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有可能。
她冷靜下來,可憐巴巴吸一記鼻子:「那你幹嘛這麼緊張,幹嘛連夜安排保鏢盯著我,門口還裝了那麼多監控攝像頭。」
怎麼看都是要趁她懷孕軟禁她的架勢。
邢屹撫摸她臉頰,溫熱掌心貼在她白淨無妝的臉蛋上,拇指輕輕摩挲:「具體原因不好跟你解釋。只是最近不太安穩,怕你被人盯上,我最近事情又多,不能每天陪你,只能提前把所有事項安排好,這樣我放心些。」
孟紓語若有所思,借著沉默的時間,看了看他額頭上尚未癒合的傷,又低頭,看他手臂內側一條不知原委的刀疤。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邢屹避重就輕:「以後再跟你解釋。」
這話不太走心,聽著像敷衍。
孟紓語整理好思緒。
已經不願再信他了。
「算了,你騙我很多次了。」她心頭堵得慌,「從很久之前開始你就騙我。那年暑假你第一次來我們家吃飯,在桌底下用腿碰我,你還說你是不小心的。明明就不是,你就是故意的。」
邢屹不說話,兀自把外套披到她身上,裹住她。
她出門太急忘了換鞋,腳上一雙淺粉色毛絨拖,她腳尖微微往下垂,毛絨拖就順著重力滑了下去。
瑩白的腳背暴露在冷空氣里,凍出幾根紫紅色的血絲,邢屹彎下腰,握住她腳踝,把毛絨拖給她套回去。
「這次沒騙你。」他重新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坦坦蕩蕩,「上次也沒騙你,真的打了避/孕針。你要是不信,進車裡給你看看?針孔還在。」
孟紓語沒研究過男性避/孕針是從哪裡注射的,免不了有點好奇,半信半疑地問:「針孔在哪裡?」
邢屹耷著眼睫,微挑眉梢淺淺一笑:「你猜啊。」
她忍不住往他身下掃了一眼。
默默收回視線,支支吾吾:「我不想猜。」
他捏她臉蛋:「不猜就老實點兒,跟我去醫院。」
...
就這麼跟他來到醫院。
經過一陣煎熬等待。
結果下來了。
沒懷。
只是她最近體虛又體寒,周期有點亂了。
鬧了一場烏龍。
孟紓語不禁鬆了口氣,仿佛從地震廢墟堆里爬出來重見天日,一絲微妙的恍惚感。
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劫後餘生。
夜晚十點過,兩人坐在公園附近的長椅上。
晚風習習,孟紓語捧著外帶杯,一手拿著小勺子,喝他半路買來的一杯暖乎乎的梨湯。
邢屹坐姿懶散,一手橫搭在長椅靠背上,肩墊一樣給她靠著。另手捻著檢查報告單,指腹時不時摩挲邊緣,低垂著眼眸一言不發,神情若有所思。
這個時間不算太晚,偶有居民路過。
有人在公園附近遛比格犬,也有小情侶挽著手,往家裡拎回一份夜宵,還有一家三口溫馨散步,討論明天的菜餚。
邢屹把報告單折了折,拿在手裡,當個解悶的玩意兒,抬頭看見一家三口路過,他眼底情緒又沉了沉,讓人捉摸不透。
孟紓語嚼著甜滋滋的梨肉,對他說:「下周我要繼續實習了,不能請那麼長的假。」
她一個實習生,帶薪休假這麼久,公司里都有人傳八卦說她是老總的女兒了。
邢屹的手臂墊在她脖子後面,順勢抬手揉揉她腦袋,目光飄向不遠處,看著werwer亂叫的比格犬,他氣定神閒說:「再休息一段時間,其他問題我給你處理。」
「不行,這樣不太好。」
「那就辭了。」
「......」孟紓語斜眼控訴,「你總是這麼不講理。我已經跟hr說了,下周就回去實習。而且從下周開始,我要搬出去住。」
邢屹頓了一秒。
「不允許。」
早就料到他會說這句。
孟紓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跟朋友商量好了,我要跟她合租。就是婧婧,你知道的吧,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她有輕微的雙相情感障礙,最近又被畢設折磨得焦頭爛額的,精神狀態特別差,我想過去陪陪她。」
邢屹輕嗤一聲:「上趕著關心人家,也沒見你這麼關心過我。」
「?」這有什麼好比的。
「人家確實生病了呀,又是比較敏感一點的女孩子,我關心人家有錯嗎?你講不講道理啊......」她小聲咕噥,「你個壞東西。」
遠處的比格犬被主人怒錘狗頭,不叫了。
邢屹依舊看著那個方向,緩緩牽起嘴角,笑意含譏帶諷,又有點微妙的受用:「罵我壞東西,不還是要跟我做。愛。」
孟紓語剛咽下一塊梨肉,差點嗆到。
一時啞口無言,想了想,藉機反將一軍:「只是生理性喜歡。」
「也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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