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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序卻道;「下次吧。」

「好像有人怪我不夠直接。」他併攏的四指順著她虎口的縫隙穿進去,指腹輕輕摩挲她掌心的紋路。

朱序覺得有點癢,用了些力,攥住他的手。

車內光線昏暗,她眼中卻亮亮的:「所以被賀總教訓了一通,不敢心急了。」

賀硯舟極輕哼一聲:「真是個好學生。」

「可能你忘記了,讀書時我就很聽話。」

賀硯舟瞧了她一會兒,其實此刻心情非常好,以至於笑意直達眼底。他甚至有些享受她欲擒故縱的小把戲,比直來直去更加有意思。

賀硯舟沒再說什麼,最後將她的手仔細揉了一道,將人放走。

第20章 第20章感覺到一顆心都被揪了出來,……

朱序關上車門,心中仍撲通撲通跳得熱鬧。

手背上的餘溫還在,她走在前面,仿若感受到身後車裡他似潭的目光。

朱序有些迷上這種曖昧拉扯的感覺。

腳下的路有深有淺,她一個磕絆。

過鐵門時,身後驟然大亮,他開啟了遠光燈,使得她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調亮的手機屏幕。

朱序步伐頓了頓,回過頭去,身後刺亮,並看不清車中的人,內心卻瞬間閃過一絲驚厥般的痛感,一時不敢細思,扭回身來快速走遠。

又過了幾天,朱序抽空去了趟賀夕那兒。

去時發現門頭的牌匾已經被摘去,屋中大部分用品打包成箱,只裡間還剩下些紋身工具。

朱序坐下來,請她幫忙補色。

環顧四周,朱序問:「真打算結束這裡?有些可惜。」

賀夕嘆氣:「我不情願的,只怪胳膊擰不過大腿。」

朱序當然知道這「大腿」是指賀硯舟。一般情況下,感覺他比較好相處,嚴肅時也不會有太大情緒波動,只是那雙眼中,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嚴厲感。

她問:「你學的什麼專業?」

「雕塑。」

「難怪繪畫功底這樣好,原來是美術生。」朱序轉頭:「未必是件壞事,可以再沉澱兩年。」

賀夕哼道:「該學的都學了,對我來說就是浪費時間。」她用乾淨的紙巾清理多餘色料:「高中時,家裡覺得我學習不好,這輩子完了,後來我專業課全市第一考進省美院,他們只高興一陣子。大學的課程對我來說並沒挑戰性,我也不感興趣,就辦了休學,我爸因為這件事差點跟我斷絕父女關係。」

朱序心中訝異,從前只覺得她不是個循規蹈矩的女孩,特立獨行又張揚自信,原來優秀才是她的資本。

朱序手臂搭在椅背上,不禁轉頭看了看她:「所以你開了這家紋身店。你哥還算支持你吧。」

「他?」賀夕搖頭:「他要支持就不會逼我回學校了。前些年他一直在國外,只顧著自己那攤子事,但自打他接手了公司,我爸漸漸退下來。他老人家算是看開了,家裡和外面的事一概不管了,每天擺弄那些廢紙。所以擔子全落在我哥身上,不是情非得已,估計他也懶得管我。」

朱序想起朱鸞,兩人從小生活在一起雖沒什麼磕絆,但同父異母的感情終究沒有親兄妹那樣純粹吧。

手臂上傳來絲絲痛感,相較上一次,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賀夕又說:「其實我爸媽並不是重男輕女,只是我哥比較優秀,他們以他為榮。從小到大,他很少被約束,學習工作都很自由,就連交了女朋友又莫名其妙跟人家分了手,他們也不會多問半句。」

朱序側臉枕在手臂上,無心窺探那些隱私,卻莫名沒有打斷,默默聽著。

「我就剛好相反,做什麼總要被糾正。其實我挺煩我哥的,他甚至懶得花時間了解紋身這個行業,好像只為完成我爸布置的任務。憑什么女孩就應該多讀書,就要文靜優雅才正確。」賀夕手上停了停,忽然湊近朱序,有些頑皮地悄聲說:「我就不。」

朱序轉頭,差點碰到她鼻尖。

她笑了下,摸摸鼻子。

朱序也忍不住笑了:「所以你把名字都改了?」

「呀!我哥這事都和你說啦!」

朱序頓覺失言,手心一下子冒出汗來。

賀夕卻沒太在意:「我本名叫賀萩璞,硯璞含義為可作硯台的美石。為了迎合我哥,簡直又老氣又拗口。」

這名字的確難以評價。朱序很小聲嘀咕:「是的呀,要我我也改。」

聲音雖輕,但還是被賀夕聽到了。

她開心地探身過來,想要擁抱她,礙於手上全是色料,只好先做做樣子。

朱序問:「那你現在名字的由來呢?」

「有天課堂上,老師講了句詩『柳色青山映,梨花夕鳥藏』,我挑了個最簡單的字。」

「。…..」朱序愣了片刻,感嘆這女孩怎麼如此灑脫,欣賞喜歡的同時又忍不住調侃:「萬幸你沒取那個『山』字。」

說完,兩人大笑起來。

從那之後,賀夕算是同朱序混熟了,去花店已經不需要通過鄭治,賀硯舟亦不知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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