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種情況,從小到大,無一例外。
有時候李樂詩都覺得溫亭深多餘管她早戀,因為那些向她表白的男生們全都被她自動建立了屏障,誰也靠不過來。
本以為這種事隨著年齡增大就有所改善,結果今天許殷節的直球讓她發現,她還是那個慫到不行的人,連接受和拒絕都無法好好說。
這時,葉曼推門進來,手裡拿著響鈴不停的手機,表情略顯嚴肅:「溫亭深找你。」
李樂詩用紙巾擦乾淨手,接通:「幹嘛?」
電話那端很靜,顯得男人的嗓音冷淡孤孑,他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請她回來帶幾支香薰蠟燭。
李樂詩本來腦子就亂,嗯嗯啊啊答應後就掛斷了電話,一抬頭,葉曼在以極其複雜的表情看著她,她以為自己臉上沾了東西,摸了摸,並沒有:「怎麼了?」
葉曼漂亮的貓眼兒一轉,偏過頭,面對鏡子整理頭髮:「沒事,就是突然覺得你和溫亭深最近的聯繫……有點多。」
李樂詩心虛地脫口:「……沒有吧。」
葉曼沒再說話,認真弄著頭髮。
突然靜下來,李樂詩偷偷觀察葉曼的表情,她懷疑葉曼有點介意,畢竟之前葉曼還信誓旦旦地想睡了溫亭深。
與男人相比,她要更看重朋友,試探性問:「你……是不是還喜歡溫亭深?」
只要葉曼說是,她明天就去找溫亭深離婚,以後也再不和那個男人單獨相處。
聞言,葉曼投來一個眼神,似乎有點無語:「哈尼,你在說什麼呢?我早就對那個男人沒興趣了好不好……」
葉曼揪了揪她的臉,「我只是擔心你啊。」
「擔心我?為什麼?」
擔心你這隻懵懂無知的小白兔被騙啊,葉曼想說。
但最終她只是抿了下唇,實在不好說,怕惹到溫亭深那個瘋子。
這也是葉曼一再撮合許殷節和李樂詩的原因,一個單純桀驁的少年總好過那匹城府極深的餓狼。
葉曼無事發生般笑了笑,生硬轉移話題:「……所以哈尼,你不打算接受lemon嗎?」
李樂詩怔了一下,臉頰迅速燃燒,偏過頭:「我、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別看她一副閱男無數的樣子,其實古板得很。
她有自己的一套社交距離,也是典型的平均主義,每個人都要在她畫的圓圈上按部就班與她相處,她才會感覺舒服。
一旦有人想要打破這個距離與她更進一步,她第一反應就是反抗,試試看能不能放回原位,發現不行後,她就會自動拉出一個令她舒服的距離。
對方離她越近,她反而會越遠。
對方要是一再進攻,她就會逃得很遠很遠。
葉曼知道不能逼她,拍拍她肩讓她放輕鬆:「別緊張,如果你覺得lemon還不錯的話,可以從朋友做起,相信lemon也不會逼你的。」
李樂詩點點頭,靜下心來和葉曼回到包廂,推開門,她注意到少年突然換了位置。
離得她很遠的一個位置。
許殷節低垂著頭,兩手交叉搭在桌上,像是在隱忍著某種情緒,用力到指節泛白。
李樂詩奇怪了一下,順手將手機反扣在桌面,清了清嗓,準備把自己的答案說出來:「那個lemon……你人很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
許殷節露出的表情好像聽了一個大笑話,緩緩揚起眸子,嘴唇微微顫動:「你要和我從朋友做起?」
李樂詩注意到對方的眼眶泛紅,心頭狠狠一顫,著急解釋:「不是拒絕的意思,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你別哭啊。」
說著,她趕緊抽了幾張紙巾起身遞過去。
許殷節沒有接,沉默盯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
李樂詩被盯得有點頭皮發麻。
葉曼看不過去眼,敲敲筷子:「lemon,追女孩是需要耐心的,這樣可一點都不紳士。」
少年沒說話,表情很複雜,有憤怒、委屈和不敢相信。
他指尖顫了顫,最後被他用力攥成拳頭。
許殷節站起身,側眸看了李樂詩一眼,插著兜出門。
飽含情緒的一眼,弄得李樂詩尷尬又莫名其妙。
這是在跟她甩臉色?
就是因為她說了一句從朋友做起?
她捏著紙巾一時語塞,總覺得許殷節從她們回來之後就不太對勁,追了出去,問他到底怎麼了。
少年長手長腳走得很快,聞言,停住腳步,面帶慍色回過頭:「跟我做朋友,你老公不會介意嗎?」
第25章 質問要我怎麼『道德』的阻止我合理合……
李樂詩微微瞪大眼:「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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