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按響護士鈴,邢屹攥住她的手。
「給我倒杯水。」
「......」
依言給他倒了半杯水,坐到床邊戳戳他肩膀。
「倒好了,自己坐起來喝。」
邢屹瞥來一眼。
「餵我喝。」
「你真是得寸進尺......」
她按下床沿按鈕,升起床頭。
邢屹毫不費力地半靠著,被子滑落到胯骨處。她小心端起水杯,貼到他唇上緩緩傾斜。
他一動不動看著她,而她心不在焉,目光直愣愣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她下意識跟著吞咽一記。
不合時宜地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接吻,他細密的汗水就從這裡滴落到她鎖骨,濕熱流淌。
半杯水喝完,孟紓語後知後覺,收回端著杯子的手,指腹摩挲杯沿,垂眸說:「你知道《贖罪》里的男主是怎麼死的嗎?就是因為敗血症死的。」
邢屹撈過她的腰讓她坐近,從背後抱著她,下頜蹭到她耳邊,幽沉視線粘在她臉上。
「咒我死是吧。」
「哪有,我在提醒你注意身體。」
隔著一層薄被,她不自然地擰動腰身,卻被越圈越緊。
他氣息纏上來索吻,她立刻轉頭捂住他嘴唇:「病還沒好,你又想幹嘛。」
「想做。」
「知道你想,但你不要想。」
邢屹一貫的我行我素,拿開她的手在她耳邊啄吻一記,又瞥了眼床頭柜上洗淨的水果。
手按在她腰上捏了捏。
「餵我吃。」
生病之後更能煩人了。
孟紓語拿了一盒葡萄坐回床邊,小叉子戳一顆大的,囫圇放到他嘴裡。
心如止水說:「還有什麼要求,你一次性提完吧。」
邢屹漫不經心嚼著水果,懶懨懨注視她。
「跟我結婚。」
她身形一滯。
很快醒過神來。
「哪有人在這種時候求婚啊......」她埋頭看著盒子裡的葡萄,心神不定,小叉子戳戳戳,「難道我不答應你,你就要以死相逼嗎?」
他撇過頭嗤笑一聲:「想像力別太豐富。」
這男人真是欠揍。她一連戳了三顆葡萄,往他嘴裡塞塞塞。
「吃吧你。」
他懶散隨意,索性閉上眼睛嚼,嚼完又等她餵。
手都舉酸了,終於消滅半盒葡萄。
孟紓語放下果盒,準備進浴室洗澡換身衣服。
他突然勾住她不小心露出的內衣帶繞在指間,她紅著臉嫌他變態,管她罵什麼,邢屹照單全收,又撫上她後頸,寬熱手掌覆蓋她細膩的肌膚。
他低聲對她說,他臨近昏迷的時候好像做了個夢,夢見她伏靠在他身上,將長發撩到脖子一側,低下頭,露著後頸這一片肌膚,軟茸茸的腦袋在他視野里伏動著。
孟紓語聯想出不可言喻的畫面,臉頰一熱。
「別說了,你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
她分了心,一時沒設防,邢屹順勢把她抱到身前,
倦啞氣息迎上她燥紅的耳:「夢裡,你說你徹底愛上我了。」
她怔愣一瞬,反駁他:「夢和現實是反的,也只有在夢裡我才會這麼說。」
「時間還長,話別說太早。」他微闔眼睫,近距離看著她,輕慢倨傲的語氣,「總有一天你會放棄之前的想法,主動用我的方式愛我。賭嗎?」
聽起來,好像她一定會賭輸一樣。
她不情不願接下這個奇怪的賭約。
問他:「時間期限呢?」
「一個月。」
「......你確定嗎?」這個條件,好像對她更有利。
「你高興就好。」邢屹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假如你賭贏了,我就放你走。只要你別口是心非。」
孟紓語心有餘悸,望向他雙眼,眼底儘是她猜不透的漆黑沉暗。
-
一個月接近尾聲時,邢屹還在住院。
這段時間,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能讓她改變心意的事。
她照常實習,寫論文,有空就到病房陪他,偶爾跟他斗幾句嘴,氣急時被他吻住,她茫然又羞惱,回過神拿起枕頭打他兩下,沒打中,他笑得肩膀輕顫,說她家暴他。
討厭鬼,一直病著算了。
調侃完沒過幾天,邢屹終於康復,順利出院。
次日,正好趕上邢老爺子八十大壽。
晚宴在西郊一處私宅里舉行。
偌大的別墅中庭燈火煌煌,孟紓語穿一件由邢屹挑選的酒紅色晚禮服,不太適應地踩著細高跟,被他牽著往前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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