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仰起頭,小口小口地咽下去,乾渴的喉嚨舒服許多。
邢屹像給她灌什麼違禁藥物,時而溫柔時而粗暴,一邊灌還一邊威脅:「再跟李時然走得那麼近,我就殺了他。」
她猛然一嗆。
水瓶及時拿開,邢屹用手背給她擦掉嘴角水漬,她氣呼呼拍開他的手:「你別說這麼嚇人的話。」
車裡暖氣很足,她身子又熱,於是慢吞吞脫掉外套,邢屹在一旁渾不正經撐著額頭,幽邃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看她脫衣服。
忽然問:「剛才親我,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
她動作一頓。
按理來說肯定是要親的,不親他能消氣嗎?
拉扯到現在整整四個月,她已經建立出一套防禦機制,當邢屹吃醋生氣時,如果她不及時哄他,到了晚上他一定會變本加厲地折騰她。
別人花錢消災,她以吻驅難。
「哄你開心的。」她小聲說。
邢屹神情遇冷:「那就是虛情假意了?」
「......」她忙說,「真心實意的。」
「敷衍。」
「?」
真想下車搓個雪球砸他。
假的也不行真的也不行,那你到底要怎樣!
「眼睛看著我,好好回答,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冷森森逼問。
她避開他沉冷視線,斬釘截鐵說:「真心的。」
「那你再過來,主動親我。」
「......不要。」嘴唇都腫了。
邢屹半冷不熱收回視線,看向車窗外的飄雪。
「那就是在騙我。」
「?」
有病啊他......
不想跟他爭了。
孟紓語把車窗玻璃降下來,寒風旋卷灌入,她伸手接了幾片雪花。
忽然很想媽媽。
她下巴搭在手臂上,趴在窗沿沉默許久,因為太冷,吸了記鼻子。
邢屹突然把她的臉蛋掰過去。
她冷不丁轉過頭,一隻手還伸在窗外懸著,臉頰兩側被他單手掐住,她愣愣看著他:「你幹嘛......」
邢屹盯著她眼眶看了會兒,很快鬆開她,百無聊賴玩起了消消樂。
「以為你哭了。」
她一臉莫名:「才沒有哭。」
邢屹消掉一排貓頭,含譏帶諷哼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最愛哭。」
「......」她斜眼看他,「我一歲左右就不怎麼哭了好嗎?」
「一歲也哭。」
「你胡說。」
「不信去問孟叔。」
「......」
今天怎麼搞的,劉院長笑她愛哭,邢屹也笑她愛哭,人人都不約而同提起她小時候的糗事。
她不甘心地問:「你小時候就不哭嗎?」
「不哭。」
「我才不信。」
她別過臉,望著路燈下飄揚的雪。
時間過得真快。
從夏末到深冬,兩人的關係能瞞這麼久也是個奇蹟。
想了想,她升上車窗玻璃,坐直,一本正經地說:「邢屹,我們談談。」
他眼風掃過來:「談戀愛的談?」
「......請不要扭曲字義。我是想說,自從知道你是從很早開始就關注我,甚至說喜歡我,我就一直很難適應,而且嚴格來說,我們兩個確實不合適,雖然我現在沒辦法反抗你,更沒辦法結束我們的關係,但或許,再過十天半個月,你對我的興趣就徹底消失了。在那天到來之前,我想跟你做一些約定。」
邢屹沒什麼反應。
他把手機扔回儀表台,側過頭淡淡看著她。
「說。」
孟紓語斟酌片刻,緩緩開口:「第一,最初跟你接吻,是我自願的,但你也答應過,日常生活中不會做出讓我為難的事,所以我希望,我們的關係不要被別人知道,我只想在學校里認真學習。」
「嗯。還有?」
「還有就是,在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你不能強行跟我......那個什麼。」
「哪個?」他明知故問。
她別過臉說:「就是那個。」
「睡你?」
「......嗯。」
邢屹閉上眼睛小憩,嘲諷地笑了下:「誰睡誰還不一定,話別說早了。」
孟紓語下意識摸了摸鼻樑:「那你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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