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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列嶼:「嗯。」

賀星訣:「哎,露露王那樣的誰不喜歡啊,長得漂亮心眼又好,還天天跟我在一塊玩,我小時候可崇拜她了,覺得她就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但我對她可沒有非分之想,其實我很早就感覺你對她有點不一樣,我拿我自己和你對比了一下,發現我對露露王完全沒有占有欲,她喜歡別人我好像也沒有很傷心,不像你,她和別班男生多說兩句話你臉就黑了,我還以為你喜歡她呢,結果你們這麼多年都坦坦蕩蕩當朋友,我就以為自己猜錯了。」

「所以啊,我對她的感覺應該算不上愛情,頂多是欣賞。」賀星訣轉頭看著池列嶼,「講實話,草,如果你是女的,我對你也心動,可惜我是直男。」

「滾啊。」池列嶼一臉吃了餿飯的表情,所幸事兒說開了,兄弟之間那點尷尬終於煙消雲散。

其實他之前也沒覺得賀星訣多喜歡許朝露,實在是兄弟感情太重要,不得不慎重對待。

池列嶼擰開礦泉水仰頭喝完一整瓶,隨手扔到旁邊,舔了舔濕潤的唇角,語氣忽然帶了幾分自嘲:「你沒猜錯,我很早就喜歡她了。這事兒她還不知道。」

「我操。」賀星訣再次怒火中燒,「你丫的真能憋,以後再敢瞞我試試,我真的會……會哭給你看。」

「……」

「哎,不管咋說,你倆能在一塊真的太好了,我還要當八十年電燈泡。」賀星訣不知想到什麼,表情凝固了下,「露露王喜歡你多久了你知道嗎?」

「沒多久。」池列嶼知道賀星訣在擔心什麼,「我不可能和她玩兒幾個月再退回去做朋友。」

她對象這個位置他既然坐上了,就不會再下來。

……

KTV包廂內,彩色燈光像醉了酒似的在牆面流竄,音響轟擊著胸腔,許朝露坐在沙發角落一口一口吃西瓜,已經連吃了四五片。

剛才玩酒桌遊戲,許朝露運氣不好連著輸,又不想接受太曖昧的大冒險懲罰,只能一個勁兒喝酒,這會兒腦袋暈陶陶的,說什麼也不玩了。

遊戲暫歇,大傢伙又開始點歌唱。

經濟系的梁佑不是文藝部成員,今天屁顛顛跟來聚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連唱了三首情歌,直呼一個人唱沒勁,幾次三番邀請許朝露和他男女對唱。

周珂幫忙拒絕:「露露有點醉了,讓她歇會。」

時越也說:「你想唱自己唱吧。」

「學長你就別護短啦。」梁佑已經知道時越和許朝露沒戲了,這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醉了正好唱兩首歌清醒一下,來嘛來嘛朝露,《思念是一種病》應該會唱吧?」

「沒眼力見也是一種病。」包廂門不知何時打開了,一道高挑利落的身影閒閒散散走進來,逆著光五官更顯深邃冷淡,沖演唱台上的男生倨傲地一挑眉,「要不,我和你唱?」

許朝露雙手抓著西瓜正在啃,隔著昏昏昧昧的燈光,忽然和池列嶼漆黑鋒利的眼睛對上。

像西瓜汁撞上煙燻威士忌,她莫名其妙嗆住,咳得滿面通紅。

梁佑這種人就是典型的恃強凌弱,許朝露拒絕過他八百回,但每回說話都客客氣氣,他便覺得死纏爛打也不會造成什麼後果,因此不斷糾纏,而今天,比他高了大半頭的池列嶼危險氣息十足地往他跟前一站,力量差距懸殊,他立刻慫得不能再慫,眼神都不敢和人家對上。

這包廂真是一步一景,剛掠過歌王,又和茶壺哥打照面。

時越看到池列嶼,臉色更精彩。上個月籃球賽前,他誤把別人的情書當做許朝露的,三分得意七分故意地說給池列嶼聽,結果人姑娘對他早就沒那個意思了,今天連他的車都不願意上。

「你怎麼提前來啦?」許朝露紅著臉起身,拉住池列嶼胳膊,「坐我旁邊。」

校草根本用不著介紹,甫一現身,全場視線無不集中在他身上,部門裡女生更多,面紅耳赤嘰嘰喳喳,室內溫度都因為他的到來拔高了好幾度。

池列嶼打完排球洗了個澡才來,身上乾乾淨淨的醋栗葉清香直往許朝露鼻腔里飄,和烏煙瘴氣的包廂形成鮮明反差。

她不自覺貼著他坐,又拿了片西瓜啃,嘴巴里的酒氣沒壓下去都不太好意思和這位潔癖又金貴的

大少爺說話。

池列嶼散漫地靠著沙發背,忽然問許朝露:「你沒和他們說我們在一起了?」

他感覺包廂里起碼有兩個女生眼神灼灼地盯著他看,如果知道他是許朝露對象,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

許朝露點了點頭:「誰讓你魅力那麼大,她們好幾個都對你動過心思,讓我牽線搭橋,我把你微信給她們,結果你不通過,搞得我很尷尬,所以我還沒好意思告訴她們我們的事兒。」

得。醋是一點也不吃的,爛好人是一定要當的。

池列嶼無奈得額角突突跳,抬手自然而然搭上了她的肩:「反正,經過今晚都會知道。」

許朝露下意識繃直了背:「噢。」

下一瞬,身旁少年驟然靠近:「你喝酒了?喝得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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