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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下眼睛,那天在春日宴上,他就覺得司鴻蔓和謝惟淵之間怪怪的,現在堂而皇之的帶著人來尋香樓吃飯,也不知道在炫耀什麼。

三年前看上人,被拒絕了,現在終於弄到手,倒是一點臉面都不給,真是磋磨人的好手段,也不怕哪天被鷹啄了眼。

鍾翊眼裡精光一閃,問被他拽過來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回世子爺,奴叫藍煙。」

鍾翊把這兩個字從嘴裡過了一遍,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確實生得不錯,尤其是這雙眼睛,帶著點異域的血統,跟含著水霧一樣,很是勾人。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把人朝司鴻蔓廂房的方向一帶,道:「去,好好伺候明玉郡主,就說爺給她送的人,服侍好了,有賞。」

他就不信謝惟淵受了這份折辱,還能忍得下去。

藍煙喜不自勝,又不敢在世子爺面前表現出來,狠狠搗了下頭,「奴知道。」

司鴻蔓剛把碗裡的羹湯用完,正找布巾,就看見一位公子從屏風後轉過來,相貌英挺,帶著一點兒異域的相貌,她之前就因為好奇多看了兩眼,不過也就兩眼,畢竟這種長相在未來也算不上多稀罕。

她正奇怪對方進來做什麼,驚鵲和折枝怎麼都沒問話,就放人繞過屏風進來了,就見對方取過一塊乾淨的布巾,跪坐在她身側,溫馴的垂下頭,捧住她的手,沿著指縫細細擦過。

司鴻蔓哪裡遇到過這種架勢,腦子嗡的一聲,直接呆住了。

直到對方驚呼了一聲,弓著身子伏了下去,她才反應過來,地上轉著一個空的酒盅,發出清脆的響聲。

司鴻蔓茫然的看了下四周,沒搞清楚狀況,謝惟淵冷著一張臉坐著,再看眼前的人似乎很痛苦,躬身捂著手腕,她蹙了下眉問道:「你怎麼了?」

藍煙抽吸了幾下,抬起頭,眼裡迅速積了層朦朧的水霧,仿佛一點即破,長眉輕攏,萬分可憐的朝郡主看去,哀聲道:「奴不知哪裡惹了這位公子不快……」

這幅脆弱易折的表情掛在他臉上倒是一點都不違和,甚至能叫人憑空生出幾分褻玩的心思來,尤其是一雙異色的眼睛,像是攏著晨霧的湖面,有水波在晃動。

司鴻蔓垂眼落在他的手腕,冷白色的皮膚上壓著一塊明顯的紅印,迅速腫了起來,可見力道有多大,她看了看地上還在打轉的酒盅,再看了眼藍煙的手,大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她抿了下唇,朝謝惟淵看去,對方依舊冷著臉,而且比剛才更甚,周身散發著寒意,不快已經快寫在臉上了,她猶豫了下,小心問道:「你們有過節?」

謝惟淵快被她氣笑了,長睫抬起,看向她:「郡主問我?」

司鴻蔓眨眨眼,還有她的事呢?

「郡主——」

藍煙哀哀低喚了一聲,頂著謝惟淵帶殺意的目光,往郡主身邊膝行了半步,仰著臉,說道:「謝大人是因為三年前的事……」

司鴻蔓頭皮一麻,在聽到『三年前』這幾個字的時候,直覺不妙,隱隱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怎麼會這麼巧。

藍煙欲言又止的看了謝惟淵一點,又悄悄往司鴻蔓身邊湊了點兒,「當日郡主醉酒不適,想要謝大人攙扶一把,謝大人不願,奴看不過去,在一旁說了幾句,就,就……」

雖然他說得半遮半掩,含含糊糊,顛倒黑白,但是司鴻蔓還是瞬間明白了對方口中的醉酒是哪回事,畢竟她和謝惟淵此前唯一的交集就是在尋香樓。

所以這個地方是尋香樓?!

司鴻蔓睜著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她以為起了這麼個名字的地方怎麼也不會是家酒樓,難怪從馬車上開始,謝惟淵的臉色就很古怪。

那她現在的行為豈不是,豈不是……

司鴻蔓打了個激靈,想到之前在大堂,店家湊到她耳邊說得那句『恭喜郡主』,她現在簡直沒有臉去看謝惟淵。

整個人像只煮熟的蝦子,臉上又紅又羞,恨不得整個人都蜷起來才好,尷尬到了極點,根本沒注意藍煙一直在往她身邊靠。

謝惟淵看著司鴻蔓臉陡然泛紅,知道她是想起來那段事了,雖然他不覺得對方會忘,但面前這個人——

他落下眼睫,指尖摩挲了下杯口,想起楊仟查到的結果,不存在突然換人的可能,而且,若真的換了個人,司鴻長印那個老狐狸不會半點察覺都沒有。

他收起心緒,眼眸瞥向對面,驀然凝了凝,手中的杯子轉了一圈,杯口朝內扣在指尖,一個用力再次甩了出去,直直打在同一處。

藍煙沒有防備,他完全沒想到謝惟淵還對他動手,手腕像是斷了一般,軟綿無力的垂著,酥麻刺痛,一瞬間衝上了頭頂。

司鴻蔓被他的哀嚎聲驚了一跳,才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居然快貼到她身邊了,趕緊往一旁挪了下,然後才注意到藍煙的手,不自然的耷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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