:「你們要關我多久?等到越州來救?」

棠明沒有回答,她轉身離去,卻不忘叮囑留下的督查使並獄卒不可鬆懈卻也不可怠慢。現在沒有證據能表明姚奉安是共和黨,她的家裡乾淨得很——早在媯越州越獄後,她們便有過搜檢。無論是為了執法公正還是棠明自己的原則,她都不會讓姚奉安受到苛待。

——原則?

棠明想到這個,許是此時再度步入大理院監牢的緣故,竟再度回憶起了和媯越州最後一次對話。她微微閉了下眼睛,又想到了陛下。

陛下在發布這道旨意時,棠明是不贊同的。沒有證據就隨意抓捕實在不妥,不說有礙執法公正,且容易被尚且不知真心假意的魏央那邊再捉住把柄,就說那群以先璐王為首的皇親若是知道了媯越州的親屬被捕,恐怕迫不及待就會牽連她出氣。

可棠明還沒將話說完,就被鄭朔厲聲打斷,斥責她「恐怕是對媯越州心有偏向」「心慈手軟」。棠明沒有說話。倒是那時從她們語焉不詳的交流中推斷出什麼的魏央破天荒地替她說了話。

結束時,魏央還特地攔住了她,輕聲問:「棠署長現在這是怎麼了?也要學那些情義之輩行事了?」

——這話里的「情義之輩」,恐怕是和當日她回敬棠明的那句「無情無義」相對應。聽起來滿是嘲諷的意味。

棠明沒理會她話中的試探,沉聲罵句「滾」就撞開她走了。可她的心中卻也並非平靜無波,她想到媯越州的那番話。初初聽到時石破天驚,勉強可以說成「痴人說夢」,可夜中難眠之時偶然思量,倒是覺得並非全無道理。ū

她是女人,又不像魏央那樣的狼心狗肺,豈能見到另一個女人平白吃苦而毫無觸動?

所以她在大理院留下了不少的督查使,除了要多加人手的緣故,也是考慮到姚奉安由女子看守更為適宜,更何況還能擋住皇親一派插手。當初媯越州能差點勒死世子徐正明,姚奉安卻不見得有這樣的本事。

棠明和姚奉安是因為媯越州而相識,她與姚奉安接觸不多,但一向對她印象很好,文人教師,彬彬有禮——絕不是裝模作樣能學出來的氣度。現在也是因為媯越州的緣故,將她捉進了牢里,棠明也不願意讓她受到無辜的苛待。

——只是媯越州這個混帳東西!如今到底身在何處?

第二日,署里來報似乎發現了共和黨的蹤跡,棠明急著去查清真偽。不料剛到了她的位置上還沒坐穩,皇宮中卻來了消息。

昨天表態尚且模糊的魏央同意了兩黨化干戈為玉帛,並特地向皇帝上書,願為此設宴邀請舊黨的核心人物洽談合作共贏、圍剿共和黨一事。

*

「時間就在近兩日,」魏央這樣向媯越州交代,「看你的安排。」

媯越州穿好衣物正準備出門,聽見魏央到書房特意說明的這一句,她也未做遲疑,回答說:「明晚。」

「我知道了,」魏央站在門口看著她,「還有一件事。我已經讓克謹帶人到了大理院附近,如果你想救姚女士,她們也是助力。而且,棠明一向以皇帝馬首是瞻,既然現在兩黨關係急待緩和,著人向那裡遞個消息也不是難事。」

媯越州瞧了她一眼。

魏央便坦然任她打量,最終她嘆了口氣說:「昨晚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媯越州挑眉,問:「所以現在?」

「現在我只想確認一件事,」魏央說,「你其實可以殺了我,對嗎?」

媯越州微微眯起眼睛並未做聲,魏央便繼續說了下去。

「我只是發現自己之前陷入了一種錯覺,好像我還有一些選擇的機會。可你一向是既聰明又心狠的孩子,自然不會容下我的猶疑,你只是給了我這麼個錯覺,」她沉吟著說,「就像你之前提到的『一開始的打算』,那似乎還是個更省心的選擇,但你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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