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自己足夠優秀就能與她並肩而行,可誰能想到,竟然敗給了身上流動的惡劣骨血。
每次想到這裡,他體內的細胞仿佛都在顆顆炸開——姜玲玲討厭溫俊山,所以討厭他,這是阻止他們的唯一理由。
也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改變不了的骯髒事實。
今晚他會在九點劃破手腕,完全將選擇權交給了她。
她若是來得早,那他還有救,他會繼續糾纏她;她若是來得晚,那她就會得到他一具涼透的屍體。
總之他想,她這輩子都會忘不了他了。
李樂詩被這句話嚇得不輕,回過神來後,一種劇烈的情緒向她襲來:「……你就不怕死嗎?」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又干又啞。
「不怕。」他說,「只有死了,我才能脫離這具骯髒的身體,我才是我自己,我也可以繼續陰魂不散地纏著你。」
李樂詩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對他拳打腳踢:「那你去死啊!為什麼還要浪費我們家那麼多的糧食!早在十二年前你為什麼不去死!」
「溫亭深!我欠你的是不是?你竟然要拿這個來威脅我!」
太棒了,他真是太棒了。
李樂詩氣得全身發抖,牙齒磨得生響——她最怕他悄無聲息的死亡,他現在卻在拿這個來要挾她!
真是好樣的!
溫亭深站在她的面前,固執地做一個出氣玩偶,任打任罵。
良久,他才黯啞著開口,口吻蘊含了長達數年的疲憊:「……那你說,我能怎麼辦?」
事已至此,他們兩個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坐在一個飯桌上吃飯。
警戒線一旦撕破,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他們只能快刀斬亂麻的分開。
可與她分開……這件事光是想想,他就覺得還不如去死。
兩人突然這麼僵持了下來,氣氛冰冷。
李樂詩調成靜音的手機反覆亮起屏幕,看見眼前的男人臉色蒼白得像鬼,雙眼通紅,飽滿結實的胸膛因為情緒激動而上下起伏著。
他的表情極端痛苦,眼神卻又釋放著濃郁的脆弱,嘴角微微抽動——面部表情可以說是怪異來形容了。
不敢想像,他腦子裡都在裝著什麼瘋狂的想法。
必須冷靜下來,想想這時候應該對一個愛她愛到死的瘋子說些什麼?
李樂詩揉了揉僵硬的臉頰,冷笑著說:「你想死了變成鬼來纏著我?好啊,那你就可以看著我和別的男人擁抱、接吻和做/愛了。」
「到時候你能做什麼呢?你只是一隻鬼魂,你連碰都碰不到我。」
他的異瞳陡然收縮,似乎在恐懼,滿浴室都是他急切的呼吸聲。
李樂詩直勾勾盯著他,一字一頓地:「溫亭深,你要是再敢拿死亡來威脅我,我們真的就完了。」
溫亭深沒說話了,只是很痛苦地垂下眼睫。
李樂詩莫名萌生出一種馴服的快感。
今晚她來找溫亭深本來就不是為了說這些糟心的問題的,是來尋找身體歡愉的,以此來暫時逃避即將到來的風暴。
看著眼前大大方方展露的男性身體,她突然起了點惡劣的心思,一腳踢開腳邊的匕首,盯著他的眼睛,摸到他的心口位置。
果然他的體溫燙得嚇人,肌肉繃得很緊,猶如一塊遍布岩漿的石塊。
「你的藥效解了嗎?」李樂詩問。
溫亭深的反應是她沒想到的,竟然下意識用手遮擋了
一下,臉頰似乎也比剛才更紅了,移開眼神:「嗯。」
「可它還是立起來的。」
「……」
他紅得快要自燃了。
他們已經做了很多澀澀的事情,他本不該有此反應的。
難道溫亭深其實是個敏感害羞的體質,平時都是裝的,這回也算是直接撕裂了他矜持的偽裝?
李樂詩的眼神十分直接,溫亭深根本受不了幾秒鐘的煎熬,氣血翻湧,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向下:「那你是要來繼續幫我嗎?」
李樂詩發現某人生著氣做這事,別有一番韻味。
他板著一張俊臉,蹙著眉頭,似乎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愉悅,可越來越紅的耳根和陡然變重的呼吸還是暴露了很多。
她會特別想挑戰一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叫出聲。
於是踮起腳,追加刺激一般,用牙齒輕咬他的胸肌。
很快,李樂詩確認他是個敏感體質了,浪潮要比她想像的洶湧得多。
她看了看溫黏的手指,下一秒,就被溫亭深帶著去洗手。
他緊抿著唇,一聲不吭仔細清理她的每一根手指,連指甲縫都不放過,確認只有洗手液的氣息後才放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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