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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和想法,那並不會傷到他,他在乎的,只有紀滿是否開心,是否快樂。

「那是自然。」幾秒的安靜過後,紀牧山說道,「我紀牧山的兒子,若是結婚連個婚禮也沒有,豈不叫人笑話。」

鼻間一陣難以抑制的酸楚,顧不上父母和哥哥姐姐都在場,紀滿抱住陸一寒的腰把臉埋進他肩窩,帶著一點鼻音,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以後,能不能叫你,陸哥哥?」

隱痛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蔓延開來,那是多年來如影隨形的附骨之疴,沒有人看到那一滴一滴淌下的暗血,也許連影子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從心頭滴下,抑或是從滿身蒼夷里淌出。

陸一寒只是淡笑,他抱著紀滿,溫柔應允:「好,我做你的陸哥哥。」

第36章 三年

一直到午後,陸一寒才從紀牧山的書房離開。

紀祁笙並沒有跟陸一寒一起從書房裡出來,大抵是紀牧山還有話要跟紀祁笙說。

陸一寒出來的時候,紀滿正坐在書房外的小廳那張沙發上等他,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在看。

那書多半看得不是太認真,紀滿一聽到書房門打開的聲音,就抬頭看過去,見是陸一寒出來,手裡的書往旁邊一放,起身迎上前問陸一寒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

陸一寒也想和紀滿在一起更久些,只是顧慮到紀滿家人眼下多半還不想跟他同桌吃飯,且他也確實要馬上去找陸予晗,因此他只能婉拒紀滿的邀請。

紀滿原本想要陪陸一寒一起走,但想想自己家人此刻仍五味雜陳的心情和感受,還是忍下來了,最後紀滿送陸一寒出紀家,在門口看著他上了汪婉儀的車,直到車子開出前院徹底看不見後,紀滿才轉身回屋裡。

紀滿不在,陸一寒也就沒有再坐到后座,而是坐到副駕駛座上。

汪婉儀一邊開車一邊留意陸一寒的情況,瞅見陸一寒側身閉眼靠著椅背,額上都是冷汗,急忙就換車道調頭往醫院開去,「你不舒服不知道說嗎?還想先去找陸予晗,你讓他自己到醫院來見你能怎麼樣?」

陸一寒閉著眼神情掩飾不住的疲憊,可即便如此他還在嘴硬道:「我沒事,就是傷口有點疼,晚點再回醫院也沒關係。」

「你天天都在操勞,傷口有哪天不痛?醫生都說了,你再不好好休息,傷口發炎了更不好受!你肩膀還要不要了?」汪婉儀根本不信他的鬼話,他每天都因為傷口作痛而睡不好,可總是不願意用止痛藥,淨自己強忍,也不知道到底在倔什麼。

「真的沒關係。」陸一寒說話間抬手拉了一下身上的安全帶,不讓安全帶勒得太緊。

沒事,沒關係,是他經常對陸予晗和紀滿說的話,現在又多了一個汪婉儀。

事實上,他的確很不舒服,從紀牧山書房裡出來後,人已經開始覺得難以集中精神。從昨晚到現在,他就未曾吃過東西。早上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登記結婚,他和紀滿六點就等在民政局門外,沒有預約的情侶都是跟在他們之後開始排隊。等領完證出來,他又讓汪婉儀直接送他們到紀家,得到了紀牧山夫婦的首肯後,跟紀牧山和紀祁笙在書房裡談了陸氏的事。十多個小時,他一直都處在精神緊繃,高度集中思考的消耗狀態。

本來就一直未好的身體大抵也到了極限,他一坐上車,就覺得人有點昏沉。

車子開到路口遇到紅燈,汪婉儀才騰出手去探陸一寒汗濕的額頭,果不其然溫度又有點高,「你大概又有點低燒,回到醫院先讓醫生替你看看,退燒針和輸液或者消炎藥,我看你一樣都逃不掉,還得給傷口換藥。」

聽出汪婉儀話里的關切,陸一寒這才睜眼看她,說道:「這段時間,謝謝你。」不僅要處理她家那公司的事,還替他一起操心陸氏,一直都在忙前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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