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怒嚼果肉,含糊不清地反駁,「你強詞奪理。」
「你口是心非。」
「你顛倒黑白。」
「你陽奉陰違。」
「你!」
邢屹轉頭看她,似是覺得她好逗,笑了下,語氣輕飄飄:「怎麼,想不出詞了?」
孟紓語捧著自己的梨湯杯子,別過臉。
「我不想理你,你騙了我太多次。」尤其是定位和監控,簡直發瘋。
「邢屹,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怕?」
他順水推舟,恬不知恥:「裝個定位器監視器而已,就稱得上可怕了?」
「不可怕嗎?」她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問問你自己,哪個正常人會做出那樣的事?」
在臥室里安了監視器,那她偷偷在床上玩玩具的時候豈不是......
豈不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完了。
人生能不能重啟啊。
孟紓語心亂如麻,氣得幾乎想哭,蹙起眉心質問他:「監視器里的畫面,你是不是每天都看?」
「怎麼可能。」邢屹渾不在意道,「我沒那麼閒。」
他在國外待了兩年,其實也忙了兩年。
一是要按照聯合培養計劃修夠學分,二是要參加各種宴會結識一群禿頂老頭,處理好人際關係,實現老爺子對他的期望,再就是利用課餘時間,玩各種極限運動發泄他無處釋放的精力。
兩人之間有12個小時的時差,當他病態的愛。欲悄然冒頭,選擇打開監視程序時,孟紓語要麼在睡覺,要麼剛起床。
沒什麼震撼人心的畫面,一切都很平淡。
孟紓語鬆了口氣,卻又咽不下這份委屈:「即使這樣,也不能改變你病態的事實啊......」
「知道我有病,就別妄想跟我討價還價。」
邢屹一貫擅長從善如流強詞奪理。
她冷不丁又被氣到:「你太混蛋了,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啊,我既要寫論文又要實習,良民一個,哪像你,一天天禍國殃民,討厭死了。」
她心想,要不是因為她現階段有學業有實習,按照他的變態作風,她絕對會被他軟禁。
她拿起勺子戳了戳杯子裡的果肉,好煩,怎麼都舀不起來。
「你就不該叫邢屹,太氣人了,什麼屹立不倒,你就該叫邢塌,徹底倒塌。」
邢屹突然間笑出聲來,笑得胸腔都在震。
她舀不上果肉,埋頭生悶氣,邢屹掰過她的臉,重重親了一下,她啊一聲躲閃,被他捉回去又親一下。
她又躲,邢屹氣洶洶捏著她後頸:「不讓親?」
「不讓!」
他得寸進尺,吻上她的唇。
「就親。」
-
孟紓語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
說好要搬出去,就是要搬出去。
而且她跟萊姨軟磨硬泡,萊姨已經同意了。畢竟只是暫時搬出去,在朋友那兒住一段時間也沒關係,只要周末記得回家吃飯就行。
這事倒沒跟老孟說。她想先斬後奏來著。說來也怪,老孟最近一直問她病好了沒。
什麼病?她之前失語症的事他又不知道。而且老孟一直說想來看看她,她每次都搪塞說最近太忙,過段時間吧。
言歸正傳,她搬走這件事,邢屹一直不允許。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哪怕邢屹在門邊看著她,她也要繼續收拾行李。
她蹲在行李箱前,衣服疊都不疊就砸進箱子裡,仿佛衣服是人,被她丟來丟去,搓圓揉扁。
邢屹倚靠著門框,不動聲色耷著眼睫看她。
從她的行為里分析出一絲有恃無恐。
她知道自己哭了他就會哄,受傷了他就會心疼,所以連藏都不藏了,直接當著他的面造反。
邢屹冷嗤一聲:「孟紓語,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生氣。」
「哪有,你最會生氣了。」她嘀嘀咕咕說,「你就是個氣球,一戳就破。」
孟紓語心不在焉收拾行李,忽然聽見他聲音沉了一度:「我是不是給了你一種錯覺,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安安穩穩從我身邊逃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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