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瀟瀟:「嗯,我相信絕沒有一絲情感因素作祟。」
越是越是那個味,陳韻索性不搭腔。
她趁著沒客人玩會手機,聽見店門推開的聲音抬起頭,掛出招牌的微笑。
嘴角翹起的弧度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多出幾分真心實意,語調也跟著變高:「吸血鬼居然出門了。」
周佩琳向來把防曬做到極致,今天也不例外從頭包到尾。
她連鼻樑上都掛著一副墨鏡,說:「我自己看鏡子都認不太出來。」
陳韻:「我主要是認出你的愛馬仕。」
周佩琳陪著前夫白手起家吃足苦頭,離婚後覺得應該倒倒腦子裡的水,這陣子用大肆消費來轉換心情。
她的朋友圈時刻展示著購物清單,比人家去逛大潤發都敢買。
陳韻一度怕她把家底都砸進去,但站在好友的立場也知道這是一種無聲的歇斯底里。
成年人的崩潰無需言語,有時候也不要安慰。
周佩琳已經獨自走完這一程山崩海裂,瀟灑歸來。
她墨鏡一摘:「我不比愛馬仕引人注目嗎?」
陳韻:「何止是引人注目,你穿這身去天安門晃悠一圈,肯定能被當場按下。」
周佩琳給她一個白眼:「對晚上要請你吃飯的人尊敬點。」
陳韻不免為難。
她早上出門的時候答應孩子晚飯後帶他們去商場兜一圈,出爾反爾並非她為人母的習慣,想想還是說:「今天有點趕,還得回家帶娃。」
那不湊巧。
周佩琳雖然需要朋友的陪伴,失落之餘還有理智:「行吧,那改天你請我。」
陳韻給她切一塊蛋糕:「別改了,就現在。」
又做了杯熱拿鐵:「喝吧。」
周佩琳:「一毛不拔,你現在好摳門。」
陳韻坐在她對面:「再挑只給你喝水。」
周佩琳:「我剛離婚那兩天你還給我剝小龍蝦的,變得也太快了。」
離婚兩個字,越是舉重若輕說出來,越叫人心裡不是滋味。
陳韻很難像剛剛一樣嬉皮笑臉,換個話題:「頌菁晚上也沒空嗎?」
周佩琳:「她要加班。」
又說:「沒事,我自己去吃也行。」
陳韻有些過意不去,想著要不跟孩子們商量一下,周佩琳已經率先阻止:「我還沒那麼脆弱,老娘是誰啊。」
都這樣說了,再改口顯得像同情。
陳韻:「等下個月我把孩子送回老家,咱們出去夜夜笙歌。」
周佩琳:「孩子不在家,你還能是跟我夜夜笙歌?」
她開個玩笑,才略顯正色:「你倆也好久沒過二人世界了,別管我,陪老公去吧。」
陳韻:「老夫老妻,有什麼二人世界好過的。」
周佩琳:「那才更要過,我最近可是認真研究過婚姻的。」
她拿著吃蛋糕的小叉子指點江山:「雖然楊景鎔是個劈腿的狗東西,但我也許可能大概對離婚有那麼一點點點點的責任。」
儘管不願意承認,周佩琳還是要說:「我們在一起太久,久到我習以為常地忽略他的情緒。」
她以為感情到最後都會歸於平淡,親情也許是愛情的最佳歸宿,像家人一樣生活成了相互忽視的理由。
那些得不到及時回應的情緒一一投向她人懷抱,走到這一步其實早有預兆。
周佩琳:「他不出軌,我們離婚好像也是早晚的事。」
第三者的出現加快進程,讓她狼狽退場,沒辦法體面結束一切,想想仍舊生氣:「楊景鎔我真的咒他一輩子,早晚他也戴綠帽子。」
陳韻陪著她罵,盡忠職守好朋友的本分。
周佩琳同樣是她這一派的,發泄幾句接著:「宋逢林悶不吭聲的,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他一門心思只有你。你的時間要給父母還要給孩子,趁有空也多給他一點。」
「當然,男人不用太給好臉,不然立刻順杆爬。」
後半句真是殺氣騰騰的。
陳韻完全想不出來宋逢林順杆爬會是什麼樣子,她心裡一咯噔,總算知道什麼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但愛能有多持久?是個沒人能解的千古難題。
她這幾天本來就有很多雜亂紛紛的念頭,千頭萬緒摸不到線,只好截取第一反應。
等周佩琳走,她給宋逢林發消息:【等孩子回老家,你有什麼想做的嗎?】
宋逢林:【你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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