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說:「會打擾你工作吧。」
「不會。」
朱序抬頭迎上他的目光:「不了,我想回去休息下。」
中午陽光正濃,她看著他,瞳仁呈現淡淡的琥珀色,眼尾的弧度略挑,睫毛有些稀疏,但長而翹。
她臉上表情不夠豐富,便覺得整個人有種疏離的冷感。
賀硯舟把玩幾下手中的充電寶,收了視線:「好,回頭見。」
「再見。」
朱序返回酒店,結結實實睡了一大覺。
醒來房間光線晦暗,竟一時恍惚,不知身在何處,直至聽到久不停歇的浪濤聲。她沒來由地難過心煩,不可抑制回想起那些糟糕的過去。
起身去陽台吹了會兒冷風,一根煙的功夫,才覺好了很多。
樓下,路燈將馬路染成一簇簇暗黃色,同車流尾燈的赤紅交織,如一條顏色絢麗的蛇,蜿蜒著通向遠方。
酒吧歌聲隱隱傳來,在海浪翻湧中,聽著不太真切。
朱序回頭看了眼房間的掛鍾,已經快要七點鐘,她想出去走走。翻開行李,她心血來潮選了條針織裙,出門前又塗了口紅提氣色。
今日的公共區域十分熱鬧,背景音樂是歡快的新年歌曲,廊下添了紅燈籠、掛布條幅等。許是節日氣氛烘托,喜氣的裝飾與這歐式風格搭配,並不覺違和。
不知不覺走到酒吧前方,從窗口望一眼,仍有些空位。
朱序推門進去,在臨海那側的一溜吧檯找到個角落。還沒有太強烈的飢餓感,她點了份薯條,一份提拉米蘇,和一杯伏特加特調。
朱序先抿了口那酒,入喉是清新的香甜,中和了不少伏特加的烈。
因為口感不錯,她慢慢飲完,當再次抬起頭,已有些微醺,窗外車流仿佛真如長蛇一般詭異爬行。
她托住臉,腦袋空空,身體不自覺跟著輕緩的音樂節奏極小幅度地晃。
不知過去多久,門口方向傳來些響動。
朱序尋聲回了下頭,見六七男女魚貫而入,他們衣著風格偏正式,年紀不一,邊談笑邊朝斜對面的卡座方向走去。
朱序收了視線,一頓,再次扭頭,便瞧見跟在最後方的賀硯舟。
她下意識朝陰影里躲了躲,其實全無必要,本就在角落,加之酒吧光線極暗,他不可能注意到她。
他單手插著西褲口袋,步調很慢,視線略垂,並沒特意環顧四周。
當所有人都就坐,他脫掉外套,隨意搭在最外側的椅背上,和同行的人笑說著什麼,身體朝外,斜斜坐了下來。
在他抬眼準備打量周圍環境時,朱序立即轉回頭。
「這麼古老的遊戲,我以為只有我還玩兒。」
耳邊忽然有人道。
朱序側目,旁邊位子不知何時換了人,這話顯然也是同她說的。
朱序唇角略動了下,算回應。
那人又問:「第三關就輸了?」
朱序退出俄羅斯方塊的界面,鎖了屏幕,道:「喝了酒,眼睛花對不準。」
那人瞧了眼擱在桌子上的高腳杯,杯底的綠色液體在射燈照耀下,散發幽幽的光:「飛天蚱蜢,好酒量。」
他挑著眉,豎起大拇指。
朱序打量這人一眼,乾淨利落的平頭,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高鼻樑,寬肩膀,有種精力旺盛的陽光帥氣。
在這種地方,異性搭訕的目的性再明顯不過。
而江嬈那套拆盲盒理論在這人身上似乎也很符合,朱序卻意興索然。
她說:「要不你換換別人?我沒什麼興趣。」
那人被她溫和卻直白的口吻搞得一愣,隨即忍不住大笑。
朱序面無表情,搞不懂他情緒起伏的理由。
好一陣子,他止了笑,擺著手說:「好吧姐姐,被你看穿了,那……」他停頓一下,歪著頭認真瞧了她一會兒:「單純請你喝杯東西總可以吧。」不等朱序拒絕,他已抬手叫來服務生,大大方方點了兩杯雞尾酒。
很快,酒端了來。
推到她面前的仍然是杯綠色液體,有所不同的,顏色不如之前透亮,但更夢幻。
他解釋說:「這杯我叫人把伏特加換成了淡奶油,口感更加濃郁,酒精衝擊力也不會像你之前喝的那麼強烈,比較適合女孩子。」
朱序看了看那酒,沒有動。
「不嘗嘗?」
朱序問:「還加了什麼?」
那人難以置信地擺擺手:「你以為我加了料?拜託姐姐,我不是那種人。」
「我是問裡面都有什麼酒。」
「……白可可利和薄荷酒,其他沒了。」他抿了口自己的,科普說:「這酒的起源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說,最早在美國的肯塔基州,為了慶祝滅蝗成功而發明的雞尾酒,另一種說法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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