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柳憶安也不明白慕青為何害她淪落至此後又將她囚在身邊。若真是喜歡她,又為何替害她的仇人遮掩。如今慕青權傾朝野,而她卻一無所有,將她留在身邊究竟有什麼好處?
思來想去,柳憶安終於想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慕青將她留在身邊,是為了報複方輕塵。
這就對了,柳憶安一拍腦門。
方輕塵這些年一直在找自己的下落,很可能已經查到這一切都是蕭韻的手筆。
慕青作為蕭韻的同夥兒,一定想要置方輕塵於死地。
而自己,就是引來方輕塵最好的誘餌。
思及此,柳憶安意識到,只要自己還在慕青手上,方輕塵就有被抓住的風險。
同樣的,只要方輕塵沒被慕青抓住,自己作為誘餌也會平安無事。所以當務之急是聯繫到方輕塵,讓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正想著,房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緊接著是慕青溫柔的聲音:「憶安,我可以進來了嗎?」
「進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慕青走了進來。他已經換上一件月白色真絲睡袍,衣料輕薄貼身,微微泛著光澤,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他的銀白長發未再盤起,而是從左肩處披散下來,被一條素色的束帶松松繫上。
隨著他走進屋裡,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氣朝著柳憶安撲面而來。
「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要進宮了。」
柳憶安有點疑惑,他不怕宮裡的人認出她嗎?不過鑑於她此刻正處於「失憶」的狀態,只能旁敲側擊地問:「進宮?普通人可以隨意進宮嗎?」
「明日我要進宮給臨行的軍隊祈福,到時就說你是我的道童。」慕青伸手揉了揉柳憶安的腦袋,「不是待久了覺得無聊嗎?我多帶你出去走走,你就不要自己偷偷溜出門了。」
柳憶安勉強扯出一絲笑,「好啊,我早就想進宮看看了。」
「那就先好好休息。」慕青吹滅了蠟燭,「以後想去哪裡,直接告訴我。」
***
這一夜,柳憶安睡得並不安穩,她一直夢見方輕塵被慕青抓到的場景,嚇出了一身冷汗。
天還未亮,柳憶安就聽見美人榻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是慕青正在起床。
大概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慕青走到床邊,輕輕喚著柳憶安的名字。
「憶安,憶安,該起床了。」
慕青已經穿戴完畢,他穿著一襲玄色長衣,頭戴由黑色晶石鑲嵌而成的禮冠,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既神秘又高貴。
他蹲在柳憶安的枕邊,用手輕輕撥弄著她的頭髮,「今天讓我來服侍你洗漱吧。」
柳憶安在半夢半醒間被直接嚇醒,「不用不用,我現在起床,自己洗漱。」
說完,便慌裡慌張地從床上爬起來,顧不得自己還穿著裡衣,直奔洗漱案台而去。
慕青笑著看柳憶安行雲流水般洗漱完,就在她坐在鏡子前準備束髮時,先她一步拿起了梳子。
「今天的髮式是有講究的,讓我來為你束髮吧。」
隨著梳子一下下從柳憶安頭上梳過,她髮絲的香氣被慕青聞個徹底。這段時間,柳憶安所有的用品都是由慕青一手安排,如今兩人身上的味道已經很相像了,這令慕青感到一種特別的暢快。
就仿佛他已憑著氣味將她占有。
慕青將柳憶安的頭髮編成了雙鬟髻,最後又為她戴上了一個鎏金鏤空髮釵。
「這樣就好了。」他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你…手藝還挺好的。」柳憶安沒想到慕青會編這麼複雜的髮髻。
「你喜歡嗎?喜歡的話,以後我每日都為你梳發。」
一個合格的夫郎,自然是要有一手為妻主梳發的好手藝。按照習俗,新婚第二日,夫郎就該親手為妻主梳發,只是他當初並未將和柳憶安的婚事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著逃離,自然也就略過了這一步。
「不用了,我梳頭髮不講究。」慕青滿心的期待被柳憶安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
他無措地笑了笑,「沒事,若哪日你想換個髮式喚我便是。」
在打扮的最後,慕青拿出了一個儺面具,親手為柳憶安戴上,為了確保足夠牢固,他又給面具多加了兩條絲帶。
在第一聲雞鳴之前,兩人換好了裝束,分別坐上了兩輛馬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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