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輕鬆,好像放太子鴿子是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估計之前沒少干,以陸冀修那樣睚眥必報的性子,也不知怎麼容他到現在的。
司鴻蔓屬實好奇,陸崧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十分大方的替她解了惑,道:「皇兄忙起來就不會注意到我了。」
司鴻蔓想了下,既然陸崧明現在已經是萬象閣的幕後東家了,那以對方的能力,給陸冀修找點麻煩,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方一直把她送到馬車前,司鴻蔓伸手扶了下對方架起的小臂,上了馬車。
離開前,她撩開車簾,笑了笑,道:「忘了說了,殿下送的玉牌,我很喜歡。」
陸崧明眼裡一亮,露出了個真心實意的笑來。
回去的路上,司鴻蔓托著腦袋,想原書的劇情,男主既然這麼早就做到掌控萬象閣了,那為什麼一直等太子繼位後開始展露鋒芒,是因為謝惟淵的緣故麼?
她剛ᴶˢᴳ才算是正式回應了陸崧明,那是不是又站到了謝惟淵的對立面?不,不對,謝惟淵沒選陸冀修,不然,今天陸冀修就不會非要她去東宮,來回試探。
她蹙著眉心,想了好一會兒,也沒弄清楚謝惟淵和陸冀修之間是哪一步出了差錯,以至於和原書發展不一樣了,索性不想了,反正和她關係不大。
陸崧明說得對,以後太子再找她,她可以找個藉口不去,再不然可以直接去皇上那兒嘛。
東宮,原本待在棋盤上的白子撒了一地。
陸冀修負手站在殿內,滿臉陰霾,是被冒犯之後極度不悅的神色,殿內的宮人不由自主的矮下身子,生怕觸了殿下的霉頭。
他把手中的那塊玉石啪的一聲扔進棋簍,語氣輕淡的吩咐:「去跟著郡主,孤要知道她近日所有的動向。」
空曠的大殿發出一聲細小的響聲,陰影處不知何時冒出一個人,恭敬的半跪著,低啞的應了一聲:「是!」
說完,那分辨不清的身影一晃,又消失在了陰影處,大殿恢復了安靜,像是無人來過。
陸冀修半眯了下眼,想到之前司鴻蔓臉上的表情,是種厭煩不耐的神色,若非陸崧明進來,對方想說什麼,他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起來,心底的邪念克制不住的往上涌,袖袍一揮,大步往寢殿邁去。
不一會兒,寢殿內便傳出一陣令人磨牙的聲響,伴著壓抑無助的哭喊,最後哭喊聲越來越微弱,直至再無喊叫,一絲血腥氣從緊閉門縫中溢出。
寢殿外候著的宮人均是一臉平靜,習以為常,只希望這回殿下火氣不要太大,弄得狼藉一片,若是力道過了,出了意外,收拾起來也要費一番功夫。
司鴻蔓回府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她今日一連跑了好幾個地方,小腿都開始泛酸了,原本還不覺得,在馬車上坐了會兒,疲累感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等馬車在門前停下,她正閉著眼歪靠在車壁上淺眠,屬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嫌煩似的皺起了眉,下意識把臉埋進毛茸茸的毯子裡,自欺欺人的堵著耳朵。
好在那煩人的聲音也只響了兩回,就不再來煩她了,司鴻蔓滿意的哼唧了一聲,把毯子扒拉了一點下來,繼續睡。
還沒等她尋摸到個舒服的姿勢,就感覺身上一輕,下一刻被人從馬車裡抱了出來,連同裹著的毯子一起騰空,穩穩噹噹的落在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司鴻蔓迷迷瞪瞪的睜了一點,從下往上,只能看到一處繃緊的下頜,但她下意識的覺得對方應該眉目俊朗,和她想像中的一樣,司鴻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又把眼睛給閉上了,只覺得裹著她的毯子比剛才暖和了不少,身子不由自主的朝里拱了拱,貼緊熱源。
謝惟淵察覺到動靜,垂眸看向懷中的人,發現對方竟然又睡了過去,白皙的臉頰貼靠在他懷中,細長的睫毛安安穩穩的覆著,乖得不得了,他表情略顯無奈,腳步跟著放慢了些。
從偏門到暖閣,不算遠,一路上司鴻蔓睡得忘乎所以,半點兒要醒的意思都沒有,在被放到塌上時,只覺得舒服的暖意要離她而去,下意識的伸手一拽,揪住了對方的衣襟。
謝惟淵動作一頓,俯身的動作不由僵了下,視線朝上移去,發現司鴻蔓還闔眼睡著,抽身試了試,準備把衣襟從她手中抽出來,卻沒能成功,反倒被司鴻蔓皺著眉又往裡拽了一把,一時沒防備,差點栽下去。
「郡主?」
床上的人煩不勝煩的動了動,淡粉的唇瓣抿起,不開心的嘟噥了句:「別吵……」
謝惟淵無奈,他總不好就這麼任對方拽著他的衣襟不松,見她一直不肯醒,只好握上對方的手腕,在一處輕輕摁了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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