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轉過頭,看見男人大半個身體倒在床側,一手用力撐在床鋪邊緣,一隻手垂墜在地,看上去是想去拿水杯時脫了力。
寬鬆的睡衣堆疊,直接露出他勁瘦的脊
背和腰腹。
有這麼虛弱嘛……
李樂詩挑了挑眉,又往回走。
溫亭深虛虛撐起身體,拽好衣服,一抬頭,看見她走了回來,低咳兩聲,嗓音啞到不行:「……你不是忙著去吃飯嘛,回來幹嘛?」
李樂詩詭異的從這句話里讀出一種委屈與哀怨。
低頭一瞬,她看見男人左眼充盈著淚光,眼尾泛紅,活像只被拋棄的寵物,連眼神都是濕漉漉的。
欸欸,這個表情就犯規了啊。
大約是發燒的緣故,溫亭深自下而上仰視著她,面帶薄紅又眼神迷離,唇瓣微張吐氣,自然而然就讓她這位不正經的畫師想到了不正經的畫面——太像被人狠狠蹂躪過的樣子了。
她輕咳一聲,不自然地移開眼:「……放你一個人生病在家,要被我爸媽知道肯定饒不了我。」
她幫他腰背處塞上枕頭,轉身去洗手間拿來掃把,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溫亭深好像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只是因為這個」,但她沒聽清,再詢問他時,他只是定定看了她幾秒就掀被下地:「我來清理吧。」
「不用,還是我來吧。」
「——嘶!」
一句話還沒說完,李樂詩去撿最重的玻璃杯底時被刺了一下,眼睜睜看著一小顆血珠在她指尖逐漸變大。
溫亭深一副早就預料到的表情,嘆了口氣,蹲下身,過程中寬大的睡衣領子開口很大,她一不小心就看見了對方結實的胸膛。
連那兩顆紅盈盈的東西都看見了,她一下有點收不回來目光。
男人抓過她的手指,眸光微沉,張開殷紅的唇。
濕滑灼熱的口腔包含住指尖的剎那,李樂詩才醒過神,感受到自己的傷口在被這位醫生的舌頭仔細照顧到,摩擦、勾纏、舔/弄。
然後,喉嚨里發出一聲輕微的吞咽。
李樂詩臉頰越來越熱,因為眼前的溫亭深並不似往日嚴肅,表情和動作都帶有了一點色/情味道,連眼神都帶有了一絲侵略性。
——盯著她,吮吸著她的手指。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她也一樣。
片刻,他拽著她的手一點點從口中退離,輕輕帶出一條銀絲線。
溫亭深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饜足,很快,又歸為平靜。
他慢條斯理從床頭抽出兩張濕巾幫她擦拭,眼睫下壓:「唾液可以消毒……」
李樂詩顫巍巍舉著手指,看著對方仔細輕柔幫她清理乾淨。
溫亭深唇角微揚,吮吸過她手指的兩片薄唇好像更加紅潤,充滿了濃濃的欲色。
這一幕,就算她不想多想也得多想。
「溫亭深……」開口時,她才意識到自己聲音發啞。
眼前的男人緩緩揚起眼眸,似乎在期待她的後續。
「你這麼舔我的手指。」她咽了下口水,「不會又是想把感冒病毒傳染給我,讓自己快點好起來吧?」
「…………………………」
溫亭深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把甩開她的手,一聲不吭翻身上床,留給她的背影怨氣十足。
片刻,她聽見他長長嘆息了一聲。
……
以防萬一,李樂詩還是去洗了個手,默默祈禱自己不要再生病了。
溫亭深自上床之後就保持側躺的姿勢,不說話也不理她,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悶氣。
出於人道主義,她還是決定留下,給今天要見面的男人發去信息,很快,對方禮貌說沒關係,過幾天再約就好。
禮貌溫和的口吻倒是給她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初印象。
李樂詩按滅手機,從廚房找到一個新杯子,正準備倒水,忽然發現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一份文件,名字挺有意思,叫契約結婚協議。
李樂詩探頭看了一眼臥室,男人寬闊孤孑的背影散發著濃濃幽怨。
思索再三,她還是偷偷翻開了一頁,密密麻麻的規整字體闖入眼帘,她一眼便看見了那串誘人的阿拉伯數字,倒吸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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