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動了你的東西。」說到這點,許殷節主動承認錯誤,嘴唇微顫,「剛才曼姐拿了你的手機離開,不小心帶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
「你早點告訴我你已經結婚,我不會死皮賴臉糾纏你的。」
李樂詩聽見腦子轟隆一聲,半天說不出話。
那本結婚證早就被她拿出來藏在柜子里了,怎麼會出現在她包里?
許殷節看著她迅速退卻血色的唇,到底還是心軟,沒有一走了之,靜靜等她的解釋:「是那個混蛋逼你的是不是?」
李樂詩大腦早已亂作一團,根本顧不上理他,轉身就衝進包廂,拿起包翻找,夾在一大堆亂七八糟東西之中,果然有個突兀的紅色小本。
不用問就知道,這是溫亭深的那本結婚證。
……
厚重的雲層遮住皎月,透進房間裡光線更為稀少,幾乎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溫亭深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後頸靠在沙發,喉結顫動,青筋暴起,呼吸粗重得厲害。
就像反覆死了很多次那般刺激。
分明客廳寬敞空蕩,卻體感狹窄極了,似乎一抬手就能摸到冰冷堅硬的牆壁和雜亂的衣物。
窒息感愈發真實,仿佛有人在他頭上套上了塑膠袋子,一呼一吸間都能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
氧氣告急,身體在經受瀕死的掙扎,血液流動迅速,氣血充盈。
通常有人會在這段時間充滿快感,甚至達到高潮,也就完成了所謂的性/窒息。
但溫亭深卻全無快感,只有即將墮入深淵的恐懼,仿佛腳下有一雙冷白色的手,要拽著他一起去地獄。
直到一束月光垂憐,恰好照在眼睛,他才得救般鬆了口氣,回過神來發現全身已經濕透。
溫亭深胸口起伏呼出一口氣,眸子逐漸清明。
他盯向黑暗裡逃跑的那顆球,手指繞弄一根線,輕輕一拽,那顆球就晃晃悠悠回到了光里。
回到了他可以看得見的地方。
他繼續拽動,直到那顆球完完全全回到他的手裡。
即便他再次將球拋出去,因為那根牢牢拴住的線,他還是可以讓球回到自己的掌心。
溫亭深臉染薄汗,深深地喘出一口氣。
——他的快意來自於掌控。
……
結婚證冒出得太突然,飯吃到一半,李樂詩就氣沖沖往餐廳外走。
她要去求證一個答案,看看到底是自己昏頭帶來了結婚證,還是某人故意將他那份放在了她的包里。
這算什麼?
提醒她已經結婚,不要在外沾花惹草嗎?
協議結婚罷了,他管得也太寬了吧。
唉,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她就不該掙這份錢,平白給自己惹了個大麻煩。
許殷節沒有走,插兜斜倚在走廊,見她疾步路過,身體迅速立正:「只要你說一聲是他逼你的,我立刻去幫你出頭。」
眼神堅毅,像極了一位拯救蒼生的少俠。
這很符合許殷節留給李樂詩的印象,看似玩世不恭,其實是個知冷知熱的人。
「這件事我可以處理好。」她謝過他的好意,避免協議結婚這件事節外生枝,沒有再說其他,快步走過少年。
她已經盤算好今晚讓溫亭深怎麼個死法了。
李樂詩將兩手捏得骨關節直響,走到路邊,攔下計程車。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房間,打開那個上鎖的抽屜,確認自己的那本結婚證安安靜靜躺在裡面。
她冷笑一聲,將挎包往桌上一放,抓著那本揉捏得不成樣的小紅本走到對面。
密碼認證成功,她鞋也顧不上換就衝到客廳。
客廳沒有燈,臥室也是漆黑一片,視野中唯一的光線是廚房裡的白熾燈,大約溫亭深剛剛洗完澡,空氣中還有一抹熟悉的木質馨香。
男人背對著她,惹眼的粉紅襯衣被他絕佳的身體比例撐起恰恰好的弧度,袖口折到小臂,露出清瘦的腕骨。
他正在處理一些食材,旁邊是外賣來的麻辣小龍蝦。
好好的襯衣,在柔和的光線和煙火氣的場景中,莫名多了幾分賢惠的人夫感。
某人後腦勺好像長了眼睛,連頭都沒回,溫聲詢問:「回來了,要不要再和我吃一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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