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微微聳起,像振翅的蝴蝶。
溫亭深慢吞吞轉過身,不看她,額前潮濕的碎發微亂地遮住眼眸,默不作聲地遞出手,特像那種倔強的小孩勉強服了一次軟。
往往這種孩子心裡都一百個不服氣。
李樂詩給他拆紗布,觸及到他潮濕目光的剎那,嘆了口氣。
劃了這麼大一條傷口都面無表情的,怎麼在她要回去住這件事上就眼淚汪汪的。
溫亭深該不會是個重度戀愛腦吧?
包紮完畢,她合上藥箱,注意到某人還是一副柔弱可欺、目帶哀怨的樣子,忍不住上去揉了揉他的臉:「別這麼難過嘛,我還可以陪你三天呢。」
瀲灩的桃花眼移來看了她一瞬,又飄向一邊。
「三天不夠,七天吧。」
「不行,就三天。」
「五天?」
「就三天。」
「……」
李樂詩看見溫亭深微微張開薄唇,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重重咬了一下牙,偏開頭。
「好吧,就三天。」
最後妥協的還是他。
友好協商完畢後,她回到客廳將藥箱放回原位,還沒起身,手腕突然被握住。
溫亭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抬腳合上茶几抽屜。
見他進了乾乾淨淨的客臥,她連忙說:「我們剛結束不久。」
「可只有三天時間了。」他把她放在床上。
「萬一這裡又弄濕——」
「不是正好嗎?」他打斷她的話,「就算你離開,也到處都是你的味道。」
說完這句話,溫亭深盯著她,撕下左手的兩枚創可貼。
……
果然整整進行了三天。
最後還是李樂詩十分嚴肅阻止了他,溫亭深才肯罷休。
——她再也不想半夜睡得正好被活躍的手指吵醒了。
她雖然喜歡對方在這種事情上刺激一些、強勢一些,但時時刻刻冒水,這誰能受得了?
溫亭深似乎顧不上撿起偽裝了,這三天內,他就像一匹瘋狂索愛的狼,危險冷冽的氣場與杏愛的荷爾蒙氣息交織不斷。
達到一種令人難以抵抗的反差。
李樂詩溢出生理性眼淚時,他會親親她的眼角,溫柔地哄。
但卻一邊哄一邊不停。
最後,溫亭深會跑進浴室里自己熄掉自己的火,而且從來不讓她沾手。
很怪異的一種行為,每次李樂詩問他為什麼不需要幫忙,換來的只有他緊抿薄唇的緘默。
——好像在嫌棄著自己。
李樂詩理解不了溫亭深這種思想,回到芳庭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好友葉曼請教。
葉曼推測可能是因為溫亭深這種類型的男人自尊心太強,忍受不了自己沒有那種功能,乾脆就拒絕這樣的『幫忙』。
可李樂詩不這麼覺得。
那次在浴室里,雖然她蒙著眼睛,溫亭深也只是蹭了蹭,但撞門的感覺卻是確確實實的。
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葉曼聽說溫亭深黏人,特別不可思議:「那個冷冰冰的溫亭深?竟然會黏人?不會吧。」
李樂詩認真地點點頭:「我跟他相處二十多年了,也是才發現。」
回想過去,哪一次不是她屁顛屁顛地去找溫亭深?被這麼反過來黏著,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葉曼思考了一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哈尼呀,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溫亭深這不是黏人……」
李樂詩眨眨眼,沒聽懂:「那是什麼?」
「他把你關在房子裡十天才放出來,這難道不……」
剛聽見葉曼說到這裡,這時姜玲玲突然過來敲了敲門,大聲說她燉了雞肉,讓李樂詩中午給溫亭深送過去補補身體。
李樂詩完全分神,沒聽見葉曼鼓起勇氣說出的後半句話——「這難道不算是一種另類的軟禁嗎?」
李樂詩神色如常,起身準備掛斷視頻,問葉曼:「你剛才說什麼?」
葉曼猶豫再三,搖了搖頭,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沒什麼,你去忙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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