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蔓眨了下眼睛,旋即想起來那晚在主船三層上的事,當時情急,她急急把花牌收進荷包,根本沒想到之後自己會落水,但就算早知道,她也不可能把花牌留在主船上。
她輕輕蹙了下眉,也不知道之後三層上的事是如何收場的,問驚鵲:「那天晚上,除了我落水,主船上還有人受傷嗎?」
驚鵲沒聽說,剩下幾個丫鬟都想了想,其中一個道:「奴婢聽說三層有幾位公子喝得醉醺醺的,摔了一跤,其中有個還扭傷了胳膊,還有破相的。」
這麼一來倒是解釋了那人臉被劃破的事,估計也沒人會往下深究,畢竟主船是皇家的物什,誰敢為了這麼點小傷鬧到皇上跟前去。
她頓時放下心來,沒人會往謝惟淵身上想,至於寧姝,對方當時一臉懵,也沒有看見她從圓柱上拔下花牌。
她心不在焉的摸著牌,加之有意漏了幾次,等折枝進來傳膳時,正正好把面前的金瓜子都輸光了,讓幾個小丫鬟拿著吃茶買花去。
驚鵲興致勃勃的數著,剛才就她贏得最多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道:「郡主要放水就不要那麼明顯嘛,奴婢都瞧出來了。」
司鴻蔓虛了她一眼,伸手:「那還給我?」
唬了驚鵲一跳,趕忙按住自個兒的荷包,理直氣壯道,「郡主都給奴婢了,哪有還要回去的道理。」
細看之下還有幾分心虛。
折枝笑著打了她一下,把一驚一查德意忘形的驚鵲給攆了出去:「郡主同你開玩笑了,還不去幫著擺膳,耽誤了郡主用飯,有你好看!」
午膳之後,司鴻蔓跟驚鵲要回了荷包,荷包里的東西都被擦拭過了,帕子也洗了一遍,除了沾水後已經不能用的口脂外,一樣不缺,全都好好的收在裡面。
她把花牌從荷包中拿出來,果然和驚鵲說得一樣,花牌已經起皺了,中間的摺痕更是皺得厲害,不過花牌的四角並沒有蜷起,應該是被驚鵲用重物壓過,牌面依舊平整,只是摸上去實在粗糙,她輕輕撫過,感覺像是被小貓舌頭舔過一般。
她放在膝上看了一會兒,又重新把這張花牌放回了荷包。
一晃三日,司鴻蔓書沒看多少,病先一步養好了。
正好司鴻疾休沐在家,一大早就見妹妹神采奕奕的從小院跑出來,溜達到書房來找他,「哥,你瞧,我已經好全啦。」
司鴻蔓仰著臉,左右轉了幾轉,又清了清嗓子,做完一系列動作後,在旁邊的藤椅上坐下,好不愜意的搖了兩下,道:「總算是養好了,這幾日不能出府,你還不讓我出院子,我都快要憋壞了!」
司鴻疾好笑的看過來,問道:「府醫看過了沒?」
司鴻蔓狠狠點了下頭,頗為振奮道:「早就瞧過了,說連藥都不用喝了!」
這會兒只有中藥,每次她都是捏著鼻子灌進去的,喝完後連飯都吃不下,一連這麼幾天,蜜餞也不管用,她都要覺得自己沒有味覺了。
司鴻蔓在書房裡磨蹭了一會兒,裝模作樣的翻了幾本書,時不時看一眼正在處理公務的司鴻疾,見對方一直在寫寫畫畫,筆尖不停,等了一會兒實在沒耐心了,晃了過去,小聲道:「大哥,我回郡主府啦?」
司鴻疾手一抖,一團墨汁差點落在書頁上,擱下筆瞪視:「不是說好回來住的嗎?」
司鴻蔓悄悄往後退了半步,軟言軟語道:「可是我的東西都在郡主府啊,總要把東西都整體帶回來的,哥哥送的那些也在。」
司鴻疾臉色稍緩,道:「叫底下人去取就行了,何必來回折騰。」
司鴻蔓抿嘴笑了笑,知道他這是答應了,輕輕快快的抱著對方的胳膊撒嬌:「那我多住兩天,好不好?就兩天,真的,絕不多留,兩天一過就回來。」
司鴻疾被她纏得沒辦法,他發現撒嬌好哄的妹妹比之前大吵大鬧的時候還要難招架,簡直一不小心就要中圈套。
「好,好!」
「病情剛好就亂折騰,真的是……」
司鴻疾搖了搖頭,見妹妹哼著不知道哪聽來的歌高高興興的跑出去,臉上不覺掛上了一絲笑意。
回自己的小院時,折枝她們已經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驚鵲手裡正拿著那本藥材相關的書,準備放進箱子裡,被司鴻蔓眼疾手快的給攔了下來,頗為心虛道:「這個就不用帶了,放著回來再看。」
說完又覺得不妥,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書塞進了箱子裡。
算了,帶著吧,萬一用得上呢,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跟謝惟淵說不住郡主府了,要不看書的時候暗示一下?
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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