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屹剛洗完澡,身上一件灰色浴袍,腰間隨意系了一道繩結,兩根系帶順著重力松松懶懶地垂著。
他一手撐在牆上觀察水閥,她無緣無故被他圈在身前,邢屹一彎腰,睡袍衣領垂下,腹肌輪廓就暴露在她眼底。
她吞咽一下,收回視線。
他拿過她手裡的螺絲刀,她怔了一下,剛反應過來就被他拎到後面站著,只見他直接半跪下來,手法熟稔地處理水管。
孟紓語乖乖貓在一旁,等他開口讓她幫一點小忙。
邢屹面無表情擰開接口外側的金屬環,幾滴水珠順著他指骨往下流,濕漉漉的,他不悅地皺了皺眉,出聲:「過來,幫我擰一下水閥。」
「好。」
她快速起身,上前按著閥門逆時針一擰。
清水張牙舞爪地噴灑,濺了他一身。
孟紓語頓時錯愕,連忙擰回去。
水流嘀嗒聲起起落落,她心裡沒底地問:「你剛才......不是想讓我打開閥門,試一試漏不漏水嗎?」
邢屹渾身都濕了,水珠從下頜滴落,順著胸膛的肌肉輪廓緩緩流淌,沒入昏暗深處。
他靜了會兒,喉結涌動,抬手抹一把臉上的水,表情慾言又止:「算了,是我沒說清楚。」
「對不起,我去給你拿毛巾。」她匆忙轉身,手腕被他攥住。
「過來,親我一下。」
聽他頤指氣使的語氣,孟紓語只好折回去。
「你說的,就親一下。」
邢屹輕挑眉梢,不置可否:「親了再說。」
她蹲下來,小心翼翼靠近他,在他唇上啄了一記。
剛要走,邢屹摁著她後腦勺重重吻過來。
她就知道!
來不及躲閃,嘴唇已經被他撬開,舌尖直驅而入,挑釁又追逐,猝不及防的濕熱滾燙,瘋狂勾纏著她,她換氣時的嗚咽聲被他粗重的沉喘吞噬。
氧氣變得稀薄,凌亂的接吻聲環繞耳畔,幾乎有點神志不清,被他托著腰臀抱起來,坐在陽台內側的狹窄平台上,雙腿夾著他的腰,後背貼著安全護欄,邢屹束在她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後背的金屬感遠離,心跳貼著他胸膛,體溫嚴絲合縫。
她雙手摟著他脖子,慢慢掐到他肩上,堅硬結實的觸感,在她柔軟的指腹下兀自起伏,他仿佛很久沒接過吻一樣,輕重緩急毫無章法,不像在吻她,而是在吞她,似乎要將她吞吃入腹。
渾身過電,她下意識顫抖,邢屹一隻手按著她的腰,撩開衣擺肆意作亂,她低哼一聲,他動作就慢下來,手掌攏著她纖薄後背輕輕撫摸,仿佛在檢查她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到底掉了多少肉,還能不能快點長回來。
他被水濺濕的浴袍衣領貼著她身體,不太舒服,終於,深吻藕斷絲連退開一點距離,兩份熱烘烘的呼吸糾纏著,她耳根滾燙,揪著他肩上的衣料含糊懇求:「邢屹,我想......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衣服脫了?」
他一定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卻非要藉機逗她:「這就想著脫我衣服了?孟小語,你真的好色。」
冤枉死了,但是真的很不舒服,黏糊糊濕漉漉的,她越是正兒八經求他,他就越是使壞,說她對他見色起意,要占他便宜。
「我哪有......到底是誰占誰便宜,你真的好氣人。」沒轍,躲又躲不掉,意識被他吻得輕飄飄,魂都沒了一半。
她主動埋進他肩窩,軟綿綿地討饒,「求你了,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邢屹莫名頓了一下。
不說話。
她以為他沒聽清,腦袋又在他肩上蹭了蹭。
「好不好......」
果然是生理性喜歡。邢屹沉了沉呼吸,一手捏她後頸,似乎想把拎起來,但又沒拎,反而摁著她腦袋揉了揉,聲音完全啞了,理直氣壯說:「不會自己過來扒?」
她哼唧一聲:「可是這樣的話,顯得我像入室搶劫。」
邢屹兀地失笑:「搶啊,看你搶得快,還是我捉得快。」
他把她蹭來蹭去的腦袋拎起來,捏著她下巴,像說幾句玩笑話,眼神卻幽邃地盯住她:「孟紓語,你是個騙子,小偷。」
她茫然,聲若蚊吶:「我怎麼了?」
他細數罪狀:「說喜歡我,卻不跟我結婚,想脫我衣服,又不會主動跟我做。愛。」
可究竟誰才是委屈的那一個?她生著悶氣,埋頭碎碎念:「你騙我那麼多次,你
怎麼不給你自己定罪呢,我很害怕的時候,你也還是老樣子,你一直在逼我,一點也不講理,特別壞,特別沒禮貌。」
邢屹突然親她一下,打斷她。
他沉聲說:「你就不該幾年前才認識我。你應該被我養大,所有東西都是我教給你的,你會主動復刻我的一切行為,我怎麼喜歡你,你就怎麼喜歡我,不管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你只會不顧一切地愛我,甚至我殺了人,你也會在一旁歡呼鼓掌。」
她杏眸圓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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