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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樂意至極:「就兩畝地,收不了多久的。」

陳韻對畝沒有概念,連埋在地里的花生該是啥樣都不清楚,但不妨礙她很願意跟父母交流。

一家三口聊聊天,說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人生本就沒有那麼多意義重大,細數起來全都是狗屁倒灶的瑣碎,翻來覆去還講個不停。

一件八卦的細枝末節能聽得人耳朵起繭子,卻還是很有意思。

劉迎霞和陳勇忠在老家這幾天可以說是如魚得水,畢竟衣錦還鄉總是光彩照人。

陳韻最大的願望他們天天都開心,通話結束覺得十分滿足。

她哼著歌做飯,掐著點把老公跟孩子都叫回來。

陳昕陽一看就是被爸爸硬拽回來的,進屋的時候嘴巴翹得老高。

宋逢林趁著兒子看不到,對著老婆無奈嘆口氣。

陳韻用口型示意「沒事」。

陳昕陽巴掌大的腦袋裡能放多少情緒,很快被烤雞翅塞滿。

陳星月正在換牙,吃的速度比弟弟掉一截,平常嘰嘰喳喳的嘴今天一個字都不往外跑。

姐弟倆吃得那叫一個香,以至於陳韻都疑心自己進化成廚神了。

她道:「有這麼好吃嗎?」

宋逢林吃得最少,捧場最快:「有。」

陳韻莫名想起中午女兒說的那句話,筷子戳著米粒沒吭聲。

宋逢林看她一眼,琢磨著哪裡又說錯話。

他不懂為什麼,明明每次都是希望她高興,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總是收到反效果。

年輕的時候他認為一切難題皆有公式可套,相信努力的人會有好結果。

他給自己灌的雞湯有百八十碗,也最終實現廣泛社會意義上的「成功」。

然而在看不見的地方,他隻身站在亭台樓閣之上,風一吹雨一淋立馬會重重跌落。

那根能拉住他的繩索在誰手上不言而喻,卻讓人不想細究。

誰叫世上貪戀這種生活的人,又何止她陳韻一個呢?

第47章

養了兩天,陳韻的不適症狀消失。

夫妻倆各歸其位,咖啡店的活又回到她手上。

瀟瀟對此舉大旗歡迎,私下裡偷偷吐槽:「林哥人挺好的,但是跟他上班太難受了。」

她遇見有趣的事想轉個頭分享,心情能急轉直下,站在收銀台後面都不敢放肆大笑。

社交對宋逢林的人生是個難題,偏偏他還是兢兢業業的類型,小時候做班長會老老實實把每個遲到同學的名字都記下來。

跟他一起幹活哪怕天塌下來都不需要擔心,別的方面就坎坷許多。

尤其是像瀟瀟這樣的性格,只怕每天上班都跟上刑差不多。

陳韻想想就覺得有趣:「他就是不掛笑臉,還是挺好相處的。」

跟笑不笑的沒關係,瀟瀟:「我看他就像上學看班主任似的。」

有嗎?陳韻記得自己的班主任是個愛在腰間掛鑰匙的中年男人,心想宋逢林瘦的時候還是有兩分姿色的。

她道:「有這麼誇張?」

瀟瀟覺得有,嘖嘖兩聲:「姐,你情人眼裡出西施,我懂的。」

陳韻:「等你再相兩次親就知道,宋逢林何止是西施。」

一提這事瀟瀟就擺出苦瓜臉:「憑什麼人一定要結婚。」

陳韻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到現在更加稀里糊塗,擰開水龍頭洗杯子:「愛莫能助。」

瀟瀟捂著胸口:「沒事姐,你的婚姻幸福就好,我的傷痛無關緊要。」

就這種說話風格,跟宋逢林怎麼可能共事到一塊,陳韻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搭腔。

她甩甩杯子上的水,用抹布擦乾後擺放整齊,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一樣,左右看看只當自己是多心。

倒是瀟瀟提醒:「姐,你沒覺得架子變了?」

就說哪裡不對,陳韻:「買了得有好幾個月,總算裝上了。」

舊的那個不堪重負,一根杆子略微變形,她老早想換,又懶得把上面的東西都拿下來,拖拖拉拉一直沒動作。

瀟瀟:「你老公換的。」

又說:「連桌腿他都抬起來擦了,你想我得有多水深火熱。」

換個多心一點的,也許覺得是一種對衛生環境的挑剔。

陳韻:「他就是閒不下來,沒別的意思。」

瀟瀟揶揄:「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啊,姐你也太替他說話了!」

陳韻:「我是實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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