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深一邊將領帶系在她眼睛,一邊輕聲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你不偷看,我就給你一萬塊錢。」
李樂詩明白了,他是想帶著她去洗澡,又不想被看了身子,很有骨氣地:「溫亭深,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
「對你來說不是嗎?」他含了一下她的耳垂。
黏膩火熱的呼吸令她暈暈乎乎,骨氣一瞬消退:「就算是吧。」
視野被遮擋後,所有的感官都在放大。
李樂詩聽著自己的心跳聲,被牽到浴室里,溫亭深給她拿來了一把椅子,扶著她坐下。
窸窸窣窣,溫亭深好像在脫衣服。
其實不是一點都看不見,模糊的黑影在視野里動來動去,每一個細微的響動都在撓著耳根,撩撥著她的神經。
遮掩著的東西才會給人窺探的欲望。
若不是他盯過來的視線太有存在感,她絕對會忍痛放棄那一萬塊錢,輕輕挑起領帶偷看。
皮帶扣撞擊在牆壁的那一剎,李樂詩有點口乾舌燥。
她知道這代表著眼前的男人已經完全不著寸縷。
但她看不見。
而正是因為看不見,才更有撕破遮擋的衝動。
溫亭深這個男人的外貌無可挑剔,但有時候過於完美就會少了一些什麼,反倒一絲瑕疵,一絲難以啟齒的遮掩,更添些許異樣的挑逗。
她偷偷將手摸到領帶。
黑影倏然擴大,帶有濃烈的熱度,制止了她:「為什麼這麼想看?」
她感覺溫亭深將領帶系得更緊了些。
或許是她的錯覺,男人的軀體沒有布料遮掩,逼近的一瞬間更加具有香韻,很難說清這種氣息,不是木質淡香,若有似無,但令人無法忽視。
也許就是荷爾蒙吧,她想,令人頭暈目眩的。
李樂詩很難忍住不碰,順勢雙臂成環抱狀,摸到他的肩胛骨和背部的肌肉。
他似乎很無奈,嗓音帶了些沙啞:「……我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
「要是不平靜,你會做出什麼呢?」李樂詩笑著問他。
她覺得自己太壞了,非要將對方高冷穩重的偽裝撕碎。
灼熱的呼吸打在鼻尖,她能夠感覺到溫亭深的嘴唇近在咫尺,卻遲遲沒有吻上來。
他的視線黏膩炙熱,仿佛在打量著她思考,是要慢慢舔舐還是要一口吞下。
這種對峙最為磨人,她忍不住伸出一截舌尖,碰了碰他的唇。
解開猛獸的止咬器,往往只需要一個細微的動作。
溫亭深虛掐起她的脖子,一下咬在她的鎖骨上。
力道不大,但也讓她戰慄了一下。
「你不會想知道的。」他親了親剛剛留下的咬痕。
熱水聲響起,浴室里很快聚滿了氤氳熱氣,牆壁上的冷凝水滴落,打濕李樂詩的後頸與肩膀。
她靜靜注視眼前模糊在動的黑影。
悶哼聲頻頻溢進她的耳畔,性感的尾調讓她一瞬就明白他在做什麼。
李樂詩默默咽了下口水,感受他的眼神直白而富有侵略性,如同一把冷厲的刀,貼著她的肌膚,暴力拆開一件禮物般,直視她。
真想不到,他連一個目光都如此帶感。
熱水無法完全衝散,她有點頭暈目眩,本就濕潤的空氣變得更加蒸騰,緩慢凝滯在她的四周。
淋浴間是磨砂玻璃,水汽氤氳,溫亭深高挑的身影倚著牆壁,大半隱藏在白霧中。
他緩緩垂下手,水珠沿著手臂淡藍色的筋絡往下流,聚在指尖,滴落。
也許是他為了遮蓋,李樂詩很快就嗅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直至水聲停止,兩人都沒有說話。
李樂詩就在這份曖昧的安靜中,全程聽完溫亭深洗完了澡。
潮氣弄濕了她的衣裙,不爽利地粘在皮膚,像淋了一場綿密的春雨。
緊接著,她聽見男人赤著腳,踩著水聲,一步一步走過來。
空氣潮熱窒息,他身上的水珠滴在了她的手背。
……他還在注視著她。
李樂詩全程被這種視線包裹,有點呼吸困難。
忽然,他似乎蹲了下來,抓住了她的腳踝。
溫熱的大拇指在凸起的小骨頭處細細打磨,如同撫摸一顆明珠。
失去了視覺,李樂詩的觸覺敏感極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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